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马上校,贵团的五位准尉已经到了,是不是该找人去接应一下?”
“冯·哈lun霍夫上校?”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马团长也从上校的军装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连忙站起身,身高却只到上校胸口。
“这个……”马团长来来回回地看上校和田医生,像是在犹豫到底是应该抓紧机会和田医生亲近,还是赶紧去看看新来的五个准尉是不是美女。
马团长显然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和上校站在一起,会形成多么讽刺的对比。发现田医生看着自己,——确切地说,是在打量他身后的上校,——马团长还以为是大美人突然开始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加舍不得离开,可是那边很可能是五个更漂亮的美人,决不能让宪十九团的其他人捷足先登。马团长心理斗争了半天,决定先悄悄地问问上校:“她们漂亮吗?”
听见马团长问出这种丢人现眼的问题,上校简直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至少别穿着和马团长一样的军装——若不是天气炎热,上校的的衣服已经没法再脱,他怕是早已经付诸行动。
“马团长!”帐篷布掀开,参谋长显然是被人推进来的,跌跌撞撞了好几步才站稳。
一看见马团长在里面,参谋长如蒙大赦:“马团长,刚才我们都不在,谢谢您帮忙接待田医生。那个……团座,麻烦先招待一下田医生,我马上回来。”说完就推着马团长的肩膀出去,“马团长,新来的准尉们可漂亮了,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马团长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我的甜甜的小月亮,不管来什么样的美人,我都是爱你的。”再送上一个飞吻。
一想到以后要和这么个人做邻居,上校严重考虑以后随身带铲子,方便随时可以就地挖洞钻下去。
“新来的团长?”田医生对马团长理都不理,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上校,等参谋长推着马团长出去了,露出讥诮的笑容,“那群死基佬不敢来见我,让马鹿大佐来打发我不成,就把你这小白兔推出来做挡箭牌?”嗓音清脆可人,却说着一点都不中听的话。
“田医生?”上校伸出手,“幸会。”
“你下飞机以后洗过手了吗?”田医生一点都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既然如此,上校也不勉强,以堪称绅士礼仪模范的风度收回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请问有何贵干?”
“来还蛋糕钱。”田医生打开价值不菲的钱包,抽出一张两百帝国元的纸币放在上校面前,“‘肛温表’给水州总院的门急诊送了蛋糕来,护士们嘴馋吃了,是我管理不严的错。蛋糕就当是我买了请他们的。”
“肛温表?”上校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田医生想了想,干脆把小巧的手提包放在上校面前,“稍等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上校确实没等很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你!你!给我过来!”
很快,帐篷布再次掀开,进来的是参谋长和军医上尉,跟在后面的田医生怎么看都像押送犯人。
“你别进来了。”还没进来时,田医生对外面喊了一句,“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烟。”
外面的声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起来像是军需长。上校不由得怀疑军需长整天烟不离口,根本不是烟瘾大,只是为了不用接近田医生。
参谋长和军医上尉在上校两边坐下,看起来像三堂会审——只不过被审的是穿军装的三个。
“‘肛温表’是什么?”上校悄悄问参谋长,“蛋糕是怎么回事?”
“懂法语吗?”参谋长也压低声音。
上校点头。
参谋长改用法语回答:“‘肛温表’就是麦霍夫中校。煞星娘娘……我是说田医生救过麦霍夫中校的伴侣,送蛋糕只是想表表心意,不知道怎么,又得罪她了。这女人软硬不吃,什么好心都能当成驴肝肺。偏偏戟的医术不怎么样,真的有什么病,还是得去水州总院找她。”一回头,发现田医生托着下巴,笑脸盈盈地看着他,脸色顿时变得比看见蛇的青蛙还绿。
“抱歉,我也懂法语。”田医生的小舌颤音标准得像是在说母语,“不过很幸运,你们的吗啡医生貌似不懂。”
“说汉语吧。”上校最后拍板。帝国有三种官方语言,但是教育局规定只需要熟练掌握其中的两种,具体哪两种,视不同地区的人口组成而定,另外英语是外语必修,第二门选修外语大多是法语。军医上尉和田医生都是亚裔,刚才在医院,参谋长和小护士搭讪,说的也是汉语,而且相当流利,这个想来大家都懂。
“您会说汉语啊。”听到上校一口标准的汉语,参谋长几乎想仰天长叹,“团座,麻烦您下次说汉语好吗?说德语,大家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英语也大多学得不怎么样,懂法语、俄语的更少。”
十七团的人虽然多少都有些黄种人血统,但是长相都更偏向白人。刚才接机时,参谋长一路对着宪十九团的五位准尉介绍水州风土人情,说的都是德语,直到在医院和小护士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