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不起来什么。
“你们看她墨发下。”卿琬颤抖的声音低低传了过来,这回她的声音再也不复面对战场时的平静冷漠了。
卿远将注意转向神秘女子的墨发,不由吸了口凉气。
那墨发下,是一张人脸,与那神秘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妆容没有了那么Jing致而生气,整个人脸呈现出苍白无力的感觉,瞪着很大的丹凤眼,眼中有的只有恐惧。
这...他们互相看了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那神秘女子是真的,还是那人脸是真的?
神秘女子晃荡着在斗角台上逛了一圈:“唔,怎么还有毒啊。”
还有毒?卿远心中一乱,神秘女子看了他们一眼,从怀里抽出一踏黄纸来,都是一样的长宽,上面一笔一画用朱砂凌乱画了什么,如小孩涂鸦一般随意,笔锋却透过黄纸尽显一分一毫的锋利如刃。
“不想死,就来一张,我算你们便宜些,一毛一张吧。”神秘女子掰着自己如玉颜色的细长手指,有些嬉笑道。
“为什么给我们?”卿琬低头看着轻飘飘落在自己手中的符纸,这纸有什么用?
“...”神秘女子并未搭话了,她转头又看望整个斗角台,似乎兴趣盎然。
“五师姐。”许久未发话的卿远突然出声道,这一声却让太明弟子有些讶然了。
“你说她是小五?”卿楚有些不可思议道,他看着眼前神色悠闲的神秘女子。
“一毛一张...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劫?”卿安晃了晃手中的符纸,他也认出来了。
“一毛一张还贵?三哥,难不成我要一分一张?这价格不公道啊,成本比我利润还高。”神秘女子伸手直径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出凡脱俗比天仙还要美貌三分的面孔,妩媚的语气瞬间变成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了。
“你也到我们这赚利润?”卿琬没好气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
“要不是七师弟发现,你是成功了吧。”卿云看着卿宁,摇了摇头,一副吾家有女是财迷的神色微微透出。
“话说,小七,你怎么看的出是我?”卿宁转了视线看向一旁的卿远。
卿远眯了眯凤眼,那人皮面具揭下,五师姐在眼前却仿佛变得很陌生起来。
一头如月华一般华贵之气的银色长发,如瀑至腰,原本琥珀色的凤眸却变成了一双金色的凤眸,凤眼微眯,眼中流转万千的是色彩般的光华,一身做工Jing致的红色华服头一次穿的如此整洁,红唇唇角一挑,尽是万千风情。
“无赖过头。”卿远吐出了四个字,一时间,空气有些凝结僵硬。
“你,你说我无赖!”卿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她伸着手指指着卿远,手指颤抖,声音也有有些颤抖。
“不然又用什么概括你,全苍云大陆里数无赖第一的非五师姐莫属。”卿远心情不知为何大好,他很淡定再次说了一遍,并稍稍扩张了一下。
“我不理你了!”卿宁有些气恼,伸回手指,转身往另一头走去,“回太明!”
“小五,我们比赛呢。”卿琬有些无奈又有些头疼,得,七师弟和五师妹吵起来了,她作为大师姐该怎么办?
“比什么啊,他们醒来肯定哭着回家,各找各妈了。”卿宁瞪圆了凤眸,一字一顿道,语气间却有一股理直气壮的味道。
...小五,你这么直接,让太明该怎么办?
再次登上风船,他们太明撇下仙道大会的人率先逃了。
这几日的奔忙,回到太明就开始休整了起来,一时间他们也未曾想去问卿宁去了哪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若水边,黄泉边,坐着一名红衣少女,手边放着的是一个红葫芦,与她的衣衫相彰见影,似乎有些百无寂寥唱着。
在若水里的白雾茫茫里,一艘飘荡的青色竹筏晃悠悠而来,愈来愈近,少女Jing致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要上船。”少女站了起来,向那飘在若水里的一扁竹筏挥了挥手。
“客家要去极乐世界还是十八炼狱。”竹筏上隐约有浓郁的酒香,发出的声音确实极低沉沙哑。
“我要去九重轮地。”少女放下手来,细声轻语道,不知船上的人是否能听的见。
竹筏终于靠了岸,一道肥矮的身影蹬着腿努力爬上岸,是一个有着红糟糟酒鼻子的小老头,头发都有些花白,却带着shi润的chao气。
“喝竹叶青吗?我调的。”卿宁很是愉快,连语气都轻松了不少,她将手边的红色葫芦一推,在那瞬间却到了那老头的手中。
扳开酒盖,哗啦啦便是灌下了一大口竹叶青,醉渡人砸了砸嘴,似乎意犹未尽。
“魔教何时进犯太明啊。”卿宁支起下巴,看着他喝的如此高兴,心下也高兴,却想到了这件事,叹了口气。
“叫你惹事情,活该,太明罩不了你一辈子的啊。”醉渡人嫌恶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智商很是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