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是瑞王,右侧却空出一大块,是为了方便宫人们伺候的。用意明显,如笙不动声色垂下眼眸,余光里瞥见对面的徐怜华粲然一笑。
“怜华是哀家看着出生长大的,就像哀家的亲闺女一样。昨日是上元节,哀家不好扰了你们过节,便趁着怜华册封,让大家聚在哀家这里用个膳。”太后将酒杯伸向在坐的三个人,一一致意,“怜华刚刚入宫,想来也有许多不适应,若是觉得难过,便来偏殿找哀家诉苦,哀家别的不会,开导后生的本事还是有的。到底在后宫多年,什么人背后有些什么小九九,哀家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怜华也举起酒杯,巧笑嫣然的答了声:“多谢太后娘娘。”
说完徐怜华,太后又转向离自己最远的如笙,方才的笑容淡下去许多,“哀家长居于偏殿,对后宫之事知晓不多,但也知道圣上对裕妃宠爱有加,光是上次碧兮一事便看得出来。哀家对你没有别的什么期望,能尽早替圣上诞下皇子便是最好不过的。”
太后对两人的态度相差甚远,让珠花在一旁都有些站不住了。她提了匡昭仪的事,却不提那件事错在匡昭仪,不知情的人听去还道是如笙恃宠成娇。
如笙举起杯子,答道:“多谢太后娘娘教诲。匡昭仪入承祥宫之事乃圣上大义灭亲,与妾身受宠与否并无太大关系。若是换做他人,圣上也定能秉公办事,明察秋毫,绝不姑息养jian。”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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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说完,如笙便垂了眼眸,谁也不看。气氛变得有些沉重,隔了好久,太后才向瑞王敬酒。
“圣上继位以来掌管一国之事,多有劳累,以至于对子嗣问题有所忽略。一国之君若是多年未有子嗣,又岂能叫朝臣们安心。一个女人怀胎就要十个月,诞下胎儿还得坐月子,光让裕妃遭这个罪着实不公,圣上若想开枝散叶,便得让后宫雨露均沾。”
如笙面上显得平静,心里却气得不行。就因为刚才她驳斥了太后,太后就让瑞王和别的女人亲热。太后以为她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正是因为有瑞王做靠山,便想借此削弱她的气势。她心有不快,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当即撂了筷子,借口身体不适就要珠花搀着她回夜澜宫。
徐怜华是个会看脸色的,开口就要做和事老,“太后娘娘说什么呢,圣上喜欢谁就同谁一起,哪有强迫的道理。裕妃娘娘定是因为有着常人难及的优点才会叫圣上奉为至宝,两个人正是如漆如胶的时候,太后娘娘虽是在为圣上着想,可叫裕妃娘娘听见了又会作何想。”
原以为就算如笙走了,瑞王也会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留下,怎知他也放下了筷子,跟在如笙身后同她一起离开。徐怜华有些愕然,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太后却夹了口菜放到她碗里,说道:“不怪你,裕妃不在,他定是要走的。”
如笙出了偏殿不久就见瑞王从身后疾步赶上。她回头看着他想冲他笑,就像每次见到他一样,可终究还是没能笑出来。
“怜华与太后关系甚密,这一餐饭是如何也躲不掉的。”他一路追着她,心里想了很多话,只是等到真正看清她那样清冷的脸,说出来的却也只剩寥寥几句苍白的解释,“太后愿意叫上你,说明你在她心里总归有些分量。这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在旁人看来便是她承认了你的地位,日后便不会有谁敢轻易怠慢你,懂么。”
如笙看着他,在纷飞的雪花中徐徐开口,“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与匡昭仪相比,我从不招惹谁冒犯谁,太后娘娘又为何纠缠我不放。她疼怜匡昭仪,我理解,但她那般侮辱我便是我不能理解的。我不过想得个安生而已,难道就那么难。”
瑞王上前拥住她,想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抵御寒风。
“你尚且会这么觉得,难道我就不会么。她是我生母,却总想帮着祟王将我扳倒。今日她羞辱你,便也是在羞辱我。你觉得难过,难道我还能觉得好受。”
他的话多少让如笙宽了心。方才她还在想,若是瑞王过来是为了斥责她顶撞太后,那她该得气得在雪地打滚。好在他还是向着自己的,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只要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以后太后说得再多她也不怕了。
心暖下来,她依偎着瑞王开始撒娇。他的胸膛很温暖,她紧紧贴着便不愿意再离开。
“宫中都在议论,说你有可能册封辰妃为皇贵妃。”
她说这句话是想听瑞王说些好听的来哄她,怎奈瑞王不解风情,只是冷嗤一声,“徐尚书是太后那边的,我怎么可能叫他的女儿做皇贵妃。”
如笙有些失望,眼下这么好的气氛白白叫瑞王浪费了。她离开他的怀抱,说要回夜澜宫,然后才像突然醒起一般冲他回眸一笑,“圣上今晚宿在乾坤宫?”
瑞王这才迎了上去,“自然是宿在夜澜宫。”
她上来牵了瑞王的手,两个人连伞也不打就在雪地里走。她笑靥如花的同他说些琐事,他默默听着,偶尔点点头以示回应。
他从小接受严格管教,每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