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下次?
就是这次不算的意思?
秦蓁有些捉摸不定,又不好意思当面问出来,只得装作理解的样子,连连应声。
管他呢!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不过……
她想了想开口道,“褚先生,还是谢谢你这次帮了我!”
“别这么说,问题的源头还在我们。”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蓁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找什么话题,只好任气氛又一次陷入尴尬中。
索性,褚乔似乎也发现了这种局面,他抬手看了看表,接着便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巴宝莉格子围巾,向秦蓁告辞,“我下午一点的飞机,现在要走了!你慢慢吃……”
“……好。”
眼看无形中的鸭梨要走了,秦蓁顾不上管理自己面上的喜色,急忙站了起来,倏地又想起什么来迅速的抓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呵呵……”
她露出八颗大白牙,笑的明晃晃的,就差没在额头上写上“快走”俩个大字了。
嗯!淳朴、真挚的笑容。
褚乔也不戳穿她那点小心思,反而觉得她有点可爱。
很傻,很天真。
和某个人真像……真的很像……
少女乌溜溜的眼眸灵动而又有光泽,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美好而又恬静,如果忽略她满是油光的爪子的话!
褚乔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掉了下来。他走到门口,在人来人往的黑底金字牌匾下站了许久,来来去去情侣和他擦肩而过。
他苦涩的抿了抿嘴,片刻,才拔腿向别的地方走去。
那边,路珂登机前二十分钟便到了机场。在熙攘的人群中等了许久,耳畔并没有出现熟悉的惊呼声。
直到空姐甜美的广播声回旋在空中,他不甘心的捏紧了拉杆箱站在安检口,迟迟没有动身。
队伍一个又一个的向前缓慢挪动着,他麻木的走到最后,再也没有回过头。
这次的目的地,是西藏。
飞机颠簸着到了西藏,然后转车,几经波折,路珂才到了拉萨。
穿着色彩斑斓的藏袍,戴着红樱毡帽的藏族当地人用着带点口音的汉语热情的推荐着周围的民居。
环靠群山的民居大气而又别致,各种彩幡和幔布夹杂其中,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颇有些繁华沉淀之感。
他在一家最不起眼的民居住下,边向主人打听那人的消息,边筹划着第二天的行程。
一碗青稞酒入肚,穿着藏族服饰的女人又端上一盘耗牛rou。疏淡的眉眼里尽显大气和温婉。对面,喝着酒的男主人豪饮一口,醉意微醺的举了举碗,“一个人来旅游?”
路珂沉默下点了点头,用力的嚼着口中的耗牛rou。
对!一个人。
格日玛似乎也感觉到这个话题不太合适,急忙转移了方向,谈论到拉萨的景点上。
“布达拉宫要去玩一玩的!”他说,“去朝拜,许个愿望,佛祖会保佑你的。”
羊排端了上来,路珂应了一声,便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似乎只有食物能治愈所有的不开心。
第二天,他简单的梳洗过后,用过早饭,便随着格日玛一起去了布达拉宫。格日玛在里面做清扫工作,留他一个人随意的转了转。
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蓝天,波云诡谲的变幻似是擦着山脊掠过。从巍峨的布达拉宫广场开始,一排又一排的朝拜者虔诚的三跪一叩首,嘴中念念有词。
五体投地,匍匐而行。
那种震撼直击心底。只为心底的执念,只为自我的救赎,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真实,那么超脱。
转身,向最深处走去。
他走过树影婆娑的白色围墙,他推开八世灵塔殿的大门。朱砂色沉重的铁门上繁杂神秘的雕纹盘旋其中,四个古铜色的把手均匀的分布在门上,有些难以述说的厚重感。
很是意外的,平时不对游客开放的十三世灵塔殿也打开了。路珂随着零散的人群走了进去。甫一开始,便察觉到它和前面那些宫殿的不同。
走过一条幽深Yin暗的走廊,四周是金灿灿的佛光,珠光。塔尖处,供奉着铜鎏金十一面千手观音像。威严又神圣的佛,宛若救赎,亦是超脱万物的存在。
路珂跪在蒲垫上,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出乎意料的,他似乎什么都不想求,也什么都想不到。
佛前,敲着木鱼,朗诵着佛经的喇嘛双眼微阖,声音不大却极有力量,是那种镌刻到骨子中的力量。
天光一点点变暗,傍晚的时候,路珂随着格日玛一起回到了民宿。简单的喝了几碗酥油茶,吃了点凉拌牛舌,松茸鸡煲,烤土豆包子后,路珂早早便上了炕。
黑暗中,布达拉宫隐匿在天光中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他把右手伸进床边的背包里,掏了掏,摸出一串佛珠手链来。
摸着被念诵过多次的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