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办好了,和机票一起放在这个信封里。”
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大一堆,我只听着没说话,何局这个人我大概也听到过一些风评,虽然说不上完全清廉,也的确是没有贪过什么,家里也很清平。当日他的夫人身染怪病,他求助无门,从别处听说了鸢骨香,便来试试能不能找出病的缘由。我当日看他确实是个好警官,也就没有跟他做什么生意,本着良心替他把事情办了,连带着治好了他夫人的病。
如今他拿着机票和证件来找我,眉眼之间有难色。如果真的只是送个机票和证件,他也不一定非要见我。想了想,我问他:“何局,我们也是老朋友了,说实话,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带着阿绿,在C市能混得这么顺利,也是因为有何局替我担待。现在又多了一个筑昭,我们三个很多地方都要靠着何局,何局今天,又何必这般藏着掖着?这就是不当红槿是朋友了。”
何局听到我这样说,神色有些微的动容:“槿老板当我是朋友,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跟我太太的身体比起来,我帮槿老板做的事情,其实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直是把槿老板当成恩人来看。现在,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会这样来找您的。”
果然是有事,我给屋子另一头的阿绿筑昭递了个颜色,阿绿便乖巧地站到了我身边,筑昭则是去关了大门,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去,顺便给何局倒了一杯水:“您慢说,别急。”
“谢谢夏老板。”何局叹着气接过杯子,缓了缓,说:“我刚刚说有个亲戚在开旅行社,这是真的,这个亲戚就是我的亲生妹妹。前段时间她在日本带了一个团,据说是去了个什么鬼屋参观。您知道的,现在很多旅行社都拿这种东西当噱头,我妹妹没多想就去了。结果回来以后,人就开始不对头,先是疯疯癫癫说胡话,后来神智就不清醒了,总说看见鬼要杀她。我们想办法请了几个道士回来看,都说是撞邪,严重的很,全部束手无策。后来,来了个有点道行的,一进屋子就说鬼气很重,让我们带着我妹妹去日本,要在那个鬼屋破解了鬼魂的怨气,才能好。我们就想,这么多道士都不干去捉鬼,那,没准槿老板能有些办法。毕竟当日我太太那边,也是槿老板帮衬的。”
捉鬼……我现在是不是被这些客户都打上了捉鬼的标签?
我默着没有说话,说实话我确实有些为难,论说交情,我该帮忙,可是插足捉鬼的事情,那就是抢了那群修道人的饭碗,这是要不得的。
过了一会儿,见我不发言,何局想再说什么,倒是筑昭先开了口:“何局,您也知道的,我们这里,只是卖香,捉鬼的事情,并不是我们不帮忙,可这并不是我们的业务范围。”
“我知道我知道。槿老板的规矩,鸢骨香一枝是一个价钱,用了香以后如果发现碰到了脏东西,槿老板才会出手解决,并且另外算钱。我……我确实是,买不起香,所以只能请槿老板去日本玩一趟,顺便捉个鬼。”
筑昭继续说:“何局,我建议你还是给令妹用一枝香,看看当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鬼怪作祟,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何局面有难色:“可是……这个香……”
筑昭看了我一眼,我沉yin片刻,说:“何局,这次我也还是不收你钱。阿绿,去拿一枝香给何局。”
“好。”阿绿听得,立马就去取了,何局却万分不安地说:“槿老板开门做生意,怎么能每次都给我例外?不不不,这不合适。”
“何局,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说这些场面话了罢?”说话间,阿绿已经拿了香盒放在何局面前,我伸手去把信封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笑着说:“朋友有难我一定帮,非要说报酬的话,这趟日本之行,我们还要谢谢何局。”
☆、第 24 章
何局听我这样说,连连道谢,我们送走了他,也没再开门做生意,三个人都坐在餐吧里,我喝着咖啡,另外两个喝着水。
“何局的妹妹神志不清,有了鸢骨香入梦,可能醒来也不能说清楚什么。”我想着之前何局描述的情况,不急不缓地说。
筑昭闷着没有搭话,阿绿便说:“那我们是不是要跟着入梦?这样可以亲自去搞清楚状况。”
“嗯……”我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眼睛看着窗外,状似心不在焉地应着:“我们三个不行,我们三个灵气太重,入梦以后会惊扰到梦里的鬼魂。”说完我笑着瞥了筑昭一眼,筑昭倒也知道我的意思,却也并不想理睬我,与我对视一眼以后,就把视线移开了。
阿绿自顾自地搜索着她脑子里的人脉,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互动,想了半天,大概也发现没什么好想的,便说:“那,程笑吧?她是鬼,修行仙术的时间也很短,对方应该察觉不到。”
说起程笑的事情,我想起阿绿醒的时候觉得很莫名其妙,明明她睡过去之前,我和程笑的关系这么紧张,在鬼洞里我差点就准备动手收了她,结果睡了一觉起来,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还经常来串门,阿绿私下问过我,我没说什么,她就自动理解为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