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但她扔拒绝相信。只一心一意认为是黎少谦出息了,在MAX基金谋得高位了,以权谋私偏帮许苏了。
姜正兰嘲讽的点着头,“嗯,我不懂,我是不懂。”她看看黎少谦,又看看韩端,“别说许家那两口将你养大送你上学的这份恩情够让你永远忠心,我不信!这姓韩的就是现成的例子,我帮他助他养家治病完成学业,可忠心在哪里?啊?呵,忠心在哪里?别可笑了!”
黎少谦:“你也配和许家那两口比?”
这句话成功的让姜正兰更加怒火翻涌,她斜睨着黎少谦,眼里冒着火。却发现一直没正眼看她的黎少谦也起了怒意,冷眉狠眼的也正盯着她,一时又气馁了,火气就没太敢朝他发。
她梗着脖子冷哼一声,转火韩端:“如果有必要,我会找黎会娟好好说话。问问她她男人的破事儿她好不好意思往外捅,她儿子干的好事儿她清不清楚!我什么都敢往外捅,我可不怕她跟我装死还是装疯!”
把那么多股份白白送人,是想让人家有钱买刀子反捅的吗?这个蠢货!还有那个蠢妈,最好再气疯她才好,那样当儿子的才知道老实,哼!
韩端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只要是真相就不怕人知道,我妈也不怕。我们只怕歪曲的人心,和被歪曲的事实。”他顿了顿,语气一本正经,“姜姨,你手里的股票卖吗?”
这是个软刀子磨人的,姜正兰气得嘴都要歪了。卖你nainai个腿哦卖!
再不肯理他,便又转向了许苏,“从前,也是两人男人,Jing诚团结,要你的钱要你的人,最后差点要了你的命。现在,不过是换了两个男人而已,哦不,不是换了两个男人,只换了其中一个。谁知道图谋的又是什么呢?啊?你说?”她哈哈的笑起来,突兀又大声。
她风度全无,刻薄尽显,带点儿神经质的高亢,试图用嚣张掩饰颓败,只是那掩不住的浓浓的不甘与无力,让她显得更加丑怖可笑。
许苏的声音很轻,问的仍旧是那句:“兰姨,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忏悔吗?”
姜正兰的笑嘎然而止,看口型是狠狠骂了句脏话。然后她恨恨的起身,把身下的转椅一脚踹出去好远,怒气冲冲的走了。
。。。
梁世勋想叫许苏,但一直有人过来和她攀谈,他便等着。
有员工,有股东,梁家人,纯打招呼叙旧的,提生意说股票的,大家已经毫不避讳他了。
他们围着她,或者韩端,哪怕黎少谦,能搭上话聊几句都好。大家一切和气,果然和气生财啊。
然后他还看到了林菡,也是曲终人没散的员工之一。但她一直坐在外围的员工座上没动,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到许苏跟前,拉住了她手臂,亲昵熟稔:“苏苏,你办到了!高兴吗?”
这话说得,好像许苏曾在她面前立过宏志,而她又多么与有荣焉似的。
梁世勋脸上浮现出一丝懒得掩饰的嘲讽。
是啊,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足够让他厌倦那种跟谁都熟,面面俱到八面玲珑的人了,尤其是女人。
她们对着你笑得嫣然,然而一低头一回首间,就能迅速变换上别的神色。呵呵,都是好戏子。
许苏对林菡也笑了笑:“是啊,终于结束了。所以,你男人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这话拐得,让林菡准备好的恭喜道贺的话全堵在了嗓子里,噎了下才笑道:“少不了你的,等哪天有空咱们就约呗。”
许苏笑嘻嘻的:“我今天就有空。”
梁世勋终于叫了声“苏苏”,打断了她们,然后在许苏的视线下嚅嗫了好几下,终于挤出声音来:“苏苏,咱俩聊聊行吗?”
。。。
许苏被梁世勋让进老板椅里坐,她也没客气。
实在是这间办公室她很熟悉,完全见外不起来啊。
曾经,这也是她的办公室。
还真是,和许苑一个意思,什么都没改变啊。
他这算什么,恋旧?那也不是他的旧吧,他有什么好恋的?
难道是和许苑一样,等着她拿回来吗?许苏揶揄地想。
坐在大台桌后面,许苏脚尖点着地,一晃一晃的转着真皮大板椅,一副不经心的样子。
梁世勋坐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苏苏,你现在,是我老板了。”
“明明是合伙人呀。”许苏说,心平气和。
梁世勋摇摇头,钱的问题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感觉上的问题。当你什么决断都可以被否掉的时候,那就是头顶有老板的。
“从前,你也差点儿成为我老板。是我不甘心……”
——那时候,梁世勋还小,姜正兰跟梁照乾几年夫妻,矛盾越来越多。做为前未姨妻,程兰君难免被夫妻二人私下提出来做比较。姜正兰做自我总结,觉得夫妻不谐最大原因是自己不会做生意。可这怨她吗?她不象人家从小被教导,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更jian诈些啊。
那一次,梁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