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吃的,你看他手里,好大一袋子。”
郗芩云把袋子先放到一旁,从里面拿出几样走了过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刚刚你高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建议都买点,就买的多了些,诺,全是你的。”
闻浅从郗芩云手里接过薯片,看起来还是有点蔫蔫的,不过这也是正常表现,毕竟双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小姑娘要还是没心没肺,就有点过分了。
闻浅把薯片袋子紧紧抓在手里:“你说说我爸,珠宝生意多赚钱,好好做不行吗,偷税漏税就算了,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回头多补些上去就完事儿了,可是,贩毒,器官交易……他究竟怎么做的出来!”
她在这个时候斥责她的父亲,那是她的事情,别人千万不要跟着一起骂,毕竟……
高榭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咱们都是从小从小长在红旗下,受着正规教育长大的,如你所言,珠宝生意这么赚钱却还要走歪门邪路,说不定和他自身经历也有关切,你呢,现在就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这些事情慢慢放一放,就过去了。”
无论是什么事情,暗恋的,悔恨的,憎恶的……这些情感都会统统被时间冲刷淡,就像现在的我们看以前的事情,觉得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等到未来再看这些事情,虽然足够坎坷,但也就那样,什么都会过去的。
闻浅逐渐从床那一边爬过来,鼓着小脸说道:“……我要吃那个糖,刚刚在袋子里看见了!”
郗芩云赶紧拿过来:“都给你拿过来,这些都是你的,不用着急。”
闻浅狠狠扯开袋子:“我之前就和高哥说了,我以后就要上他那个警校!我要和你们一样!”
高榭月越来越觉得,闻浅其实是一个弹性很大的女孩子,周围环境给她的打击越大,她反而可以振作地更快,像一只凶巴巴的小野猫,虽然脆弱,但是爪子锋利无比,可是,一味的刚硬并不是好事。
高榭月把她抱住,让小姑娘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用太憋着自己,坚强是好事,可是和高哥郗哥这里,不用来这一套。”
闻浅手里的糖哗啦一下全掉床上,她用力的回抱住高榭月,眼眶也开始发红,就像是再也憋不住了,她终于哭出了声。
门口的孟甜甜已经旁听了好一会儿,她也终于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女孩太淡定了,淡定的和他们交流,在知道父母的事情后,淡定地把家、父亲公司的位置一一说出,全力以赴配合警察行动,可是她毕竟只有16岁,别的16岁的孩子刚刚中考完,在上高一第一年,或者是为懵懂的青春而苦恼,或者是为学业的繁重而愤怒。
而她,却是多次站在死神镰刀的刀刃前,几乎是有些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不断压抑着自己,不断将自己的Jing神紧绷,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出事。
孟甜甜想方设法想让这孩子哭出来,或者释放出来,但是都是徒劳无功,闻浅还是会每天笑眯眯对着自己说:“孟姐早上好。”还是会在一个呆着的时候,将自己全身都缩在一起。
这是一种极度不安全的表现,证明她的内心根本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她也在害怕。
兴许是高榭月和郗芩云跟她关系较好,她在这两个人面前终于放下她的防备,可以把自己释放出来。
……也总算是释放出来了。
闻浅哭累了就躺在床上,高榭月和郗芩云毕竟是外男,喊了孟甜甜给她换了衣服,盖好被子,将床上的糖清理干净,轻手轻脚把袋子放到一旁然后离开。
离开房间之后,孟甜甜有点别的工作就先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走廊里。
郗芩云现在开始戒烟,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有了高榭月,他又不抽烟,总不能让人跟着他吸二手烟吧?
但是戒烟的过程毕竟不好受,嘴里有时候老觉得缺点什么,他就把高榭月拉到一处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早上的时候高榭月就知道他要戒烟,也提议买点口香糖之类的,他也买了,但是,当面前有一个比口香糖更好吃、更有效的东西的时候,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所以当嘴唇附上的时候,他没有反抗,而是激烈的回应着。
慢慢松开之后,高榭月说道:“咱俩这谈恋爱,怎么跟偷情一样。”
郗芩云:“怪谁,只要你不怕,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你不是gay大出身吗?怎么这么害怕被别人看到?”
高榭月:“我也不知道……要是说玩笑好像还好,可要说真刀实枪……怎么说……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真的红彤彤,郗芩云看着喜欢的不得了,一手牵着他的手,一手摸着他的耳垂。
高榭月反问道:“你很在意这个?”
郗芩云:“还好,就是有点好奇。”
高榭月:“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人家都在工作,就咱俩偷偷摸摸的。”
郗芩云:“谁偷偷摸摸了?现在特案组里有几个不知道咱俩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