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黑就别丢脸,还是老老实实白着。他听话得很,出门在外都是撑着伞的,骑马也是如此。
巴索愤怒的将伞扔在地上,恨不得踩上两脚,他给杨姑娘买的西瓜就这么被顾越流糟蹋了,他心头气啊。
顾越流不知他怎么了,捡起地上的伞,迅速撑开遮住火辣辣的光,追着巴索到了摊贩前。
巴索没个好气瞪他眼,问老板买了碗凉糕,护犊子似的偎在自己怀里,挡住顾越流视线不给他看,凉糕是豌豆磨成粉熬的,添了些糖水和冰块,今年卖得可火了。
顾越流嫌弃他小心眼,“我吃西瓜都吃饱了,哪儿看得上一碗凉糕,你吃,我不跟你抢。”
巴索仍不理他,跟抱稀世珍宝似的抱着凉糕往前边跑,顾越流不知他闹什么性子,亦步亦趋追上去,“巴索,你怎么了,突然不说话弄得我好不习惯。”
兀自奔跑着的巴索:“......”
巴索怕怀里的凉糕洒了,不敢跑太快,又不想Yin魂不散的顾越流跟着,他对这片熟,故意兜了几个圈子,不知顾越流是累了还是识趣,竟没跟上来。
巴索松了口气,眼瞅着碗里的碗里的冰块融化得差不多了,到前边巷子就转了进去。
然后,就看见顾越流跟傻子的来来回回的跑,脸上的笑灿烂得能开出朵花来,巴索不敢再等下去,走到一处崭新的褐红色大门前,反反复复深吸两口气,挤眉弄眼龇牙咧嘴松了松脸上的表情,最后,扬起抹自认为是最恰到好处的笑,缓缓叩响了门。
里边很快传来脚步声,“谁啊?”
“杨达,是我。”
又过了会儿,门从里拉开,露出张千娇百媚的脸,巴索的嘴咧得更高了,“杨姑娘,是我,公主让我来问问胭脂的事儿......”说着,举起双手,将凉糕捧到杨灵面前,看她乌黑卷翘的睫毛垂下,巴索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心间......不对,这心跳好像不是他的,他低下头,却看胳膊上挂着具身子,顾越流的胸口刚好抵着他手臂,噗通噗通......
“不行巴索,快扶我,我腿软。”
巴索:“......”他娘的,他什么时候来的。
“巴索,快扶我,我站不住了。”伴随着顾越流的话落,巴索感觉胳膊一颤,手里的凉糕唰的声摔在了地上。
巴索:“......”他握紧双拳,按耐不住揍人的冲动,侧目,恶狠狠的瞪着倒他怀里不起的顾越流,使劲将人往外推了推,很好,纹丝不动,再推,仍跟黏在他身上似的,巴索气得快抓狂了,“顾六少,你给我站起来。”老子要跟你干一架。
顾越流双目迷离的望着眼前嫩得能掐出水的姑娘,身子不听使唤似的,怎么都使不上劲,难怪有人说见着漂亮姑娘就站不稳了,他如今不就是这样的情形吗?
难怪走到这他觉得眼熟,落阳巷,他来过的,美人就住这条巷子里,可他沿着巷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遍都没发现美人家住何处。
巴索双目快喷出火来,“顾六少......”
“巴索,我没力气了。”
巴索:“......”
杨达在院子听到‘顾六少’三个字,丢下斧头就跑了出来,看清门外歪着身子的少年,哎哟,还真是顾六少,热情跑过去,“顾六少,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快进屋,灵灵,给顾六少倒茶去。”
杨灵黑溜溜的眼眸闪过诧异,离开时还拿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瞥了顾越流一眼。
顾越流:“不行不行,巴索,你扶我进去。”
巴索:“......”他脑子进水了才带顾越流来这边。
杨家人口简单,院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更舒服的是能喝到美人亲自泡的茶,顾越流尝了口,淡淡的薄荷香随口入喉,清凉,舒爽,“好喝。”
杨达坐在顾越流旁边,闻言赶紧让杨灵给顾越流满上,“顾六少要是喜欢喝,待会走的时候我让灵灵给你装些带走,薄荷不值钱,顾六少别嫌弃才是。”
双眼定在美人身上的顾越流,“不嫌弃不嫌弃。”
巴索尝了口,普通的薄荷茶,哪儿有顾越流说的夸张,难道杨姑娘给顾越流泡的茶不同?想到这,巴索脸色沉了沉。
杨达问顾越流怎么找到这边来的,落阳巷住的都不是什么显贵人家,以顾越流的身份,不可能平白无故找到这来。
欣赏美人的顾越流哪儿有心思和杨达说话,指了指巴索,巴索正色道,“公主命人研制来好几种胭脂,效果都不太好,想问问杨姑娘,能不能再帮一次忙。”
“姑娘家的手不是用来做粗活的,公主要胭脂问秋荷不就好了,麻烦杨姑娘做什么?”杨姑娘的手多娇嫩啊,磨胭脂费时又费力,起了老茧怎么办?顾越流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威胁巴索道,“你要不听我的话,我以后抓老鼠就不带你了。”
巴索:“......”
杨达又问起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