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有没有面粉?”陈家声摇摇头。我就知道。
我回自己屋里拿了面粉、葱,连平底锅和铲子也搬了来。我不太会做饭,换了锅具更生疏。但是这个蛋饼倒是我自小就会的,现在偶尔想吃了也会自己做。说起来也没啥技术含量,就是面粉、鸡蛋、葱花、盐、水和成糊糊,在平底锅里摊成蛋饼就行了。想要做出来的蛋饼越松软细腻,面糊就要打得越均匀,越没有干面粉粒。我平常总是发呆,打面糊时更甚,反而面糊打得很好。
打面糊前,我在高压锅里放了水米,准备压点粥。等粥差不多时,才开始摊蛋饼。这玩意儿快得很,高压锅的气还没放完,饼已经做好了。我挑了块腐ru放在小碟子里,招呼陈家声吃饭。陈家声已经坐不住了,自己拿了碗筷端了蛋饼和腐ru出去。我把粥端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吃了。虽然很饿,但是他吃得仍然很慢,像小孩子似的要嚼很久才肯咽下去。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吃,心里头竟然有满足感。我知道我还是喜欢他。
“你知道吗?”陈家声停下来对我说:“我已经很久没正经吃过饭了。最近老是各种外卖餐馆,都不行,”他指着脖子,“剌得嗓子眼疼。”
“你继续吃。”我见他只顾着说话,便催他。
他就着腐ru吃了两张蛋饼,一小碗粥,很满足地收拾了碗筷送去厨房洗了。从厨房出来,他把手上的水甩到我脸上,问我:“发什么呆呢,田螺姑娘?”
我把腿从沙发上拿下来,问他:“陈家声,我长得很丑吗?”
他舔舔嘴唇,笑道:“秀秀不是说了吗?我想睡你。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他展示着自己的大臂肌rou,“品味有那么差吗?”
“那你为什么不睡?”
他愣住了。
“你人太好了,跟你外表不符。”
我把脚边的空啤酒罐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突然觉得旁边的沙发一沉,回头就见陈家声坐在旁边,对我道:“你这么坏,跟你外表也不符。”
“难道我看上去还不够坏吗?”我有点意外。我一直不善于隐藏情绪,走在路上没有人跟我问路不说,连推销的都退避三舍,小孩也不喜欢我。我脸一向臭,他也是承认的。
“你外表只是脾气坏,谁知道你心里也这么坏。”他突然伸出左手摁在我右胸上。我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后面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拒绝,就像我一直说的,我喜欢他,也迷恋他的身体。
结束以后,天已经有点黑了。陈家声起身穿裤子,对我说:“早知道你第一次,我就再温柔点了。”
“你刚才也挺温柔的。”我在表扬他。但他好像会错了意,脸一红,嘟囔道:“这几天饿惨了,没体力,改天再收拾你。我说刚才你不疼吗,怎么不吭声?”
“疼啊。”我只是比较能忍。
“得得得,你等我下次教你。”他眨眨眼睛,一脸坏笑。
“失望了?没罗雪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罗雪。
“你……”陈家声瞪我一眼。
“哦对了,”我看他这样,忍不住怼道:“你没遇上人家第一次吧。”
他冲我嚷道:“李春深,你能不能别提她?”
“可以啊。”我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被他拽住了。“不要跟我闹。我跟罗雪已经过去了。”
我挣开他,边走边说:“我们也过去了。”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觉得,我对他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过去,而是从来也没来过。
“小春……”
“别叫我小春!”我回头冲他吼道:“陈家声,你不许叫我小春,永远不许!”
我知道,我又失控了,但我顾不上。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位坏脾气的恶魔兽,它现在正左冲右突地想要出来,我快要压不住它了。
我往外走了两步,想起来李修身的话,停下来嘱咐道:“你给李修身回个电话,别让他瞎担心。”
我听到耳朵里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禁气恼地咬住嘴唇,心里恶狠狠地训自己:李春深,你敢哭!
☆、虾饭
第二天中午,我听到陈家声在门外跟人吵架,便开了门出来。一个有些瘦,个头也不算高的男人冲我伸出右手:“李春深,你好!我是丁江。”我听出了他的声音。
陈家声脸通红,伸手拍掉丁江的手,怒道:“不是说了让你走吗?再不走我动手了啊!”
“陈家声!”我拉住陈家声的拳头,“是我让他来的。”
陈家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喉头动了两下,终于一言不发,转身回屋去了。707房间的门发出震天的响声。
“走吧。”我做了个手势,自己带路往电梯走去。
“我带的东西……”丁江在后面喊,没听到我的回应,将塑料袋放在我门口,小跑着跟上来。
我在小区门口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两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