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回去,直接谢绝了他,“真的不好意思,我没有做艺人的打算!”
“别,别啊!”张奕伸手拦住大门,把她挡住,目光灼灼的说道,“你再考虑考虑,说实话,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绝对会火!不是一般的火,是那种火到一塌糊涂的火。”
“我真的不合适,你还是赶紧找别人吧!”
秦蓁说完,小漂亮刚好咽下最后一块小鱼干,迈着富态的猫步蹭到她的腿边,谄媚的神情里带着那么一丝丝讨好。
“哼,现在想起我来了!”
用巧劲拨开拦在门口的张奕,她一个错身,便拐进了客栈里面。
“喵呜——喵呜——”等等猫哥,等等猫哥!
牛筋鞋底踩在几颗零碎的小石子上,发出沉重的碾压声,张奕扒着黑褐色的门板,眼睁睁的看着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她蓬松柔顺的金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倏忽间便消失在拐角处,他的鼻尖下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可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老板和男孩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张奕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转身到门口熄了柴火,撤了架子。半晌,鼓足勇气又再一次混进了人流。
纤长白嫩的手指翻过书页,秦蓁半躺在软卧上,临窗而倚。空气中细碎的微风夹杂着一丝凉意缓缓拂过她的脸庞,她的脚下一只白嫩嫩的毛球盘成团缩着身子仰面睡得正酣,有时似是梦见了什么喜事,粉嫩的小舌头还偷偷的伸出来抖抖。
真是!
见它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蠢样,秦蓁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带着胸腔微微的晃动起伏,手中的书也啪嗒的落在地板上。
熟睡中的某猫感应般的用尾巴挠了挠脸蛋,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秦蓁“……”能睡是福!
慵懒的夕阳慢慢拉长,傍晚几滴小雨落了下来,秦蓁合上书,揉了揉有些发红的双眼,轻手轻脚的起身把小漂亮抱到床里,合上房门,便下了楼梯。
经过柜台时,那少年唤住了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指了指墙角。一把上了年岁的旧伞孤单的靠在那里,其中几根不锈钢伞架已然被狂风冷雨打折了腰,虽说拿这么一把伞出去和没拿没什么区别,秦蓁却还是不忍心拂了少年的好意,拿起了它。
“对了,街上有没有什么口碑不错的店?”
边收着旧伞,她边随口问少年,语气里稍稍带了那么一丝漫不经心。
谁知,那少年闻言停下了笔,很是诚恳的回答,“前面那条街的尚家炖rou,特别好吃,我可以吃三块!”
“呃……”
秦蓁微一愣神,被男孩突如其来的真诚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连连点头附和,“我待会儿就过去看看。”
说着,为表示自己的诚意,她又凑了过去俯身在他本子上瞄了一眼,简单的梯形图,偌大的空白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验算推理步骤。男孩看了她一眼,满是希冀的开口问,“你会做这道题?”
“呵……呵……”怎么可能?
少年还欲再问,老板恰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他的瞬间眼瞪得老大、怒喝一声道,“周齐,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许问别人自己做的吗?”
秦蓁惊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目光转到少年身上却发现他麻溜的把笔一丢,迈太空步似的三下五除二便从柜台蹿了出去。
“……”
老板显然也很有办法,他撑着柜台,一边脱了鞋握在手上。就在少年即将迈出门槛的一刹那,他抓住时机,奋力向前一扔——
“砰——”
沾满灰尘的黑色布鞋以抛物线的姿态重重落下,恰好打在少年瘦削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后毫不留情的摔到了地上。
秦蓁:“……”这么狠?
似是察觉到了阵势过大吓着了周围的人,老板立刻笑呵呵地回头冲她“和(kong)蔼(bu)”的一笑,
“没事儿,跟他玩呢!小姑娘你先出去逛吧……”
“……好”
就这样,秦蓁很没有骨气的拿起手边的伞,步履匆匆的跑出了门。
废话,再不走等着老爷子把客栈拆了!
更何况,题太难,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脚边,沿着古城墙走上那么一圈,看它被打成暗色的厚重感,体味它斑驳容颜中的时光,秦蓁一直走到天色全黑,街边挂的霓虹灯串五颜六色的亮起才转头去了周齐推荐的那家尚家炖rou。
不出意料,店里早就座无虚席,长梯一路排到巷尾,真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的,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安宁温柔,还有的眉宇间落着淡淡地忧愁。可他们在闻到炖rou汤汁的霎时眼底总会不约而同的流转过一道光,很快很浅,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这应该就是食物真正的魅力所在吧!
带着耳机,秦蓁也随着长龙慢慢移动。
雨停,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