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般全身松弛靠在松软的沙发背上。耳边悠扬的钢琴曲倾泻而出,她犹如坐在天鹅绒座椅上的女王,神圣又不可侵犯。
白遇远远就看见她眉眼中毫不掩饰的倦怠,葱郁的盆栽挡住了外来的视线,也遮住了他的容貌。对面,经纪人正喋喋不休的叮嘱着什么,他听的心烦便把帽檐一压,起身走了出去。
“唉,小遇你干嘛去?”
身后的经纪人不解的叫住他,白遇站在离秦翡只有一步之遥的过道上朝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管。
感受到一抹略带侵犯的目光刺在她身上,秦翡刷的一下睁开眼,转头与他四目相对。
原来是他!
……原来是她!白遇勾起一抹邪笑,慢慢踱到桌前,正对着秦翡坐下。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秦翡没等他说完,抛下一句“我也不想”,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就扬长而去。
出乎意料的吃了一记冷茶,白遇并不恼火,他带着难以寻摸的微笑,双腿微微交叉,自然的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把玩。
张哥吞了一个马卡龙,又擦掉青色胡茬上的nai油,这才从椅背上抽出西服外套,走了过去。
“你到底在看谁呢?”
他探寻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这让他好奇心更重了,随手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扔到沙发上,他在秦翡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起来!”
白遇饮了一口咖啡,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别坐那儿!”
“为什么啊?”
张哥痛呼一声,抱着被踢得发疼的右脚,不甘心的反口呛白遇,
“这是神座啊?我还不能坐了?”
白遇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回道,“不,那是王座!”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径直离开。
“……”一句话堵的张越哑口无言,他抹了把脸,偷偷翻了个白眼。
什么王座,不就是个咖啡厅常见的棕绒沙发么?
“等会儿,你别抛下我啊!……”
眼见着白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急忙回过神来,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到了地下停车场,他从电梯走出来,视线环视一圈,没见白遇的身影。
难道在车里?
他心里想着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小祖宗什么时候会这么听话,乖乖坐在车里等。
果然!
往车窗里扫了一眼,别说人了,连影都没有。
到底去哪儿了?
张越呼出一口气,解了解勒紧的领带,靠在车边,点了根烟。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转过身去。
“去哪儿了?”
他指尖夹着烟 ,上下打量着他。
白遇把帽子摘下,从及膝大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塞到他的手里,
“帮我查清楚车牌号的主人!”
……
墙角开到荼蘼的三角梅,用它那嫩极的粉色装饰着斑驳的古城,一路蜿蜒到天空,霸道却又娇媚。
秦蓁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沿着笔直的石路走去,一堵五米高的白墙盘踞在前方,上面绘满了形态各异的图案,有半人高奔跑的小马、展翅高飞的雄鹰、抽象又自由的花枝和简单朴素的泥碗。
厉行适时的跳出来解释,这是他们纳西族最早使用的象形文字,生动活泼,流传已久。纳西话叫“司究鲁究”,意为木迹石迹,见木画木,见石画石。
路珂抱着小漂亮慢悠悠的落在最后,他摸了一下墙壁,掏出手机来了个全景。把它放进口袋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到秦蓁和厉行身上。
女孩漂亮娇小,男孩高大帅气。一个仔细的讲着,一个用心的听着,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简直美成了童话。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底很不舒服?
路珂低头深思,跟在她们身后,一言不发。坐在他怀里的小漂亮喵呜一声,搓搓小爪蹿了出去。
小样儿,撩妹还是要看你猫哥!
秦蓁刚一转身,就被它扑了个满怀,她急忙一上一下托住它雪白的小身子,抱紧了它。
“走,我们去吃好吃的去!”
厉行讲的口干舌燥,分外怀念街尾处的美食。想起这个,他兴奋的一把拉住秦蓁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走到四方街的入口,便看见零散的摊贩排成一排,火热朝天的忙碌着。厉行依靠身高优势,一下子挤到了最前面,向小摊车上的阿姨要了三份丽江粑粑。
提着用简陋纸袋装着的粑粑,他折了回来,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秦蓁,“尝尝,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
秦蓁犹豫的咬了一口,酥脆咸香,紧接着便扑鼻而来食物煎炸过后的诱人味道,浅尝几口过后,她忍不住连着火腿和芝麻,全吞下肚。
厉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