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檀后,你会觉得困意连连,千万不要抗拒。我会过来引导你,你只管跟着我,整个路程不要对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说话,也不要有所行动,更不要离开我,在听到铃声后一定要跟着我回来。”
藻郁纤点燃夜心檀后,越王便渐渐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紧接着便听到千狸的呼唤,随着声音跟着她一步步走入迷雾之中。越王紧接着便见到身旁的千狸,而另一个千狸则与宜华变着戏法,身边的千狸轻轻晃动着衣袖,便到了厨房之中,见得浅子、丽子、纯子三人正在制作糕点,蛮蛮在一旁捣着乱。
“你加的是什么东西?”蛮蛮见浅子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轻轻倒了一点点到水中。
“这叫深鱼粉,是取深海鱼骨晒干磨粉所制,在桑云是比较珍贵的原料,只需加一点点,便可使制作出来的金鱼盏有鱼鳞效果,这也是为何宫中所做总比普通作坊里来得Jing致的原因。”
“这真的是好神奇,能不能送我一点?”蛮蛮笑道。
“那可不行,我只带着了这一点来,等你去桑云了,我再多送一些给你。”
蛮蛮一时觉得无趣,便说道,“真是小气,我走了!”话一说完,便一手抓起旁边的面粉敷到浅子脸上。
浅子一时又急又气,连忙轻轻用手碰了碰脸,见纯子和丽子在一旁轻轻笑着,便也浅浅笑了起来。纯子这才从袖中取了丝巾,蘸水替浅子轻轻抹去脸上的面粉。
待三人做好点心后,浅子将其装盘到食盒提到千狸房中。千狸继续与宜华变着戏法,浅子便呆在一旁,浅浅笑着,偶尔搭几句话,三人一起甚是开心。
只见得千狸手中原本什么都没有,轻轻举起空茶杯倒扣到手掌,再揭开时便有了一只玲珑的金鱼盏,千狸示意浅子将食盒打开,便见得食盒中恰好少了一枚金鱼债。
“公主,你的戏法越发厉害了,要是什么时候教教我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是个妖怪就行了。”越王在一旁轻声回答道。千狸听了,便朝他浅浅一笑。
浅子随着宜华离开,食盒一直在浅子手中。等到了东兴殿,浅子将食盒放下,与太子行了礼后便离开了。试吃内监吃过并无他事,太子便与宜华一起品尝了一块,内监递上茶来,越王和宜华饮后便觉得略有不适。
越王和千狸便见得一位异族少女出现在太子和宜华身边,那少女头戴白色毡帽,身穿青色窄袖半身长裙,项上带着一串璎珞,脚下登着一对皮靴。少女抬手将冰针刺入太子与宜华颈部,转而微微一笑离开。
千狸便挥了挥衣袖,追着那少女的行踪而去,奈何越王体力不支,一时间便将那少女跟丢了。越王看着千狸焦急的样子,便缓缓说道,“算了。”
千狸犹豫了一下,只得点了点头,便带着越王离开。越王只见得自己已到一片迷雾之处,却不见身边的千狸,只得顺着前方的一点星火直直走去。恍恍惚惚中越王听得一点铃声,便猛地失去了知觉,再听着铃声睁开眼时,越王便见得千狸已然正跪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越王,那位少女,我会想办法弄清楚她是谁,目的是什么,还请越王不必忧心。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事实,我希望浅子可以平安回来。”
越王将文书整理好后,与钱有为一同向周帝说明了事情的大致是由。越王想此事自己处理得算是天衣无缝,父皇应当不会迁怒外人,却不想周帝沉yin一番后,对越王和钱有为说道,“桑云国的侍女,关在大理寺的那个,赏她全尸吧。”
越王连忙跪下说道,“父皇,千狸公主与五弟婚期将近,此事恐怕不宜,待大婚之后……。”
“不必了,”周帝阻止越王继续说下去,“此事无需再议,我会派张虚处理。”
越王刚想再争辩几句,一旁的钱有为示意越王离开,越王便叹了口气,与钱有为一起跪安了。等出了大殿,钱有为方对越王说道,“越王,您何必为了一个婢女冲撞圣上?”
“钱大人,浅子在你大理寺,还请你替我拖些时间,我让兴王去请皇后,一定可以将她救下。”越王话刚说完,便见得一名内监急冲冲地过来,见了越王慌慌张张地行了个礼。
“出什么事了?”
“回越王殿下,乾安殿的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兴王殿下带着侍卫们向沧州方向去了。”
越王听了,脸上未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钱有为在一旁则轻声说道,“越王,既然天意如此,您也无需再多费心了。”
那内监急冲冲地朝承明殿走去,傲敏是自己悄悄离开的,五弟知道此事时并无什么特别反应,却不想只过了三四日,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追上去了。他是有这样的勇气,自己却断然没这份不瞻前顾后的傻气,到底最终是要负了她,她的嘱托。
越王赶着出宫,正在去驿站的路上,见得大理寺卒驱着马车向驿站驶去,便明白为时已晚,当即命车夫回寒危殿去了。
襄王一得知浅子没了的消息,想着千狸心里必然难受,按理应当去看看,便赶往驿站。东浦谨一脸压抑地接待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