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以内……”轩叹道。
李君玉道:“只要顾修肯谈,肯低头,一切都好谈。只要我活着一天,顾修绝不敢动,我若死了,顾修还我大几岁,他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怕什么?!”
轩叹道:“公主并不穷兵黩武,这一点,叫人叹服。”
李君玉道:“武功只是目的,治才能强国,这一点,我始终明白,我虽是个战将,可是,征战的目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是为了强大自身,强大整个原……”
“经纬天地是,克定祸乱为武。”轩道:“公主武双治,我原必定会十分强大!”
“走吧,我去会会顾修……”李君玉道。
轩随着她身后,随着他来到了广场边缘。
顾修看到李君玉的眼神是极度极度的复杂的,有仇恨,也有说不清的很多的复杂。
“想通了?”李君玉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想通的。顾修,你从来不是普通人,我有一件事也挺想不通的,你为何这么急,以人质为胁迫手段,这并不像是你的手笔。可你偏偏做了,为什么?!后来你也并没有大水淹亥城,大火烧死我,说明你理智尚在,依旧克制,可是为何会做了这种蠢事呢?!我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顾修脸色不大好,道:“还是被你逼的,战神的威名响震天下,我知道,若是此生要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可是,我万万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你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并且已经深入人心,人人皆来助你,早知你在民众心不能动,我便绝不会急于这一时……多说无益,的确是我自己急躁了,怨不得你下此重手,给我以如此耻辱,报复我族。”
“所以,承认是输了?!”李君玉笑着道:“顾修,你真的很想杀了我……”
“没错。一山不容二虎,天生了你又生了我,偏偏我们都是虎……我们相互都容不得,有各自的地盘,占山为王,不容对方侵犯……”顾修道。
“你错了,你是虎,我算不是虎,你也不是自守地盘,你总是想得到时机便入主原,而我,虽对你族的土地没兴趣,却绝不喜欢总有人来我的地盘挑衅……”李君玉淡淡的道:“顾修,只可惜,我们并非是同族之人,若是同族,必定惺惺相惜,但也有可能,依旧不容二虎。”
“是啊,我们都是为王之人,是绝容不得对方的……只可惜是非同族。”若是,一公一母,自然是可以成为一家的,成为一家,至于谁为家主,到时再定,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惨烈了。
然而这却是顾修最后的绮念。他是恨她的,恨入骨髓。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以前想杀是因为忌惮,而现在要杀,则是因为恨。
“不管如何,你想通了好……”李君玉道:“但愿以后你去京城拜岁纳贺之时,我们能坐下来一起喝杯酒。顾修,我一直都很敬服你。”
顾修道:“蒙公主高看了,我顾修终不及公主心胸,公主说的没错,公主的确非虎,公主的容人之量远在我之……”
因为他虽心慕于她,可若有机会,也一定会杀了她,而李君玉却远有容他之量。这样的心胸,终究还是宽阔于他的……
也许,她有这样的心胸的本质是在于她有这个实力,而他顾修输的洽洽是这个,终究还是输于她的。
李君玉道:“为何如此自贬?因为我没杀你?!”
“公主真是明知故问。”顾修冷笑道:“还要让我如此难堪吗?!”
“今日我为王,你为囚,我想这一切,是因为我你强,若你也是强者,我也必不容你,顾修,你是一个有仁德的英雄,坦坦荡荡,从不掩饰对天下的野心,所以我才能容你。这些年我杀的伪君子已堆成山了,你与他们都不同,你是个真正的君子,有底线的君子,与我一样走的是阳谋,所以我才会赏识,只是这一次,你用的Yin谋,却半点也不高明,赔了夫人又折兵……”李君玉道:“昏招用一两次够了,以后别再让我有用兵的机会……以后我回了京城,并不想再用兵了,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句话。我更想要让百姓休养生息。”
顾修脸色惨白,道:“公主真是不留情,非要将一切说破,将人的皮都要从骨揭下来才甘休。”
“不说清楚了,你怎么能对原死心呢?!”李君玉不客气的道。
顾修动了动唇,已然是绝望的认清了事实。
她真是一个让人屈辱,又极为挫败感的女人。
“希望以后王爷能固守底线,千万不要轻易突破了……”李君玉淡笑着道。不然代价是他极不想要的。
顾修急急的喘着气,显然心里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与威胁。
顾修道:“千机门门主果然名不虚传,他当初虽远在京城,却巧用反间之计,离间我族,逼的大将被疑杀者有数十人,后虽有逃者,又被部下所杀者也有几十人,若是他们尚在,何至于有今日之祸,无将可用,无将可挡,你怎么能如此顺利长驱直入……”
“削弱你族,一直是我与他的心愿,其实那时候最想要的是想离间你与汗王,逼你被迫逃亡,只是没想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