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伸手要钱,他们也从来不会主动给流之钱。读不读也不能是他们说了算的事了。
流之想了又想,虽然不知道要是没有nainai又是如何痛苦的一番成长历程,但也是不是她的责任却全要揽的nainai造就了这个家庭的悲哀:父母不像父母,儿女不像儿女,手足不像手足,从来都没有一点家庭的温暖。从小家庭到大家族都是那样。
从父亲那一辈到流之这一辈,明明可以凭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幸福的生活,而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偏偏要当寄生虫,把家里那不知是傻还是伟大的年老的长辈吃到死掏到尽他们才甘心,偏偏要过乞丐般的生活他们才开心痛快过瘾,真他妈的劣质基因!
年老的都死了,年轻的都散了,也好!各自四海为家,各自食其力。
☆、第 32 章
窗外是透骨寒的呼呼北风,窗内是又想到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人和事的流之,心中难过异常。
流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胸狭小,对于死去的人还耿耿于怀,流之不知道他们的亡灵是不是得不到安息,只知道自己的心是不安宁的。到底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记住他们的容颜,还是谁不肯放过谁呀?
呵!多可笑,人都走了好几年,自己也一直在外好几年,也虔诚地求了神拜了佛,请他们安息,让自己神定,可是自己还是会时不时做到关于他们以前对自己的各种不好各种打骂的噩梦,然后无助之极哭醒过来。
求神拜佛有用吗?想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不迷信的自己不顾深山难爬,经常去那个有名的寺院里拿出自己从未有过的虔诚来祈求,求它们保佑年老的爷爷nainai身体健康,求它们让父亲冥顽不灵的心性转变,为nainai分担家务,求它们让自己的手足关系变得情深。
可是全都是没有用的,一向把自己当作牛人的nainai,前一天还好好的,生龙活虎的,第二天就突然得了脑出血,给所有人一个晴天霹雳,以致流之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不敢相信,只能哭着颤着声音,重重复复只会说一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病不到五个月就瘦得皮包骨死去。
父亲的心性不但没改,在nainai生病的期间更是已经到了令人发指忍无可忍的地步,家里被他弄得像狗窝那般肮脏,一回来真是无从下脚,就连他自己吃饭的碗都是脏兮兮。全家人出动来说他的不是,流之歇斯底里地痛斥着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他置若罔闻,拿着个水烟筒抽着烟不痛不痒听完,不言不语又回去看他的电视。
流之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是对那彼此无从亲近的兄弟姐妹之情感到遗憾至极的。也许是彼此年龄有差距,从流之读书开始到现在大家的相处时间就少得可怜,再加上小时候就不亲热,没有多少话可说,彼此之间的交流,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一句话,然后你一个“哦”我一个“嗯”阻隔一切已经到了舌尖的话语。
一切的一切满满的都是已经无力说话的绝望,不甘心这样的局面却又无能为力。
每年一到放假的这个时候,流之都会难过得无任何的睡意。不知道自己飘零零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何苦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找不到答案。大了,再难过都没有起过自杀的念头,只能跟随着时间的脚步努力的好好的活着,活得更好,更独立,更坚强,不敢破罐子破砸虚生虚过这一世,没有能力做到平天下治国齐家,只能修身正心诚意,不能让人家笑话戳脊梁骨说:“那谁谁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人!没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没妈的孩子命贱得像草!她父亲那样混账的东西,留下的种也全都是那样混账的!……”
听着外面厮号的怒风,怀着难排难遣的难过之情的流之拿着手机翻看着关野阳不在自己身边时给自己发的一条又一条字不是很多,却字字都带着牵挂又嵌着情思的短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关野阳的公司也放假了,身为老板的关野阳也放假了。昨天参加完了公司的年终聚餐,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又喝了酒,便没有去流之那里。看看手机,流之没有发来只言片语。有点失望,却不舍对她失望,只是心疼她。周离一早就跟自己说过她算是只有一人而已,即使是过年也是一个人过。可是她不跟自己说,也不跟已经结了婚的周离说。
其实关野阳是多么希望流之能够黏一点自己,多主动问问自己在干什么。可是关野阳从一开始就知道独立坚强至极的流之怎么会黏人呢?更不要说是依赖人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去逛超市买东西,她都是自己付钱自己拎东西,无论东西多少都是那样。关野阳看着她忽略自己的存在不让自己来结账拎东西,看着她提着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先走在前面,心里既气她又心疼她,只好一手拎过东西一手牵着她走。
她只是坚强独立惯了而已。关野阳有时候自私地想她不要那么坚强独立,随时全心全意地撒娇依赖着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时时在她身边,她不坚强独立,又怎么行呢?
她完全的相信自己,给彼此之间最大的自由,相处自在,又各有所爱。关野阳记得她曾经诚诚切切地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