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白硕。
“喂。”
“你在哪?”白硕的语气听起来很粗暴。
梅馨儿的心一下突突的跳,看来形势有些不容乐观。
“我在回家的路上。”
“路鼎在哪?”白硕突然问起路鼎,梅馨儿纳罕,他干嘛要打听路鼎,“我不知道。”
“梅馨儿你就护着他吧,有人把我告到总部了,给我列举了几大罪状,其中一条是我学历造假,说我大学的毕业论文是抄袭别人的,还说方创项目很多程序不规范等等,除了路鼎还会有谁这么告我呢!”
梅馨儿听到他口气很蛮狠,看来他已经心虚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用音量来掩饰自己的胆怯,学历造假?白硕的论文是抄袭的,梅馨儿早就知道,因为他正是抄袭了梅馨儿的,当时梅馨儿在国内一家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论文,白硕觉得好,就在毕业时原封不动的用上了。
这事只有梅馨儿和他知道,现在白硕不是怀疑她把这件事告诉路鼎了吧。
梅馨儿急忙说,“白硕,论文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白硕咬牙切齿的说,“你没告诉任何人,那怎么就有人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在整路鼎,你心疼了,所以联合起来告我,梅馨儿,你太狠毒了。”
梅馨儿心想,白硕啊白硕,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人吗,她听到他对她的诬蔑彻底心寒,“我没有!相信不相信由你!再说,不就是一个老总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当就不当了,你干嘛把它看的那么重要。”
“你说的是个P!什么叫不当就不当了,男人是以事业为重的,哪是你们女人!我不当了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说说!我以这种方式被别人拉下马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足,梅馨儿你趁早告诉路鼎,让他收手,否则的话,我会跟他拼命!”
“我觉得路鼎不是那种人。”梅馨儿冷冷的说。
“不是那种人!哈哈,梅馨儿,别忘了他来自什么家庭,他从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不出来还有谁能做出来?你现在赶紧劝他,他收手,我也就不计前嫌,你两个怎么风流快活我以后也不管了,这还不行!”
梅馨儿听得越发不是滋味,什么叫我两个风流快活,什么叫你以后也不管了,我跟路鼎何时风流快活了,白硕啊白硕,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她气得脸色发白,手颤抖,“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好了,算我不对,我的口气不好,谁遇上这种事也不会态度好的,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真的把我气懵了,跟路鼎说说,让他收手。”
梅馨儿能感到白硕已经黔驴技穷,现在是向她求助来了,可,她觉得路鼎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怎么能答应他呢?她说路鼎不会做白硕断然不信,她看着熙来人往的车流,无奈的说,“我可以问一下路鼎,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不是他做的,我也没办法了。”
白硕沉默了一会,语气仍是焦灼,“不可能!除了他没有别人!”
“好了,我去问问,就这样了。”她想收线。
白硕听出了她的不耐烦,语气一下缓和,“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上你就帮我这回吧,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梅馨儿低语,“我尽量。”
她把电话给路鼎拨过去,占线。
过了一会,她再拨还是占线。
她呆呆的找了地方坐下,不可能是路鼎,绝对不可能是他。
他不可能做这种只有猥琐的小人才做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
白硕说他的论文造假,这个事到底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呢?除了她和白硕以外没有人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手机响了,路鼎。
路鼎问她有事吗,她说有,路鼎又问她在哪里,她说在离公司不远的马路边上,路鼎说那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那说明路鼎还没离开公司,要不他不会马上就到的,一会见了他我怎么开口问他呢?如果不是他我唐突的问出去会不会伤了路鼎的心呢?
远远的她就看到在夕阳下,路鼎修长的身影正款款走来。
朦胧中路鼎的身影矫健而劲爽,越走越近,他还着盈盈的笑意,“怎么啦?想我了?”
梅馨儿看着他戏谑的笑容,怎么也觉得他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
她站起来,俩人并肩前行。
一时,两人都默默的走着。
梅馨儿想了半天,轻声问,“听说你在美国很成功,为什么要回国呢?”
路鼎注视着前方,“想圆小时候的梦。”
“那梦是什么?”
他淡淡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个桀骜不驯的坏孩子,我的母亲经常遭受家暴,每当我看到我妈身上的伤痕时我的内心就像一头豹子想要咬人,在我眼里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她还很善良,我爸爸这样打她,她都不会忤逆他一个字,我虽然很爱她,但是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