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王的人,走近一看果然是越王,便笑道,“三哥,你要来看花灯怎么不叫上我。”
越王便笑了笑,“我可不敢打扰你与佳人的雅兴。”
襄王、傲敏和千狸便也上前与越王相见,越王只看了一眼千狸,便别过脸去,千狸只得低下头。五人便随着人流在街市中走着,没逛多久,傲敏郡主便故意拉着襄王往人群多得地方去,兴王见了,立即跟了上去,将千狸与越王两人抛弃不理。
千狸只得与越王两人并排而走,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千狸故意专注于街边的花灯和小贩所卖的物品,相比桑云的祭典,周国的闹市更加Jing彩。越王看着千狸的侧面,心里觉得不适,便又转过脸去,看着四周的花灯。
千狸拿起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俯身吓了吓一只有着兔子耳朵的妖怪,那妖怪笑了笑,便与千狸招手再见。越王见得千狸肩上有一张立着的人型纸片,那纸片竟也看着自己,做着自以为吓人的动作,便不禁笑了出来。
千狸听见越王的笑声,便将面具放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用手碰了碰桑子,桑子便乖乖不动了。千狸转眼对越王轻声说道,“你能看得见桑子?”
越王怕千狸将海螺收走,便立即说道,“桑子是什么?”
千狸便笑着说道,“没什么。”说完便又碰了碰肩头的纸片,那纸片便又活泼起来。
两人继续并肩走着,越王想到太子被禁足宫中,便对千狸说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嫁给我五弟?”
“唉?”千狸微皱着眉头对越王说道,“联姻而已。”
“那你为何不选我大哥、四弟或者是六弟?”越王硬生生将“甚至是我”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千狸咬了咬嘴唇,“这件事由不得我做主。”
“你不是……”越王将声音降低了八度,“狐妖吗?我就不信你不能有所作为。你可知道,五弟是被迫娶你,他心里是很不甘心的。”
千狸微微低了低头,“我若只是狐妖,事情自然不难办,但我到底是桑云国的公主,我有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也对,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时间和他人的感情,反正到最后对你而言,不过当是游戏人间而已。”
“越王,”千狸的声音稍微高了些,又怕惊扰到他人,便轻声说道,“你误会了。对我而言,一百年的确算不上什么,但是我绝不会因为如此,就不在乎他人的情感。我从小到大,父亲从未要求过我什么,如今他希望我能够帮他,我自然不能拒绝。至于兴王,我与他早已约法三章,所以我对他绝无伤害。”
“绝无伤害?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明白什么?”千狸睁着大眼看着越王。
越王叹了口气,“罢了!”便随着人群离去了,千狸就这样看着越王的背影,完全不明白自己如何伤害了兴王。
傲敏郡主随着襄王一路走到河边,傲敏让兴王在离得远的地方呆着,自己则走近襄王,对他说道,“僙哥哥,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上元节吗?”
襄王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骗人,我不信。”傲敏郡主摇着襄王的衣衫,“那次也是在河边,你明明对我说,’要是你也能绣一个香囊送我就好了’。可是接下来的两年,你都拒绝了我。”傲敏郡主小心翼翼地将香囊递向襄王,“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收下。”
襄王侧过身去,“傲敏,对不起,我不能收。”
傲敏走到襄王面前,“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僙哥哥,你三年前明明说想要的。小时候,你就总让着我,对我好。叛军杀入宫中时,你都不惜性命地保护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会对我如此冷漠?”
“这是没有的事,我对你一向如此。”襄王缓缓说道,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傲敏郡主。
“根本就不是,我记得,自从仲……他死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漠了,所以你休想拿千狸公主来搪塞我。”
襄王听到仲这个字时,心里猛然一疼,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二哥的名字了。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是想多了。小时候,我让着你,对你好,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大,而五弟与你相差不过一岁,自然正是淘气,不肯让你。至于叛军入宫,我救你也是因为五弟,他当时陪着皇后生产,却一直很担心你,我是为了他才去找的你。”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傲敏捂住双耳,对襄王大喊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真相。”襄王对着兴王招了招手,让他前来,又对着傲敏说道,“你应当珍惜的该是五弟。”说完便缓缓离开了。
傲敏捂着双耳无力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兴王只得在一旁忙着安慰她,见她还是哭泣不止,一时心疼,将傲敏揽入了怀中。傲敏也没有挣扎,等哭的劲过去了,方从他怀里出来,擦拭自己的眼泪。
兴王见她右手还缠着香囊线,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只得对她说道,“你不要伤心了,他不要你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