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了岸,他唱着这个歌词,刚唱到一半,突然一声惊叫。
☆、齐聚一堂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五不在更文,有事,接下来几天到星期二,我基本上会连续更文作为补偿,下星期二后,也要等到下星期五等新文了。
再次做隆重的抱歉。
“抱歉,我刚在心里说谁敢告诉我太明小,我就掐死谁,所以麻烦你被我掐死吧。”卿远面无表情说道,他对人本就凉薄之极,更别提什么正人君子之道风。
“啊,别别,我改口还不成吗,我说太明虽大,历史悠久。”那老头的声音急急说道,“小子,轻点成吗?小心我告你不尊老爱幼!”
“我向来以欺老恶幼所臭远昭名的。”卿远放开那老头,淡定在衣衫上把手擦了擦。
仔细打量了那老头一番,有一个红糟糟的酒鼻子,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一副滑稽的样子,他也把手在灰色的衣衫上揩了揩,粗声粗气道:“我可是醉渡人,太明哦不整个修仙界里唯一一个可渡若水之人!”
“醉渡人?我问你五师姐去哪了?”卿远像是听见了什么天籁之音,伸手抓住醉渡人的衣领,顾不上他衣服脏了。
“前面还如此凶我呢。”醉渡人嘟嘟囔囔低声叨了一句,抬头看见卿远的眼神里一副你不说我把你宰了的眼神,身子往后缩了缩,“你说五师姐?大...哦不小五卿宁?”
“没错。”卿远点了点头,看这醉渡人的申请,似乎他跟五师姐分外熟识。
“小五?”醉渡人又低下头鬼神鬼神念了这两个字,“那丫头鬼Jing的很,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鬼,妖,神?卿远的脑海里不断过滤掉一切,否定一切。
“小五活的比我还长啦,我走过的路还不如她吃的饭来的多,你担心她?我就是担心太明会灭亡,我都不会去担心她。”醉渡人双眼迷离,不知何时喝了酒,原本红糟糟的酒鼻子更加红了,喷出来的口气都带了浓浓的酒味。
“你说什么。”卿远有点弄不明白了,这醉渡人说话怎么都感觉怪怪的?他放手,两眼直直看着醉渡人,如果说五师姐比醉渡人活的还长,那为何五师姐如此年轻?就算修仙等级再高,也不会如一名少女一般青春啊。
醉渡人摇摇摆摆在原地晃悠着转了几个圈:“那丫头是叫你来找我给她准备后事的?嘿嘿,就她这话她都说了几百年了,我不会上当,也只有你们认识她不长才不了解她。”
“又是几百年?你到底说的有没有头绪。”卿远头都有点痛了,他被醉渡人唬人的话闹的心烦意乱,不知什么原因。
“我实话跟你说吧,今日看你与我有缘,我就跟你讲讲小五,那丫头要是真的不顾性命舍弃一切,要么是那个人有了安危,要么就是六界苍生大乱,她还有什么能有她栖身的地儿,她的命都不是她自己的呢。”醉渡人拍了拍卿远的肩,卿远觉得他有点喝醉,话有点多,连胆都大了,不过他还是静静听着。
“哎,老了老了,那个人名扬天下的时候,我还在过尿布喝nainai呢,啧啧,这天下估计只有小五念着他,肯为他焚柱香。”醉渡人真的神智不清,开始胡乱说话了,神神叨叨的,话都一连串了起来。
卿远觉得醉渡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恍惚之际,眼前一阵黑,又在一阵黑的当儿,眼前突然猛的撕裂开一片天,一片地,一片光。
破碎的石柱,一块块的,雕刻的是时间苍老的痕迹,破碎的铁链,一截截的,沾染的是数人刺眼的鲜血。
银色的长发如他第一场梦中一般如月光倾洒,红色如那鲜血一般红的身影,成堆灰暗惨淡无生气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还是那一样刺眼。
古老的声音像是在一点点念咒,一点点流出,卿远却感到异常熟悉,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自己近在咫尺。
悠远而宁长,如古笛调一般悠扬,却带着一种让卿远觉得自己有很深很深的罪重感,最后还有不成调的呜咽声,凄凉万古之楼,苍茫万古之愁。
十方寂灭,十方肃灭,十方寂静,十方杀戮,无声,停顿,转眼又没了血色,只剩下透明的白。
自己好像是从天上坠落到地下,好像从湖面坠落到湖底,如死去的人,不,是如亡魂在飘荡。
卿远猛然惊醒,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若河,若水,可再无醉渡人的身影,他好像从未出现过。
在太明若河深处,传来一声仿佛从远古走来的清冷声音,如泠泠月光撒下的一道月末影子,是他的声音,又好像不是,朦朦胧胧,一切仿佛隐在白雾里,众生里。
“似仙非仙,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似妖非妖,阿宁,你赢了。”
“三师兄卿安?”卿远挑眉,看到不远处的俊逸男子,身姿颀长清逸,面目俊美如天神,气质有仙气一般优雅。
他突然想起卿宁曾笑说内门各人全是俊男美女,果真如此。
等等,他这么说,好像也把自己夸进去了吧...真是跟谁,跟一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