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愿意来了。
午时,婆子才回来,说了老夫人病重的消息。
老夫人年事已高,即使过世也是喜丧,想到夏姜芙儿媳是国公府小姐,这才先给夏姜芙透个气。
夏姜芙垂下眼帘,思索道,“我整日在府里竟是没听说,多亏你听到点风声,否则皎皎媳妇事后知道怕会难过好一阵子。”宁婉静安心在府里养胎,怕也不知道老夫人病重的事,国公夫人不喜欢庶子庶女,但老夫人从未苛待过他们,对这位老夫人,宁婉静心里是有感情的。
卢氏以为夏姜芙会说侯府没准备会闹笑话之类的,却不想她担心的是长媳心情,要不是在意和喜欢,夏姜芙哪儿会流露出这种表情,这会她真相信京里说的了,夏姜芙是不折不扣的好婆婆。
吏部尚书夫人携家眷过来,卢氏不再和夏姜芙多聊,指了指来人,笑眯眯走了过去,吏部尚书夫人身后还有两人,正是表情淡漠的裴白和目光不善的小姑娘,她站着没动,待裴白到了近前才说起房屋摆设简陋的事。
“裴夫子性子刚直,为了几首诗就气得不行,我怕你进屋后想不开从楼上跳下来,没办法才让下人们将带字的物件收了。”
“侯夫人的人还真是忠心,连茶杯都没给我留个。”
夏姜芙想起茶杯上画的悦字,真是难为他们了,“她们奉命唯谨,该奖才是,小四,问问管事嬷嬷都有哪些人,一人奖二两银子。”
裴白怒目,“......”还会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顾越白称是,拍拍顾越武的肩,提醒她小心张娴敏,很快上了楼。
几句话后,夏姜芙才留意到裴白身边跟着的小姑娘,见她眉眼冷峻,眼神充满敌意,心头不禁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裴白掩嘴轻咳了声,“敏敏,快来见过侯夫人。”
张娴敏心有不忿,却依言向夏姜芙行礼,“臣女见过侯夫人。”
“你不是京城人?”夏姜芙心头疑虑更甚,因为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却是带着仇恨。
张娴敏直起身,不卑不亢道,“臣女乃张栋之女。”
“张栋是谁?”夏姜芙抛出疑问,一脸不解的看向裴白,裴白眉头一竖,极力控制脸上的抽搐说道,“通州总兵。”
哦,不认识的,夏姜芙心道,既是不认识,便不会有什么仇了,小姑娘估计天生长了双‘仇恨眼’,和她没什么关系。
张娴敏不料夏姜芙是这么个无所谓态度,不由得怒火中烧,加之她年纪小沉不住气,当下便质问顾越泽和孙惜慧一事,她可从柳青芯嘴里听了不少夏姜芙仗势欺人的事,所以说话时,毫不掩饰心底唾弃,连带着对那位军功赫赫的长宁侯爷不放在眼里了。
红颜祸水,长宁侯就是给夏姜芙祸害了,否则以他的威名,早已进爵封国公了。
看她沉郁激昂,快抑制不住胸中怒火了,夏姜芙好意打断她,“有什么话边走边说吧。”
清凉的风夹着寒shi之气,没准她会慢慢冷静下来。
认真听小姑娘抱怨完夏姜芙才徐徐开口,“孙府的事越泽确有不妥之处,等他回来我自会好好教训他。”她极少八卦孙府之事,所以不知道张娴敏和孙家关系,自然不会和她说更多。
张娴敏气得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夏姜芙以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打发她,她手又往腰间按了按,烦躁的跺了好几次脚,裴白插进话,将话题引到了书院的顾越流身上,顾越流不仅在京里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书院也名声大噪。
别人千辛万苦进书院求学,他呢,带着几人屁颠屁颠挖地洞抓老鼠,书院到处坑坑洼洼的,顾越流的说法,挖个洞让老鼠自己跳进去,追都懒得追。以他的性情,顾越流不犯到他院子他不会过问,与夏姜芙说这事也是想转移话题,冲张娴敏的气性,继续聊下去,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他应了好友会照拂一二便不会食言。
“他懂得变通给老鼠下套了。”夏姜芙与有荣焉,她总怕顾越流脑子傻,如今能动脑想办法抓老鼠,想来还算聪明,她好奇,“挖的地洞有用吗?”
裴白呵笑了声,“能不有用吗?厨房的猪油剩菜全被他放洞里了,别说抓老鼠,猫猫狗狗都抓到不少。”为此,养猫养狗的夫子们没少找院长抱怨,院长早得了夏姜芙话,不敢为难顾越流,以‘猫狗无事’敷衍了事。
想到这,他无比庆幸去年顾越流偷他院子里的花,吃了苦头,顾越流不敢把心思打到他院子里来,让他省了不少的心。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会与夏姜芙说的,以夏姜芙护犊子的性子,肯定会反过来笑话他,“也不知谁去年被气得晕过去了,现在知道小六的好了?”想到夏姜芙趾高气扬说这话的神情,裴白就浑身不得劲。
顾越流性子跳脱,但生性坚韧,喜欢一件事就会认真坚持下去,夏姜芙也有些想顾越流了,和追上来的顾越白道,“明日我们一起去书院看看小六,听说他又长进了。”
苏之荷急忙插话,“大嫂,我和三弟妹能去吗?”
鸿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