,重新躺到床上来,又和他挤在一起。
顾北桥道:“今晚那么热,不要挨着我。”
傻子坐起来,迅速地扯掉了上衣,开心地笑着,“这样就不热了!”
顾北桥撇撇嘴,面朝窗闭上了眼睛,“睡觉。”
这一夜顾北桥睡得一点也不踏实,明明都踩着夏天的尾巴了,夜里又开始热了起来。
凌晨的时候顾北桥蹬掉了被子,却还是觉得背后热热的,像煨着一个火炉。
在这阵燥热中顾北桥朦胧醒来,不满地想要摆脱身后的热意,尽量往窗子上贴去。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正顶着自己屁股。
顾北桥以为是傻子的手搁在那里,伸手就要把他爪子撩开,没想到摸到的并不是五指分明的手,而是一段硬邦邦的东西,又摸了摸,那东西分明正待在傻子的裤子里,还抖了抖……
这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傻子突然逸出了一声呻口yin。
顾北桥猛然惊醒,收回了手,那个东西……他想到了什么,随即涨红了脸,怒不可遏地转身瞪着傻子的脸,手脚并用地把他蹬下床,接着气呼呼地盯着天花板。
傻子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
顾北桥一扭头,视线刚好对上了傻子腰下支起来的帐篷,又忙扭开脸,气道:“你……你的那个!”
傻子挠了挠脑袋,重新躺到了床上,眯着睡眼问道:“桥哥……怎么了?”
顾北桥把他的手往下一扔,傻子碰到了硬硬的下身也吓了一跳,惊地坐起来,不敢置信地又用手碰了碰,哭丧着脸道:“我的叽叽怎么了?”
顾北桥脸皮薄,听到他说的话脸更加红了,背过身不去看傻子。
傻子赶紧把裤子褪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平日里软趴趴的那处又红又肿,不禁哭着道:“叽叽肿了!”
顾北桥把脸蒙在枕头上,他隐约知道那并不是肿,而是少年成长的某种表现,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常听人们说的土方法,于是闷声传授给傻子,“口水可以消肿,你试试。”
傻子忙低头往身下吐唾沫,但也没用,不仅没消下去,反而胀得更加大了,他用纸巾把唾沫擦干净,红着眼问顾北桥:“桥哥,我会不会死掉?”
顾北桥道:“过一会应该就好了……你不要动它。”
傻子乖乖躺下,眼角还挂着眼泪,“我不要死……”
顾北桥背对着他,通红的耳朵尖动了动,“不会的。”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顾北桥听到傻子欢呼的声音,“消肿了!”
顾北桥坐起身,见傻子扯着裤腰,低头往裆里看去,口中还在嘀嘀咕咕着,“消肿了……不会死了……”
“桥哥,口水真有用!”傻子转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对小灯泡似的看着顾北桥。
顾北桥松了口气,摆摆手,“快换衣服去。”
等吃完早饭,陈叔拉下面馆的卷闸门,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道:“老陈啊,今儿又不开业?出去玩啊?”
陈叔笑呵呵地道:“快入秋了,带孩子去买身衣服。下个星期也要关门,最近家里有点事。”
赵姐领着顾北桥和傻子在门口等着,路人见了,夸道:“这俩孩子往这一站可真靓。”
赵姐笑道:“不及你家小李,不仅长得好学习又好,以后肯定有出息。”
路人摆摆手,心情舒畅地走了。
陈叔拔下钥匙,往空中一抛,道了声:“出发!”
而那串钥匙则稳稳地被傻子接在手中。
到了商场,赵姐尽找些相同的款式给两人套上,盯着镜子前的两人,抿嘴笑道:“这样看起来更像兄弟了。”
旁边的导购员小姐十分有眼色地接二连三拿来了一些衣服,推荐道:“这两个小帅哥个子高,穿什么都好看,里面可以穿件简单的白T,外面穿一件黑色开衫卫衣,下面配上水洗白的破洞牛仔裤,走出去肯定很扎眼。”
赵姐让两人试了试,果然显得十分青春帅气,开心道:“这套好看!老陈觉得怎么样?”
陈叔摸了摸下巴,摇头道:“要我说,还是我相中的那件米老鼠卫衣好看,可爱。”
导购员小姐笑道:“先生,那件确实可爱,但实际上是童装,已经不适合这两位小帅哥了。”
赵姐道:“就是,我看着一身就挺好的。”
陈叔无奈道:“那就这一套吧,我一个男的眼光又不如你们,你看着买吧。”
赵姐叫人打包了衣服,付了钱,又到楼上去看鞋子,因为两人的脚也是一般大,如果买完全一样的就容易穿混,最终买了花纹颜色一红一蓝的两双同款运动鞋,红的是傻子的,蓝的是顾北桥的。
接着又买了几件长袖衫,给陈叔也添了一件外套,赵姐心满意足地看着几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赵姐似是无意地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