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不痛快了,能把你揭个底儿朝天。几次自寻难堪后,她都哄着避着。
而她的小迪呢,从小活得比较甜,如果说有过什么不如意,最大的不如意也就是被这个姐姐压了一头。
别看许国峰也宠小迪,在家肯哄她出门也肯带她,但那都是许苏不在家的时候。许苏一回来,基本就没小迪什么事了。那当爸的心,从来都是偏得没了边的。
董春芳自然少不了气恨,但她从来会忍耐,就算现在许国峰不在了,她也已经遮掩习惯了。
——她们都不明白,装怯,也是一种强。
从前那个女人,厉害吧?本事吧?但最后呢?死了。而她,不费吐灰就入主了橙苑。
你看,厉害有什么用?有个厉害姐姐能咋?
怕她呢!
董春芳脸上少见的浮现一丝张狂,但她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好声好气儿的,同许迪细细掰扯。
“小迪,我告诉你,想要抓住男人,你先要有所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别以为谈恋爱就什么都不用做,就两眼一对,就电光火石的看上了,就一生一世的不变了。我告诉你一见钟情或许有,但说一生一世不变的,就是梦话了。”
她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何况有些男人实在太优秀,你想要都想要,怎么办?就看谁准备万全,能遇上机会一击即中!”
她一脸的得意,“当年你妈我如果不是下足了功夫,怎么可能初次相遇就怀你生你?怎么可能最后和你爸生活在一起?”
虽然是许迪问的当年事,但她只懒懒靠在沙发里,摆出副“你说我就听着你不说就拉倒”的不在意样子。
听到董春芳的话,她撑着胳膊,慢慢的就坐直了腰。
在许迪听来的闲言碎语里拼凑出的从前,也不外乎董春芳“被看上,被包养,成功生娃,成功上位”这样的套路。
但这套路是有先后程序的,起码要先在一起,然后才能生娃吧?
就算是初次相遇就擦枪走火,那这之前怎么还“下足了功夫”?
直觉告诉她,这中间肯定有事儿!
她盯着董春芳,再次问:“妈,你当年和爸,到底是怎么遇到的?”
“当年啊……”董春芳眼神一飘,脸上浮现一抹神思远去的虚渺。
。。。
那天早上董春芳喝了中药,上班时嘴巴还有点儿苦。
领班忽然叫大家,说有一个大老板,要找个能“长期服务”的师傅。领班说:“……身家非常雄厚,但条件苛刻,至少五年不能随意外出,不能随意联系家人朋友……”
她只听进了“身家非常雄厚”那几个字,她对自己说:机会来了。
过去应选前,她慌乱的抓了好几颗红枣塞进嘴里,好让唇舌染一丝甜意,希望亲密接触的话,不会被嫌弃。
后来,她被选上了。
过程很严格:填了意愿,做了体检,然后还得培训。
但完全没人问她按摩手艺如何,却被教导了好一阵别的神态动作。她懂的,订制款嘛。
第一次见到大老板,她紧张得手心冒汗。那人围着浴巾坐在按摩床上,长得好帅啊。
她下定决心,就生个他的娃。
过去照着被教导的一一做了,还加上点小发挥。她觉得表现挺完美,但男人并没碰她。
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礼物”,是大老板要送给别人的“礼物”。
没见到许国峰之前,董春芳一直暗暗懊恼自己“学艺不Jing”,也后悔怎么没大胆用点药……如果两样都准备充分,大老板当场就被拿下了,还会把她转送于人吗?
不过往好处想,大老板都需要送礼巴结的人物,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做她孩儿爹也不错。
她更加认真的“学艺”,Jing心的准备。痛失一次机会的她,不可以再痛失第二次。
——那天,她被引到了许国峰面前。
那时他已经喝过加料的酒水,神态迷蒙地靠坐在按摩床上,脸带燥意。
她穿着按摩师的衣服进去,却站在门边并不近前,带着乡间人没见识的憨厚与怯懦,脸带厌色的看着他。
他奇怪,问她:“你不是按摩师吗?怎么不过来?”
她看看门,想夺口而逃的样子。最终深吸口气定定神,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老板,我其实不会按摩。”
他愣了一下,打了个明显的酒嗝,问:“那你会做什么”
她语气不轻不重,用带着自厌的满不在乎的语气道:“我会做,爱。”自己说完也脸红,但仍带着丝强撑的倔强,不屑的冷哼,“难道老板是专程来这种地方按摩的?那可稀奇了。”
男人没有说话,似乎在打量她。
她不敢直视,轻咬下唇瞟向地面。
过了片刻,男人问:“你明明对这里十分反感,为什么还在这里做呢?”
她忽然眼眶微红,微侧了身子试图掩饰,一边梗了脖子道:“谁想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