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钱哪儿来的,还不是那黑心的爹娘吃rou不吐骨头的各家算计来的?咱也不说别的,就刮下那层油皮,合理正当吧?大家都从没钱的时候苦捱过来,凭什么她不用?咱又不是赶尽杀绝要她的命去,只不过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哪里不合情理了?姜姨,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现在别只心疼别人,你也心疼心疼我们呀。”
姜正兰骂:“就你油嘴滑舌。”
又叹息道:“阿姨现在是年纪大了,心肠越来越软了。你们不知道,我们家那老爷子眼看不中用了,躺在那儿出气儿多回气儿少的,全靠仪器吊着命呢。曾经那么能干强硬的一个人,最后也不过这个下场。想想便觉得生死无常,何必多计较旁的。”
她看着韩端,“你一向很有主意,阿姨也不过白说这一句。事情当然你自己看着办,但至少答应阿姨,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真弄出人命来。她丫头看着绵软,骨子里却刚硬得很,逼狠了真能出事。”
韩端点点头,“不会的。”
就象周继说的,他们又不图命,只不过该还的还回来,别人都苦捱过的日了,让她去品味一下罢了。
只是,韩端伸手摸口袋:唉,烟瘾来了,好想抽烟啊。
第30章
韩端并没有象刚出院时那样,缠着许苏不放。
才决定要恩怨分明的,现在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他最近真是左右摇摆得厉害。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当然他也忙,因为住院,公司里总有些堆积的工作要处理。
许苏特理解他的忙碌,既然他忙,她就不打扰。只到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问候一声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换药,有没有继续痒……象个男女朋友那么逗上个三言两语就挂了,十分的不黏人。
韩端心里又老不自在。
曾几何时,他也是抢手货好不好,现在被人这么可有可无的,不至于掉价这么快吧。
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还是那张床,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却总不自在了起来。
不自在也没用,因为某人表示,咱们都没有好好谈恋爱,直接同居,过度太快,免了。
她说不就不,人就有这样的气概。
韩端电话中都带上点怨夫气息,“苏苏,你几天没看到我了,都不想我?我今天一天都没能安心工作,总时不时想起来你来,想着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许苏笑,“我刚游完泳,正在休息。你呢,药吃了没有?”
因为脚伤,她好多运动都不能做,其实好想打球啊。
“当然吃了,你按时按点儿的打电话提醒,我敢不遵命?你可是比我秘书都守时。”
“那自然,你秘书肯定也忙,而我,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你,不打扰地照顾好你。我的备忘录和手机闹钟,都替你定好时了。”
“怪不得,”韩端轻笑,心里的滋味还怪特别的,好像被轻击了一下,半酸不痛微麻微痒的。嘴里继续得寸进尺,“可你都不来看我。也不知道闹铃没响起的话,有没有想过我。”
“你猜呢?”许苏笑,“某人害人不浅,让我好几晚都睡不好觉,现在只有靠运动,靠疲惫入眠了。”
“为什么睡不好?”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习惯啊,晚上只好抱枕头,可枕头又没有温度……”
臭丫头,让她住这里,怎么说都不肯,倒这般撩拨人。
韩端:“要不我过去住?”就是不知道她家里,方不方便。
“不用。”许苏一口回绝,“有些事儿,做是做的妙处,想有想的好处,现在就这么想着也挺好的。要不是这样,又怎么品尝得到思那什么的滋味儿。”许苏贱兮兮的笑,“那啥,你那啥没有?”
“哪啥?”韩端装糊涂,感觉心里又被击打了一下。
她因为他,思那啥了呢,并且刚刚好他也因她思了。这种暗挫挫的契合,虽然提不上台面,但就是让人心里滋溜溜的润。
“理解能力不行啊,”许苏嫌弃他的装傻,“反正知道你肯定不会辗转反侧,男人嘛,没有姑娘,还有五姑娘……”
“唉,我说,”韩端听不下去了,“你今晚就过来住,不然我就去你家,就这样……”
“等等等等等……”他没来得及挂上电话,对方一连声,“端先生,我忍着那啥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
韩端:“?”
许苏:“怕睡觉碰到你伤口怕你痛啊,我总结了下我每天抱枕头的姿势,觉得你绝对有天会被压出一床血……那天我在你那儿住,就知道你肯定没睡好。”
还一床血,韩端哭笑不得,“可我伤口明明好好的,这又过了几天,更好多了。还有,那天没睡着不是因为你,”他顿了下,还是直说了,“是因为作了不好的梦。”
“啊,这样啊,”许苏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那边摇头晃脑的,“男人躺在我身边儿做恶梦,这事儿我听着怎么这么打脸呢?”
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