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
可这姑娘是个聪明的,没有放纵自己沉沦。
而齐律,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去说阿善的事。其实齐律心中也是清楚的,阿善的做法自然也让齐律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和阿善撕破脸面,毕竟南境于他来说,是大大的助力。
这不,事情便如齐律所预料的那般……
二人又说了会别后之事,阿善最后离开时,语调不由得带着几分心疼。她觉得自己的南境和邺城比起来,邺城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穷山恶水。
她有心邀了谢珂前往南境小住。
毕竟这邺城一年半载的恐怕也难以鼎盛起来。可是她若开了口。谢珂点不点头还是其次,若是被齐律怀疑她的居心。
阿善最终轻轻一叹,终究没有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不算好?生怕我在这里住不惯?这一晚上,你几次欲言又止的,看的我头疼,阿善,你是直率性子,有什么还是直说吧。”见阿善再次开了开口,最终却依旧没吐出什么话语来,谢珂最终哭笑不得的道。
阿善脸一红。
“这里。确实不好。阿善刚刚一直想邀了少夫人去南境小住。反正二爷以后会很忙。恐惧没时间照顾少夫人。南境即安全。比起这里也好上数倍,可是……”“真是个傻姑娘,是不是怕二爷疑心你想要带个人质回南境?”阿善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在谢珂面前。真真是个傻姑娘。
她什么都不必说。谢珂已经猜的一清二楚了。
难怪齐二爷宠妻。这样的姑娘,天下间又有哪个男子不被其所迷。“不会的,以二爷的性子。定不会疑心于你。他知你是出于善心,想要保护我,又想让我过舒服日子。”
“是。阿善便是这样想的。”
“多谢你的好心,只是我不会离开邺城的。当初,我们曾说过,这辈子,不管刀山油锅,都携了手一起走过。邺城是他的封地,是我们的家,便是再不好,也没有舍了家的道理。阿善,你有这样的好心,我实感激。”
刀山油锅,携手一起。
阿善眼中不由得荡起艳羡之色。“傻姑娘,不必羡慕。老天从不会苛责每个好姑娘,你有属于你的缘份,到时候,你恐怕比我们夫妻二人还要幸福。”
阿善红着脸跑向客院。
虽然年长她几岁,虽然眼下看起来阿善已是个Jing明的姑娘,可骨子里的青涩不过几句话便被谢珂激了出来。望着阿善远去的背景,谢珂缓缓笑了。
阿善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齐律踏着月色而来。
能看出他满脸疲惫之色,可是眼睛却显得尤其的亮。亮的几乎与天上皓月争辉……“阿律。”齐律轻轻咳了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我听丫头说,阿善求见。所以打发了大鹰,急急赶回来。阿善没有为难你吧?”
谢珂瞪他……
“阿善怎么会难为我?你是因为担心才急急赶回来的?”
“自然,那姑娘的虫chao爷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可真是取人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为夫的听说她来了,能不急着回来吗?你个傻姑娘哟。便不知道防一防人。”
“齐律,你再胡言乱语,休怪为妻的赶你去睡书房。”听他胡言乱语呢。若说信任二字,恐怕他比她还要信任阿善呢,毕竟在南境时,很多事情都是齐律直接和阿善说的,而阿善从来听从。便没见那姑娘摇过一次头。
当初她都没醋呢。何况此时,当初齐律敢无所顾忌的和阿善相商,那是在南境,算是阿善的地盘,现在在邺城,可是他的地盘,难道阿善还会傻傻的出手挑衅。
根本就不可能。何况阿善也不是那样的性子。
“睡书房?为夫的最近都在睡书房。宝姐儿啊,你便不能寻个让为夫有几分惧意的托词吗?”齐律敛了脸上佯装出的担忧之色,一脸调笑的道。
“要让齐二爷有惧意的……有了,刚刚阿善邀了我去南境小住个一年半载的,我觉得南境不错,又有阿善相陪,夫君啊,你说我要不要点头呢?”
“阿善,她是别有居心,宝姐儿,咱不上这个当。”齐律心道糟糕,倒没想到谢珂提起这茬来。
去南境?还一年半载?别说一年半载了,便是三日五日,他也是离不得她的。
管他旁人是不是笑他齐律惧妻,他乐意,他高兴,他稀罕他家小媳妇。“不会,阿善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那姑娘可不是个有花花肠子的。我去南境,也好让你放开手脚,我觉得是一举数得的好事,明日我便去回阿善,便说我们母女随她同住南境。”
话说到这份上,齐律唯今之计。只有……“小丫头,你别想瞒为夫了。你刚刚明明说……便是刀山油锅,也随了为夫一起闯的。”
谢珂抬眼望他,一副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的神情。齐律不由得讪笑,他总不好说他派了婆子的身边,时刻保护谢珂吧,谢珂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婆子都会记下,然后拣了紧要的说给他听,他便是再忙,每日也会抽出片刻来听婆子的回话。
而今日婆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