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动。
齐律只是怔了怔,随后点头,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谢珂也小心翼翼的向一旁林子走去,想着去寻些枯枝生活。
对于这二位自幼皆娇生惯养的,其实做这种野外求生的事情。真是算不是熟练……他们二人都如是。谢珂想着,不过是拾几根枯枝,那东西林子里该是遍地皆是。
齐律想的更容易了,这鱼他虽然只吃过桌上摆的。没见过活的。不过他齐二爷功夫了得。杀个人都是弹指间,现在不过是抓几尾鱼,难道还能难倒他不成。
于是。水花四溅……齐律手忙脚乱一通忙活,鱼倒是看到了几尾,只是它们各个灵活,明明看起来抓在手里了,可是捧起来一看,手中空空如野。
齐二爷怒了,决定今日不给自家小姑娘抓几尾鱼吃,他便不上岸了。
于是,水花溅的更大了些。
至于谢珂,在林子里走啊走,抬头看,低头看。想着枯枝在哪里?地上干干净净的,除了几根泛绿的小草,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引火的东西。
最终,谢珂不由得叹气,想着这世上最难之事,不是当皇帝,也不是商贾高官,而是樵夫。
这二位一个在水里,一个在林子里……
可苦了一众护卫。护卫们自然不会真的放两位主子独自离队。
只是远远的坠着……
护卫今日是贺章带队,自从他来到邺城,再次做回了护卫统领。眼见着自家爷在河里扑腾,自家少nainai在林子里散步,贺章重重一叹,相比之下,他贺氏嫡子的身份委实不算什么。
至少他知道鱼该怎么抓,也知道柴该哪里去寻。
至于为什么护卫们能看出主子二人的意图?其实很简单,那二位身边都有暗卫跟着,便是连隐在暗处的暗卫都急的不得不现了身……贺章赶忙让护卫去远处河段里抓鱼,去附近山上拾柴。
护卫们一个个强忍了笑,自觉分成两队。下河摸鱼,上山狩猎拾柴。
其实,野炊这种事,护卫们也是跃跃欲试的。
一个时辰后……
大家归来,这时候齐律终于放弃了,手中握中巴掌大的一小尾鱼,颇有那么几分欲哭无泪。齐二爷这辈子从未将什么事放在眼中,在齐二爷眼中,这天下间便没有难事。
便是皇帝那宝座,他齐二爷若是有心,也能抢过来过过瘾。
可是今日之后,下河摸鱼将被齐二爷视为世上最难之事,相应的,渔夫这种职业,实是让人敬佩。
贺章见此,赶忙示意护卫拎了用草绳串好的几条大鱼上前。“爷,鱼。”
齐律冷眼打量那几条鱼,条条膘肥体壮的,还在草绳上扑腾呢。“哪里来的?”齐律瓮声瓮气的问道,颜面扫地啊,颜面扫地。
“护卫们……费尽千辛万苦,十几个人合作才逮到的。二爷有所不知,这抓鱼啊,可不是一个人能干的营生,渔夫下河捕鱼,都是搭帮结伙的。”言下之意,齐二爷折腾一个时辰,能抓条巴掌大的小鱼,已经十分厉害了。
齐律怀疑的望向贺章。真的是这样吗?
贺章望向几个抓鱼的护卫。护卫们会意,各个点头如捣蒜。“贺统领所言不错,这东西滑不唧溜,非得几人合作围捕才能成。一人,是万万抓不到的。”护卫痛心疾首的扯着谎。
心道自家那远在河边久居的世代族人,可一定要宽恕他的妄言之过啊。
给人当护卫的,自然得千方百计的哄了主子爷高兴……
偶尔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也算是职业所需。“少nainai那边爷不必担心,属下派了护卫去保护,也有护卫帮着少nainai去拾柴生火。”
齐律这才点点头,手指勾勾,几个提鱼的护卫上前。“爷,有何吩咐?”
“这鱼,爷用银子买下了。回府去找贺统领要银子。一条十两……”护卫感恩戴德的点头,双手捧着将鱼递给自家爷。心道自家爷可真败家,一条十两?十两能买一牛车了。
贺章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
心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说话间,谢珂也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垂首的护卫。谢珂不像齐律,她不逞强,柴拾不到,她便当自己看了次景。
景看够了,她主动唤出护卫,吩咐护卫拾柴。
自始至终,谢珂都没沾手……经此一事,她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出身十分重要……她出身谢氏,而且是嫡女,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拾柴?嘴上说说罢了,她不会,也做不了。她这身子骨,着实娇贵了些。
“阿律,护卫还猎了野味。”
眼见着谢珂两手空空,只高兴的伸手指向身后护卫。齐律登时觉得自己手中那几条肥鱼看起来不那么顺眼。
这不平白糟践了他的气质吗?
他这几十两花的啊,真冤。
接下来的活计,自然不必两位主子插手。护卫们悄无声息的升了火,将鱼和几只野兔开膛漂洗干净,架到篝火上烘烤着。
而齐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