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只有寥寥几句话,总结起来就是,“明早10点民政局见”。纪月想了很久,还是提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是简单的几笔,纪月却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她重重的倒在沙发上,仰着面仔细的打量着这偌大而又空旷的房子,一丝丝一寸寸。他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满是他们回忆的地方。
徐修霖啊徐修霖,你可真是够狠心啊。
纪月扯过靠枕盖住自己的脸,压抑又痛苦的哭出了声。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
☆、第七章
? 徐修霖从纪月那里搬了出来,在三环边上租了一个90来平米的套房,是一栋新建的高层,他刚住进去的时候,那房里只有墙壁稍微的粉刷了一下,卧室简单的摆放了一张木板床。好在环境不错,人少安静。
就这样,徐修霖依旧每天开车上下班,离了婚的日子并没有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应疏知道徐修霖离婚的时候,已经将近年尾。当时她正在准备去打印室复印文件,手里抱着一沓要给各县区发的通知。
“诶,你知道吗,徐局长跟他夫人离婚了。”应疏刚要推门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就顿住了。
她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心里默念着,这不是偷听这不是偷听这不是偷听……
应疏做完了心理建设,就偏过头朝打印室里看。门把人挡了个干净,可说的话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可能!我亲戚在民政局上班呢,亲眼看见两个人去办的离婚。”这是刚才说徐局长离婚了的那个女人。
“我的天,徐局长不是跟他夫人挺恩爱的吗?”另一个尖锐的女声说,言语间有着幸灾乐祸的感觉。
“有多恩爱?徐副局跟徐局长能一样吗?”第三个女人声音粗粗的,口气里满是不屑,她轻轻唾了一口,又接着说,“37岁就坐上了正局的位子,年轻多金,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还多金?听说他把房子存款都给他前妻了。”
“那又如何,只要他位置在,要不了几年就又赚回来了。”
应疏站在门外,听着她们越说越放肆,脸色黑跟平底锅似的,不行,不能让她们再这样说下去了,她的男神怎么可以这样给人肆无忌惮的埋汰!
应疏想了想,直接冲进门,吓得那几个女人连忙站起身来看向来人,她们一见原来是个小姑娘,松了一口气。
中间那个女人面色不虞,对着应疏发了难。
“小应,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原来她就是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女人。
“啊,阿姨对不起啊,我手上抱着东西,看门半掩着就直接进来了,不好意思啊。”应疏压着心里的怒火,转脸换上一副无邪天真的微笑。
“下次可要注意了啊,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的。”那女人撇撇嘴,见着应疏态度如此之好,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忙自己的去了。
其他两个人见着有人在这里,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互相告了别,离开了打印室。
应疏默默的复印着文件,想着刚才她们说的那些话。他真的离婚了?
把通知都寄走了,应疏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徐修霖办公室门口,门大敞着,徐修霖正在里面。她在墙边来回踱着步子,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进来。”在应疏准备转身走掉的时候,徐修霖出声叫住了她。
应疏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有事吗?”徐修霖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
“有人说……你离婚了。”应疏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她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徐修霖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却又很快的恢复了冷静。
“恩。”他没有必要否认,因为迟早,局里的人都会知道。
“可是有人说,你是因为自己当了局长,嫌弃自己夫人人老珠黄了才离婚的。”应疏想着反正问都问了,索性一次问到底,丢脸就丢脸吧。
徐修霖并不奇怪会有人这么想,可是他很惊讶应疏竟然就这样跑过来直接问他。
“那你信吗?”徐修霖抬头,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可能因为紧张,应疏的脸憋得通红,听到徐修霖这么一问,她有些失神,她也不知道徐修霖的意图是什么,就又低着头不说话。徐修霖也不逼她,他不出声,静静的等着应疏的回答。
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应疏终于撑不住了,她正要说话,却忽然看到了在徐修霖背后的茶柜上,放着一包吃了一半的牛rou干,那正是他从她这里拿走的那一包。
应疏觉得自己的心口破了一个洞,有一些莫名的东西钻了进来。
“当然不信啊。”应疏抬起头冲徐修霖露出一个灿烂的大笑。
徐修霖看到应疏低下头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这种问题,不该问的。对于这种流言徐修霖连一点辩解的想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