酮症酸中毒。”
李石和刘华低头看了眼空瓶子上的每片药剂量,吃了半瓶不死才怪。
“你的意思是我...我...”刘贵生哽咽着说,“我杀死了我儿子。”
刘泽天的Jing神病是遗传他母亲,母子俩的病令刘家一贫如洗,刘母多年前已经去世,刘老汉随着年纪越大越无法照顾傻儿子,每次刘泽天病发闹翻天就给氯氮平他吃,吃了就睡上大半天他就省心,自己就能放心出去捡破烂换点钱过日子。没想到这次刘老汉如是给儿子喂了药,绑了他手以防醒过偷溜出去找不着人,没想到他前脚出门,刘泽天的药效还没起作用只是装昏过去,自己溜了出去,浑浑噩噩跑到工业园废弃的车间倒地昏迷,死于氯氮平急性中毒。
一个Jing神病儿子折腾了数年,刘老汉能接受他失踪、他流浪死于意外,却万万没想到是自己亲手杀了儿子。
乔烈儿没有回答他,堵心的事情通常选择逃避,离开审讯室时远远还能听到刘老汉的哀嚎声。
☆、跳桥SHOW
雪佛兰从逸仙医大出来驶上畔江大道,整条柏油路像便秘一样走走停停。
“还没到下班高峰。”赵捷飞抬腕看表,“怎么堵成这样?”
“平时是小堵怡情,这回大堵伤身。”驾驶位上的甄亮从侧窗探出身子往前方看,“可能出交通事故。”
“不是有快速处理吗?交委不给力啊!”赵捷飞翻出从逸仙医大借调出来的档案资料,“这些医生都曾经或者现在在康乐医院工作过。”
“乔法医说学校回复那枚紫色的襟章是八年前那次的校友会。”甄亮把着方向盘,“根据当年的签到表,再看看这些医生当中有哪个参加过那一年的校友会。”
“这确实能缩小范围。”赵捷飞不赶抱太大的希望,“以逸仙医大的影响力,我猜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有参加校庆。”
车子蜗牛一样速度挪到海猪桥脚就再也动不了,甄亮拍了一记方向盘,“卧槽,怎么又来了。”
赵捷飞放下手中的资料也跟着往外看,整条过江的大桥被全面封闭,用手搭起凉棚往桥顶的铁架看,一名男子身手敏捷地来来回回在拱顶上晃悠,底下的消防员不停地乾坤大挪移着那张面积不大的救生垫以防万一。
云梯升上去,负责谈判的人隔空与男子喊话,男子双脚悬空坐在钢架边上完全无视谈判的人,只要云梯靠近一点他就立马站起来在悬梁上踱步,刚好昨天下了雨,有几次刚好踩到凹槽上的积水打滑差点掉下去,吓得围观的人群跟着尖叫了几回。
赵捷飞和甄亮下了车徒步走向封锁区,值勤的民警挡了他们的道,“先生,这里不能进。”
“自己人。”甄亮出示了□□。
民警接过□□看了后让他们走进禁区,“原来是师兄。”
男子在桥顶蹦哒,可苦了底下的消防员,抬着那厚重的救生垫左挪右移,累得气喘吁吁。
“隔三差五就跳一回。”甄亮叉着腰抬头看热闹,“这海猪桥迟早比金门大桥还出名。”
身旁传来快门声,赵捷飞侧头看去,一名摄影记者正举着相机拍企图跳桥的男子。
“他真跳了。”赵捷飞指了指顶上耍消防员耍得欢的得瑟男子,“你拍下来也不让放吧?”
“你说他!要是真跳我吃翔去。”摄影记者嗤之以鼻,“他是跳楼SHOW专业户。”
“看来不止一回。”赵捷飞从红双喜烟盒里拍出两根烟,给了一根记者,自己点上一根靠着护栏吐云吐雾。
“我负责拍摄都三回了。”摄影记者竖起三根指头,吸了口烟话匣子自然打开了,“反正大不了就是拘留三五天,他的底早花了也无所谓,问题不解决就不下来。”
“那还是因为政府不给力。”赵捷飞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他也够拼了,失足摔下来不死也半残废。”
“这算什么!”摄影记者举起相机连拍两个跳桥者做的危险动作,“他大半年前还在机场附近的七天酒店顶层18楼玩跳楼SHOW。”
“大半年前。”赵捷飞追问道,“具体哪天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天是三八。”摄影记者是个话唠,“本来不是我当班的,妹子说三八要休假,结果我顶上了。”
赵捷飞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正是他们千辛万苦都找不着线索,“你拍的照片还在么?”
“在啊!”摄影记者问道,“怎么啦?”
赵捷飞亮了一下证件,“请你配合我们,把当天拍的照片全交出来。”
“有命案?”摄影记者凭着职业的嗅觉看出些许端倪,“我是良民,当然愿意配合警方,但你们能不能到爆些料给我?”
“放心!”赵捷飞自来熟地揽上记者的肩,“要是你拍的照片里找到线索,绝不会亏待你。”
“不过照片在报社里头。”摄影记者又举起相机对准跳桥者拍了两个照,“等这完了回头带你去拿。”
“现在就去!”赵捷飞不由分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