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识到恋爱,她都认为不过是近水楼台,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真正觉得威胁的时候,已经觉得什么都晚了,不知所措的时候,才去找周骞成帮忙。
虽然纪宜宁在别的学校,但偶尔没课时,周期还是会约起来玩。哪怕去做个头发都要拉着纪宜宁一同去。
有一次刚好陆珩也在,她想去染头发。造型师将色板拿出来给她挑选时,她又将色板推到他跟前问他的意见。他看着她一头亮闪闪的黑发摇摇头:“还是不染了吧,还不如这样好。”
最后,她到底听了他的话,只简单修剪了发梢。纪宜宁倒是染了,染完像是变了一个人,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她有些羡慕地冲他撒娇:“你看,宁宁染了就很好看,你都不让我染。”
他顺着看了纪宜宁一眼,点点头:“宁宁是很适合这个颜色。”见她嘟着嘴一脸羡慕的样子,又忍不住将她按进怀里,“真是个小孩子。”
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在陆珩心中,她只是个小孩子,明明和她同龄的纪宜宁,他却能平等地看待。
后来他不肯她主动吻他,后来在机场掰开她紧握行李的手,任她一人在机场哭得梨花带雨。点点滴滴的积累,都像是在给她积累出一个答案:他并不喜欢她,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纪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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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后的现在。
毕业论文需要一步步跟进,最终还是从jr离了职,间隙时在驾校报了名。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半年自己勇敢了多少,连一直不敢学的车,都不再害怕。
她甚至承诺周骞成一毕业就回自家的公司,从最基层做起,周骞成差点就落下泪来。
所有逃避的事,最终都会逼你直面。
驾照和毕业证学位证一同拿到手的成就感几乎冲淡了毕业的伤感。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将她的帽缨从右侧拨到了左侧,笑容满面地和她说:“毕业快乐!”她礼貌地鞠躬说了谢谢,转身合影时,拥挤的观众席里,冯时捧着dv一直对着她,周骞成也拿着相机对着她咔擦咔擦地连按快门。
周期还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观众席,陆珩难得没有出席她的毕业典礼。
从十九岁开始,除了他出国的那一年,这个人从未缺席过的与她有关的重要时刻。
坐回观众席上时,所有人都忙着给彼此签名,也有人开始小声抽泣,所有人都明白,不管这四年过得好与坏,都是一生中难得的好时光。周期的宿舍还好,只有一个姑娘是外省的,但也免不了抱头痛哭一场。
毕业典礼之后,周骞成突然提出要周期选一辆车,算是毕业礼物。一辆泰卡特t7,另一辆是路虎ver4,说是两辆车的定金都已经付了。周期原本打算卖了筒子楼,买辆□□代步就行了,没想到周骞成已经付了定金,看了外形,最终还是选了泰卡特。
当天就提了车,周期刚刚拿到驾照,提了车也不敢开。路上状况不断,家里司机陪练了两三天后就找了借口不再愿意陪练。又在家里呆了两三天,只好提出去公司。谁知周骞成拍了拍她的肩说:“先把车练起来吧,总不能也给你配个司机。”
虽然别墅是在郊区,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周期还是不敢独自练车,只好从网上预约陪练的教练,将车小心翼翼地倒出车库,开出院子后不敢再转弯,只好趴在方向盘上祈祷陪练的教练赶快到。
再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时,陆珩开了车门坐起来,冲她笑了笑:“开吧,我看着。”
☆、第三十八章
“我请了陪练,很快就来了。”周期熄了火,拔了钥匙继续趴在方向盘上不肯起来。
“刚刚我让教练走了,启动车子吧。”见她一直趴着不肯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舒服,就把我当成祁辰昀。”
她从方向盘上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最终妥协,拨动了钥匙。起步时,她按照驾校标准的一套动作做下来。见路上人不多,她才然后慢慢地提速加档,直至一个小路口,她按了喇叭后,陆珩才开口问:“这喇叭刚提回来就不怎么响么?”
“本来就这样,销售说这个车系的喇叭声音都是这样的。”她紧盯着前方回答他。
他手放在手刹上,盯着前面的后视镜,语气含笑:“敢不敢从这里开到4s店去?”
她立马塌了肩:“不敢。”
他拉了手刹,从副驾上下了车,到她这一侧开了门:“下车,我来开,去4s店换个响点的喇叭。”
他车技本来就出色,又是一辆轿跑,和他开那台沃尔沃时的沉稳完全不同,几乎是在飙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坐在副驾上,手紧紧攥住安全带,头晕得厉害,最后不得不开口求他:“我头晕,你开慢点。”
他降了速,没头没脑地问她:“如果没有程启深,我们现在会不会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他们之间那么多问题,何止一个程启深。
他又突然提了速,她身子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头晕脑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