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来看待,大家为我张狂出生入死,这份情义我记下了,深感厚爱,无以为敬,水酒一倍,兄弟们,干了!”
他率先仰起头一口灌下。
云宗数十万人纷纷举杯,朝立在云峰上头的张狂遥敬。
杯酒下肚,张狂再次开口,“这次牺牲了不少的兄弟,甚至就连狗蛋那么单纯的人,连媳妇都没娶就死了,我很难过。”
“我知道我云宗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怕死之人,但是后面的路我自己来走,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大家只要帮我满天下搜集情报便可。”
张狂又连连与大家干了三杯,回到了云殿之中。
灵姬望着张狂,淡淡开口,“怪我了,若不是我追那护国公,可以保下狗蛋的。”
张狂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狗蛋早就注定的命运。”
看了看大殿内的众人,张狂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各自散去。
张狂只身一人,来到云殿后方的那片花海中,望着那个静静沉睡过去的女子,他缓缓躺在她的身侧,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我想抓住一些东西,可是好多事情,偏偏身不由己,怎么都抓不住……”
他抓起她的手,“无论如何,一切都会有一个结果的,马上我就要离开了,但是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有我在,你就不会寂寞。”
他朝她的额头吻去。
一吻天荒,一吻永恒。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望着天空,闭上了眼睛,累了。
不知何时,他睁开了眼来,发现花落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何时来的?”张狂居然不知道有人靠近。
“呵,连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都不知道,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花落淡淡地说了句,转身先行。
张狂没有问要去哪里,起身望了一眼花海中的女子,起身跟上。
两人来到云山的边缘处,一处幽静的小山谷中,花落抬手指了指眼前满是桃树的树林,朝张狂笑了笑,两人走了进去。
这片山谷中的桃树上,开满了艳丽的桃花,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山谷中心有一座小竹屋,竹屋的上头落满桃花。
竹屋前的木桌边相对放着两条小木凳,桌上放置着一把古琴,片片桃花落在上面,盖住了琴弦。
花落拿起茶壶走到旁边的溪边,取了一壶清水,掌心灵火乍现,不一会儿就将茶壶中的清水烧开。
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木桌上,花落笑了笑,“以后若是累了,便来这里坐坐吧,听一段琴曲,品一杯香茗,自然惬意。”
张狂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水,径自飞到旁边的一颗桃花树上,斜靠在枝干上,冲花落抬了抬手。
花落呵呵一笑,袖袍轻扫,掀起一股柔风,吹去琴弦上的花瓣,坐在一边木凳上平息静心,开始拨弄琴弦。
琴声入耳,入心。
张狂缓缓闭上了眼睛,倾心聆听。
琴声停歇,花落捏着茶杯,站在桃花树下,望着上方的张狂,微微抿了一口香茶,“何时动身?”
“就这一两日。”
“只身前往?”
“是,不想牵涉太多。”
“是否要与众人道别?”
“不了。”
“也许,别人你可以不用道别,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
张狂凝眉深思,许久,寥寥一叹,“也许吧。”
他望着下方的人,笑道:“我走之后,这云宗可就要靠你们去打理了,交给你们,我放心。”
花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倒是图个轻松,把这么大一个重担搁在我们肩上。”
“呵呵,谁叫你们是我的兄弟呢?”张狂举杯,与他遥遥碰了一杯。
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间,张狂站在云峰之巅,望着月夜星空,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水。
小怪兽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摇着自己的小辫子,来到张狂的身边。辫子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张狂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小怪兽咬住一颗糖葫芦含在了嘴里,将剩下的最后一颗递到张狂面前,“给你吃,看我对你多好,最后一颗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张狂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一口咬住那颗糖葫芦。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呀!”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吧,也许吃了好多好多的糖葫芦,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长大了。”
“小丫头,真的,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都这么无忧无虑的,每天能有糖葫芦吃就可以过的开开心心,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呢!”
小怪兽歪着头望着张狂,心中不解,“为什么呀?长大了不好么,长大了我就可以一个打十个了。”
张狂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很是宠溺地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到了怀里,飞身上了云殿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