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你做出来没有?”张晓雯低声问朵棉。
朵棉摇头,继续去看讲台上那道高大背影。
不到五分钟,靳川就把两道大题的解题思路包括答案给写了出来,字迹偏草,苍劲有力,排列工整得一丝不苟。
这副板书,再对比上那位痞里痞气写板书的人,反差强烈至极。
“嗯。这就是正确答案。”周开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这是三年前S省高考的原题,难度系数很高,能把这两道题做出来是很不错的。”
“……”全班愣了下,不知谁带头鼓了两下掌,霎时间全班都跟着鼓。
啪啪啪,掌声雷鸣。
周开蒂笑着,顺手从靳川手里接过他的试卷,看了眼。
朵棉确定以及肯定,此时此刻,班主任的脸色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起着变化——先是一青,再是一白,最后黑成了锅底。
大家茫然,掌声稀稀拉拉地弱下去。
“……回座位。”周开蒂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似在竭力压抑怒火,把试卷还回给靳川,“中午放学到我办公室来。”
嗯?怎么肥四?
这戏剧性的突变弄得朵棉一头雾水。她狐疑,眼睁睁看着班主任又喜转怒,再眼睁睁看着靳川回来。
余光扫过他手里的试卷。
空白……
白得连姓名班级那一栏都没填……这张作业卷,他压根动都没动。
朵棉整个人成了个大写的囧。真是难为班主任能忍住不发飙,只怕教了二十多年书都没遇到过这种学生吧。
既是天才,又是混账。
第四节 下课,靳川又被班主任请去喝茶了。
陆易和张晓雯还在赶作业,让朵棉先去外面的小面馆占位置。她无语,只好独自一人往学校外面走。
放学的点儿,校门口全是人。
突的,一个高个儿的年轻男人吸引住了朵棉的目光——那人面容俊秀,肤色白皙,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框架眼镜。
她眨眼。
这不是那天送身份证来网吧的人么?靳川的朋友?
就在朵棉思索的档口,那人也注意到了她,顿时眼一亮,冲她笑盈盈地招手:“欸诶,小美女!”
“……”朵棉被这个称呼雷得干咳两声,犹豫几秒,走过去。
“果然是你。”火车笑容满面,“你们放学啦?川哥呢?”
“他……”朵棉干笑,“还有点事。”
“哦。那这样,”火车看了眼手表,然后递给她一个纸袋子,道:“我赶时间,你帮我把这个拿给靳川。”
朵棉伸手把袋子接过来。沉甸甸的,闻着还有一股药味儿。
“这是什么?”她好奇。
“川哥他外婆不是刚动完手术么,我找人从泰国那边带了点儿补品回来,给老人家补补身子。”
朵棉眸光微闪,“他外婆生病了么?”
“心梗,才安完支架。”火车叹气,“川哥这几天没回基地,估计都是睡医院,你让他多注意休息。他要再这么折腾自己迟早得出事儿。”
“嗯,我会帮你转达的。”她点点头,又觉得好奇,“不过,你说他没有回‘基地’?什么基地?”
“就我们平常住的地方啊。”火车有点莫名其妙,再一看时间,“哟。下午还有内训,我得先走了。你记得把东西给川哥。”说完小跑到街对面,跳上一辆红色跑车,绝尘而去。
朵棉看了看手里的一口袋补品,又想了想眼镜男刚才的那番话,皱眉,愈发感到疑惑。
靳川其人,实在是一个令人无限费解又无限想一探究竟的存在。
神奇。
*
大半个午休过去了,靳川依旧不见踪影。
被拐卖了?被劝退了?被班主任一怒之下炖来吃了?朵棉抱着一口袋补品忧心忡忡地思索着。
终于,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她从教室后门的门缝里,瞥见了那道高大人影。
她眸光微闪。
靳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手里拿了瓶还剩大半的矿泉水。他正微偏着头,跟人说话,面部轮廓笼在柔和阳光下,棱角分明而俊朗。
不过,他帅就帅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一个不知从哪个班冒出来的漂亮女生,高挑纤细,脸上画着很淡的妆。
从朵棉的角度看,两个人靠得还有点近。
“……”她推了推眼镜,静几秒,抱起袋子就出去了。
教室外。
“哦哦,原来是这样。”漂亮女生笑起来,露出两枚小酒窝,“谢谢你啊。这道题,我问了我们班好多人,大家都不会……”
“靳川。”一道天外来音骤然打断这番话。
漂亮女生愣了下,转头。
靳川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撩起眼皮,侧目,淡淡看向教室门口。瞧见一个梳辫子的姑娘直朝他而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