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到锅沿,我时常过去看他,想着自己能帮他做点儿什么,辛鹏要给他母亲治病,又要辅导他功课,带他踢球,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就学着做些饭菜,总也是算能搭把手。”
席悦听了玩笑道:“我说老板,我老板娘学着洗手作羹汤,原是为了别人呢,我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信奉那句,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难为我这些年,为了这,还总想着得提高厨艺,原来还是境界低了,所以提高得慢。”
乔希笑嗔了句,“悦姐……”两个女人便都是笑了起来。
纪晚泽却是埋头吃着饭,心里一时间说不出的滋味。
说话闲聊着,席悦不知怎么也就念叨起了纪晚泽最近流年不吉,自是不提邓骁祺那段,只说又是撞车,又是遇到火灾,“乔老师,你说,这是不是也要想办法给我老板去去霉气?他一个人倒霉,可别带着公司的事也不顺序,我倒想着回去以后,替他到咱们最出名的庙拜拜的,可他又说我迷信……”
纪晚泽拧眉睨了眼席悦,“说这干什么?我跟小希都不信这些的,亏你还是受了高等教育的人,见天把求神拜佛挂在嘴上,也不嫌丢人。”
席悦一噎,气哼哼道:“我什么时候见天挂嘴边了,这不是看你最近点儿背,替你着急吗?你还懂得好赖吗?”
乔希知道他们俩相熟,这样顶几句也没什么,可还是赶紧打圆场道:“悦姐,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座庙,听说年头还挺长了,勉强也能算是个古迹,你要是有兴趣,我下午带你去逛逛,全当解闷吧。”
席悦别过头瞪了纪晚泽一眼,便笑着点了头。
纪晚泽却依旧是不肯去,大家看他气色还是很差,也觉他恐是前一晚休息的不好,便没再强求,只让他再好好睡会儿。
于是,吃过饭,留下纪晚泽看家,乔希便带着席悦同小李一起出了门。
乔希想着带他们到庙里,认识了路,反正还有小李在,也不怕席悦自己迷路,她就可以再转去辛鹏的学生那里看看,虽说那孩子的母亲如今已经能自己下地干活,但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可是几个人才到了庙里,乔希还没来得及走,却被卖香火的那个大爷一眼看见,拉了她道:“诶,小姑娘,前些日子,是你跟个小伙子来这上香,你找我们师父吧,可巧师父昨天云游回来了,这会儿刚歇了晌午觉起来,我带你过去找他。”
乔希一怔,刚想要推脱,老大爷却已经热情洋溢地招呼了上,“延通大师,上次我跟您说的,有个城里闺女找您求签的,今儿又来了。”
这样一喊,乔希倒不好说,自己并没想求什么签,上次也不过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随口一问而已。
老大爷引着乔希进了屋里,大和尚正在看书,抬了抬眼皮看看乔希,慢条斯理道:“求签,先去上香吧。”
乔希窒了下,不敢说自己没有上香的打算,便也只好垂头道:“师父……我今天心不静,改天再来叨扰您吧。”
和尚闻言又撩了眼皮看了眼乔希,俄而却露出些笑容,打发了老大爷出去,才问乔希道:“不想拜神佛,却想解疑惑?”
乔希抿了抿唇,实在也不好说,自己原是也没什么迷惑可解,便也只好颔首认了,大师想了下,便道:“你去摇个签来吧。”
这样的小庙也没有庙祝,还是老大爷从殿里拿了签筒给乔希,乔希摇了签出来,闷头回了和尚的屋里,和尚接过来看了眼,提笔在纸上写了签文。
“妄缘尽逐空花落,闲向风前月下行。”
乔希本是并无所求,所以之前也没什么好奇,但是看了签文,一时却有些怔怔的,大师也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自己写的那行字。
两厢里不知沉默了多久,乔希才开口问道:“师父,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要的东西,根本都是空妄虚幻的么?”
大师闻言笑了笑,这才抬头又看乔希,“你年纪不大,心事却多,凡事总爱朝着最坏的地方想,往庙里来,却不愿上香,不是不敬神佛,却是不敢虔诚,你……太患得患失了……”
乔希微微颤了下,屏息垂眸不敢言语,大师便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这签我若给你解,只两个字,放下。”
乔希脸色白了下,咬了咬唇,忍不住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该放弃我一直想要的嘛?”
大师缓缓摇了摇头,“让你放下的,是你心里惦记着的那些过往的人和事,你压了太多事在心里,所以屡屡遇事裹足不前,放开才能海阔天空,还如此,就是害人害己。”
再从庙里出来,乔希心绪有些无法平静,去看过了辛鹏的学生,也无心回家或是找席悦他们,便自己一人去了小卖部,一直呆到了太阳下山。
到家时,不想外婆跟舅母已经回来了。
纪晚泽见她回来,面色有些不安道:“看你一直不回来,我本来想去找你,可又不知道你那学生家在哪……”
乔希摇了摇头,歉意地笑笑,“我去小卖部了,村里人们买日常用的东西,全指着舅母的小店,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