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姥姥家了,她说婚礼闹哄哄的,不办更好。”
“你姥姥才不是那么想呢,她比我还想让你办婚礼,天天问我定没定。她就是不想给你压力。”
“那妈,你就学学姥姥呗,我想办的时候就办了。”
“也行,不过你姥姥体贴外孙不是体贴女儿,要不你生个孩子,我就转移视线了。”
周陶钧打个哈欠站起来,“我好困啊,得睡觉了,爸妈你们也早点睡哈。”
她关上房门后听见老杨生气地说,“你就知道问我,问我,她回来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啊。”
“你没听见女儿说吗,想办的时候她就办了。”
“那要她一直不想办呢,我看你俩是要气死我,我不管了!以后你也别问我!”
杨真边走回房边说,“哪有结婚不办婚礼的啊,现在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再说你不想,人家还能也不想吗。”
十月五号,周陶钧早晨去了温曼佳家。顾湛恒则是中午直接去婚宴现场。
屋子里到处都是人,周陶钧和温曼佳父母打过招呼后走进她房间。
“你今天真漂亮。”
“就今天吗?”温曼佳玩笑似地说。
“平时也漂亮,不过今天格外美。”
温曼佳的样貌的确出众,有一种知性美,但和周陶钧的美截然不同。
没一会儿,房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忙东忙西,只剩下她们俩。
“你真的不打算办婚礼吗?”温曼佳问。
“嗯……办,就是还没想好什么时候。”
前几天泪眼婆娑的丁晓让她坚定的不办婚礼的念头,这一刻开始动摇。因为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温曼佳,她忽然也很想穿婚纱。
或许是曾经对她忌惮的那种感觉没彻底清除,所以恰逢此时依然隐隐作怪,攀比心理也忍不住跟着作祟。
喜宴结束,新人站在酒店门口送亲朋好友。
周陶钧走到温曼佳面前真挚地说,“一定要幸福。”
“会的。”温曼佳说完视线移到顾湛恒身上,只停留一秒又看回周陶钧,“你也会幸福的。”
一定会比我幸福。
走下台阶,逐渐远离人群,周陶钧回头看了眼温曼佳,心莫名堵得慌。
她知道温曼佳的那些坦白,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顾湛恒说。事情的根源不过是喜欢,而喜欢,从没有错。
“我们去看看海吧。”周陶钧说。
两人走到主路打车去了海滨广场。但周陶钧没有脱鞋下海,也没有在沙滩上跑来跑去。而是拉着顾湛恒坐在长椅上。
她倚着顾湛恒的胳膊,望着不远处安抚人心的蔚蓝色大海。沙滩上小孩子踢着皮球跑来跑去,男男女女在水中你追我赶。
“你知道吗,我当时为了留在英国,真的每天都很累,累到上蹿下跳,恨不得满地打滚。” 周陶钧语气温柔,平静地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
“那为什么不……”顾湛恒的话被打断。
“可以不问为什么吗?”
“好。”顾湛恒揽住她的肩。
“但我真的不是为了前途。”
按部就班的我,除了你,从来就没什么想要的。
“我知道。”
周陶钧摇了摇头,脑袋蹭着他的肩膀。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名字的出处吗?”周陶钧并没给顾湛恒回答的机会。
“它取自周回陶钧,比喻不断磨砺一个人的心智,以达到成熟完善的境地。”
“但现在我觉得它有另一个意思,好事多磨。”
我说的好事多磨是,我们在分开那么多年后,终于都变得成熟。不再有误解,不再有冲动,等到了陪伴,而再次牵住的双手,比当年握的更紧。
“诶。”周陶钧坐正转头,眼神调皮地看着顾湛恒。
“你知道摩斯密码吧?会背字母密码表吗?”
顾湛恒点头。
周陶钧伸出手,“这样,我用食指指肚敲一下代表滴,反过来用关节快速敲三下代表嗒。字母与字母之间我会停留一秒。”
她用食指敲在顾湛恒左腿。
“好啦。”
周陶钧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的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目光干净澄澈,不掺有一丝杂质,如同她对顾湛恒的爱,组成物质单纯到只有日复一日的喜欢。
顾湛恒怔住一秒,面色温柔看着她,目光纯粹。
“我爱你。”
“恭喜你猜对了。”
顾湛恒摇头,“我不是在猜,是在对你说。”
他吻上周陶钧的唇,冰凉且柔软,不带有一丝□□,这个吻所表达的,只有爱。
良久,他离开。周陶钧害羞的红了脸。
“陶陶,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个词吗?”
周陶钧乖巧地摇头。
“是‘还好’。”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