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套衣服合身的像专门给他量身订做的一样
「简直太合身了!」琳达赞叹道,她看弟弟陶醉的表情让丹尼有点嫉妒。
「是吗?」艾lun整理着袖口,「你不觉得裤子有点短吗?」
「一点都不短。」琳达说,责怪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艾lun撇撇嘴,洗过澡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白皙的皮肤完全看不出刚才鲜血淋漓的模样,像个无辜的好青年。凌乱的shi发显得很性感,但丹尼仍觉得他是麻烦的,他有一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人者特有的危险气息。
「好啦,搅乱生活的不速之客要离开了。」艾lun笑嘻嘻地说,拍拍丹尼的肩膀。琳达露出不满的表情,「别这么说,艾lun,只是帮帮忙。」丹尼倒觉得虽然破说中心事有点难堪,但很高兴他就要走了。
他跟着艾lun来到他的凶杀现场,车子里铺着他家的毛毯和床单,遮住了血迹,显然之前被粗略的清洗过。正在丹尼心里盘算着万一他在路上被员警逮住,该怎么撇清自己和床具之间的关系时,艾lun走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丹尼吓了一跳。
「谢谢你,丹尼,我知道我添了麻烦。」他说,绿色的眼睛斜睨着他,把他拉到边。琳达奇怪地说,「你们在干嘛?」
「是男人间的对话。」艾lun笑着说,丹尼一头雾水的跟着他,打从心底对这样的亲近不适应,那家伙身上好象还有血腥味儿。
艾lun把他拉到车的另一边。「你真的相信我是她弟弟吗,姐夫?」他笑着说,他笑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可是他的眼神……丹尼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仍在笑,可是那双眼睛里已不是刚才的懒散,冷冷地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他问,那人眼中的敌意让他莫明其妙,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艾lun又恢复了懒洋洋的姿态,打开车门坐进去。「再见。」他向那对帮了忙的夫妻说,然后开车离开。
丹尼静默地站在那里,妻子正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心里五味掺杂。
严格的说并没有人违背诺言,可是艾lun还是再一次进入了他的生活,也许这次丹尼才算不速之客。
他第二次见到艾lun是在一家高级餐厅的洗手间里,他猜是艾lun看到他进了洗手间所以跟进来的,但他肯定比他更早到达那间餐厅。
「立刻离开。」他向他说,那会儿丹尼正在洗手,听到这话诧异地转过头,花了三秒钟才认出眼前的人。——艾lun穿著一身高级西装,长发梳得微丝不乱,看上去彬彬有礼,但危险的气息仍从他的气息间透出,这显得他很有魅力。
「你怎么在这里?」丹尼惊讶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立刻离开。」艾lun靠近他小声说,「走得远远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什么意思?」
「这会儿等一下会发生枪战,会死很多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你该去跟员警说。」丹尼说,理解了为什么艾lun穿得衣冠周整出现在一家高级餐厅里。
「见鬼,你快给我滚!我不想琳达当寡妇!」艾lun生气地说。
「真是位体贴的弟弟。」丹尼说,盯着他,「听着,我去找员警。你该快点走才是真的……」
艾lun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同一个瞬间冰冷的枪管紧紧抵住他的脖子,「听着,不要让她伤心,她值得好好对待!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体面的生活,想想你死后她会怎么样,她会被那些律师和政府抢劫,一大堆色鬼觊觑她的财产和美色,她会无所依靠自暴自弃又回到以前糟糕的生活中去!我不是为了报恩才来警告你,我是为了她,伙计。」
他放开丹尼,后者整理了一下衣领,松了口气。「我得去拿公文包。」他说。
艾lun看看表,「没时间了,命重要还是公文包重要。」
「公文包。」丹尼冷冷地说。
艾lun看了他几秒,「OK,我去帮你拿。」
「不行,我的朋友会问起。」丹尼说,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坚持,也许只是不想拨这个讨厌的家伙牵着鼻子走。
艾lun咒骂了一句,和丹尼一走出去,他的步伐很轻,身体紧绷,一副紧张以待的样子。丹尼并不确定是否确有其事,还是他像上次裤子的事一样在故意羞辱他,必竟他有理由看他不顺眼。餐厅一片平静,人们低声交谈着吃着晚餐,看不出任何不妥。丹尼走向餐桌,就在他以为艾lun是在骗自己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
下一秒钟足像有一百把枪同时鸣响了一样,丹尼搞不清发生了什么,整个餐厅像加了一大堆辛辣佐料的粥一样沸成一团,他被艾lun粗暴地推到桌子下面,下一秒他身后的花瓶被打得粉碎。「待在那里别出来!」艾lun叫道,开枪反击。
丹尼心脏跳得厉害,他伏在那里,知道这样对他最好。艾lun的枪响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每一个子弹都可能夺人性命。这个人生活在如此危险的生活中,真不知道他怎么能适应。
他看着那个危险人物的背影,过肩的黑发整洁的西装,那是个和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