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双妙目盯着温仪的脸如此说道,
“你有什么话和我说”
温仪好心为她垫上枕头,好让她能坐起身来说话。
“从我嫁入韩家,他们总说我不如你,所以我想着临死,我就想看看我究竟哪里不如你了”
“何必说死”
“我的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反正他走了,这世道也就没什么我好留恋的了”
温仪面上一片坦然,“他不会高兴的”
夏清如在她面上巡视许久,继续说道。
“我以前不知道你,那天后,我缠着他要非要他在我们两人之间做出个选择”
温仪没有一丝感情地回答:“这是你和他的事,与我无关,你没有必要来告诉我”
这时,温仪眼尖地瞟见夏清如枕边未卷好的上海日报,头版正是那天的报道标题还捕风捉影的写了个最爱韩陌的女人,心下了然叹了口气。
“他选了你,对吗”
“是”夏清如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那天,我们又因为你吵了起来,他气得跑到朱旧家去了。他这有机会答应了去美国的讲座,才会……”说到这,夏清如泣不成声。
“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陌不会离开我的……”
听到这,温仪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哼”
“你大可不必拿这些话来膈应我,是谁在结婚后还和席端业藕断丝连,是谁婚后还迷恋欢场,大手大脚挥霍光了韩家家财,是谁拒绝了北上的建议,韩陌只好另寻出路”
夏清如绝美的脸上有了一丝惊乱。
“是陌告诉你的?!!!”
“夏小姐,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们各有自己的判断”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们再继续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想我是时候该走了”
温仪没有答话,冷着脸正准备走。
“温--仪--,你以为你就无辜吗”
忽然,背后传来夏清如一声清怒,温仪心魂一震。
“你说什么?”
温仪皱着眉转身。
夏清如露出怨恨与嫉妒的表情,绝艳的面孔一时竟有些狰狞。
“我和韩陌早在你们成婚前就相识了,是你,是你们温家突然□□了一只脚拆散了我们”
面对夏清如的指责,温仪静静听着。
夏清如没有停下,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温仪,我最讨厌你那副故作纯良的嘴脸了,明明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却偏要伪装成一副一无所知的良善模样”
“要不是我那天撞破了你险恶的居心,你还想厚着脸继续勾引陌吧,可惜我的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陌这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不对,就算下辈子陌也只爱我一个人,你死心吧”
夏清如说着说着忽然眼神没了焦距,一副疯美人的姿态,陷入了自己与韩陌的世界。
“原来如此”
温仪绝然一笑,清冷的眼里有泪光闪动,这一瞬的笑美得惊心动魄。
“我真的要走了,夏小姐好好珍重”
轻轻带上门,温仪眼前一阵模糊。
光影里是那康河的彼岸,那人一身黑袍,一双黑眸潋滟,闪烁着康河柔波下揉碎的星光直向她望来,低沉的呢喃在空间里回荡。
“阿仪”
温仪没有看他,不停脚步地直直穿过幻影,光的尽头古言成正等着她。
古言成还在和同事攀谈,见到温仪,不自觉笑弯了眼。
“阿仪,你来了”
温仪伸手紧紧牵住古言成。
“嗯”
温仪望着古言成的手痴痴的想,这是她的一生一世啊。
韩陌
lun敦的冬天,收到了来自温子成的信。
哼,他以为他温子成是谁,凭什么来干涉他韩陌的生活,旁敲侧击不还是在说他和夏清如的那回事吗,韩陌忽然想到古时候那种政治婚姻,不禁冷笑,他温子成不就是想让他好好对待他的妹妹,他韩陌偏不。
韩陌正是恨透了这种束缚于人的感觉,一见到温仪的每一刻,都无不提醒着他,他的懦弱。
来自温子成的威胁,父母的来信,让他不得不屈服,那一夜,他是醉了,但可悲的是他无法催眠自己,清醒的认知到这是温仪的家,身下的人来自他最痛恨的温家,她是温子成的妹妹。
“不放,你是我的,别离开我,除非我死。”
韩陌第一次意识到爱与性是可以分离,说爱他这一生最爱不过夏清如了,可他仍然会沉溺在温仪的身体里。
韩陌唾弃自己的无耻,知道温仪怀孕的那刻,他的心第一次动摇了。
他真的会去爱这个孩子吗,韩陌问自己。
韩陌很悲哀地认识到一点,他没有这个自信去教好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孩子,可是如果他生下来,他会在温家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