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去...去喝了汤?属下怎么没看见?”
陆棠只觉心塞,陆二那个油嘴滑舌的货带在身边他嫌看着心塞,带着陆一这个天生脑袋里缺根弦的亲卫更心塞。
他没有回头,直到坐到了书房里才嫌弃的看了陆一一眼,恼恨的吐出一句:“那是因为劳资根本没去喝汤!”
陆棠本是随意找的借口,舒白却当了真,她想起玲珑的那张脸,想起他明明答应过不会去玲珑的房里,只觉满心苦涩。
即使是再坚强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候觉得力不从心。
她突然觉得很累,身体上的病痛时刻折磨着她,对阿棠患得患失的感情也时刻折磨着她的神经。
除了在年宴上见过阿棠,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用膳了。
她很想他,想带他去看看院子里刚种下的星辰花。她想念他坏笑的表情、温柔叫她“媳妇儿”时的声音、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
关于陆棠的一切,她都觉得想念,想的快要发狂。
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为什么明明我们离的这么近,你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你已经不愿意再回应我了吗?
舒白软倒在桃枝怀里,身体和心都疼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桃枝惊慌的扶着她回了青鹤苑,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流,嘴里呢喃着:“公主,你不要吓奴婢。公主,你想要什么?奴婢去叫世子过来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灰白,已经昏迷过去。
桃枝擦干眼泪,起身就想往外面跑,去找那个公主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衣摆被拉住,舒白人已经不清醒,嘴里却模模糊糊的说着:“不...要...去...找...他,我......”
桃枝俯身凑在舒白嘴边听清楚她的话,眼里的泪水再次涌出来,她跪在舒白床前,将被拽住的衣服扯出来,语声哽咽:“公主,奴婢知道了。桃枝去给您熬药。”
......
舒白病得起不了床,人躺在青鹤苑里昏昏沉沉,小厨房里整日都飘着浓郁的药味。
陆棠第三天早上出门时,在路口没有看到自家媳妇儿,心下失望,暗暗决定如果晚上她再在岔路口等他,他就跟她回去。
晚上的时候,他满心欢喜的想着晚上被媳妇儿领回青鹤苑,先要她煮面给他吃,然后和她一起在小榻上读话本子,最后抱着媳妇儿亲一亲、美美的睡一觉。
如此完美,他心下急切,脚下的步伐不由得更快,走到熟悉的路口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兴奋的心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舒白再也没有来小路口等过他,他心底的期望慢慢被磨掉,最后隐隐变成了愤怒。
这一天陆棠回到王府,没有回书房,而是走了另一条路去慕晚居,新来的宫女玲珑几乎完全继承了安玲珑的位置,从名字到住处,全都是安玲珑原来的东西。
陆棠来到慕晚居时,坐在院子里绣花的玲珑诧异了一瞬,瞥到某人实在难看的脸色,不着痕迹的转头看了一眼青鹤苑的方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诡谲。
陆棠坐在一边拿起玲珑绣的荷包,心里想的却是去年生辰时,舒白为他绣的那一对鸳鸯荷包。
以前他天天带着不离身,两人闹了别扭之后,不想让她看见他还戴着她送的东西,就让陆一帮忙收了起来。
玲珑坐在一边,看他手里拿着荷包出神,以为他喜欢,善解人意的出声:“这荷包还差一根络子,等妾身编好,世子戴上可好?”
陆棠将手里的荷包随意一扔,嘴里嫌弃:“丑死了。”
玲珑脸上的笑意还没晕开,被脾气不好的世子哽的说不出话。
陆棠在慕晚居的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人过来找他。
第二天陆棠走的时候脸色比头一天还要难看,早膳都没用就带着陆一出门了。
陆棠前脚黑着脸走了,后脚玲珑梳妆一番,春风满面的去了青鹤苑。
舒白躺在小榻上见了玲珑,她实在没有Jing神起身。
玲珑站在下首盈盈福身:“妾身给公主请安。”
舒白的声音虚弱而缥缈:“起身吧。今日过来,有事?”
即使已经病的下不了床,她的声音里依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然。
玲珑一直偷偷打量舒白,她比之半月前又瘦了不少,本来就瘦弱的人此时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可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令人惊心的是比之以往,她美得越来越动人心魄。
作为一个女人,她看到即使一脸病容,躺在榻上依然慵懒无比的公主,差点就忘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她低了低头,稳住心神:“昨日世子宿在慕晚居,命妾身今日来给公主请安敬茶。”
请安敬茶!!!
舒白闻言只觉喉头一腥,差点就压制不住翻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