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反应过来,使劲把他推开了,那手劲大得,苏尧都撞在一边的垃圾桶上了。
“你干什么啊?”王浅音难得不顾形象地叫唤起来了。
“你家司机在这呢,让他看见我跟你在一起,不是更快让你爸知道吗?我在帮你演戏啊。”苏尧一脸无辜。
“谁、谁要、谁要你帮我的!”王浅音竟然耳根红了,他脸皮子厚,脸不爱红,直接红耳根。
王浅音这么一说,苏尧也是一脸震惊郁闷,“哎呀,老跟你演戏,我都习惯了。”
王浅音吃了个哑巴亏,半天说不出话。
“我说,你不是初吻吧?”苏尧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丫才初吻,”王浅音忙着叫唤,“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认识的女的都多,你觉得我可能是初吻吗?”但是被男的亲还真是头一回。
“那你还一脸被调戏的死样,我跟你说,我可不会负责的。”苏尧一副怕他缠上自个的样子。
王浅音还傻眼着说不出话。
“我先回宿舍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苏尧一脸正常,很正常很正常地转身走了。
好半天之后,王浅音使劲砸了下车,衷心地骂了句——“靠!”
于是车前盖,凹了。
苏尧回宿舍其实也没什么事,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明天国庆假期一过直接上岗实习了。
宿舍已经给大一新生腾出来了,苏尧还了宿舍钥匙就去图书馆了,随便找了本书,找了个犄角旮旯,把手机调了震动,又定了个闹钟,趴桌子上睡觉了。
五点,手机准时震动起来,苏尧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把闹钟关了,虽然没有流口水,他还是谨慎地擦了擦嘴角,拿上包人。
从学校到王浅音他们家,坐地铁四十分钟就差不多了,王浅音家里有规矩,六点必须吃晚饭,时间刚刚好。
回到家,果然没人,苏尧把门反锁上,在桌子上吃完刚才打包回来的外卖,他把所有窗户都打开,又忙着把包装盒收拾收拾,没敢扔垃圾桶,直接扔楼下去了。
等屋里的味差不多散干净了,苏尧又把窗户关上了,然后打开电视,找了个最没劲的闯关节目,也不坐沙发,直接坐地上了,反正有地毯,也不冷。
天越来越黑了,苏尧也没开灯,王浅音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窗帘半拉半不拉,外面的汽车声还响着,电视发着幽暗的光,无聊反复的闯关节目在那播放着,借着那点光,看见有个人坐在电视前的地毯上,他盘腿往那一坐,孤零自个,可怜巴巴的。
“怎么也不开灯?”王浅音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儿,打开灯,在门口换鞋。
苏尧没说话,只是蔫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脑袋看电视去了,七点出头,比他预计的时间还更早点,新闻联播都开始了。
苏尧也没换台,继续蔫着看新闻。
就苏尧的那一个蔫不拉几的眼神,王浅音心头一下就软了。
他刚想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了。
苏尧也不吭声,可怜巴巴地看新闻。
“吃饭了吗?”王浅音随口一问。
苏尧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睁眼说瞎话。
“没吃?”王浅音愣住了。
苏尧点点头,这才回头看他,“你吃了没?”
“也没,”王浅音摇头,“没胃口。”
虽然他刚才跟林源去了五星级餐厅,但是那一桌子菜愣是没动几筷子。
“你自己找吃的吧,我先回屋了。”王浅音往自个屋走。
“我想喝紫苏鸡汤。”苏尧声音挺轻地说道。
王浅音脚步又是一顿,这次头都没回直接回屋了。
看他回屋,苏尧忙着拿出手机刷朋友圈解闷,辛亏他刚才吃了点,不然还不饿死。
王浅音在自个屋里也好不到哪去,他简直要疯了,本来昨天自个心绪已经够乱了,跟被猫抓了心肝似的,才决定去找林源泄泄火,好么,今天苏尧亲得那一口,让他的小心肝彻底被那个死猫挠烂了。
叫了一桌子菜,愣是没吃几口,这也就算了,最郁闷的是,小酒店去了,小房间开了,小衣服脱了,小美人抱了,小弟弟……蔫了……
以前以前,他最喜欢林源那对大□□了(哎呀,其实写这个词我还是挺害羞的,但是考虑到我要写个北京方言的文,所以大家忍忍吧),林源身为校花,那身材能差的了么,每次她一拿那对□□蹭自个,自个都心猿意马的,恨不得把她压下去狠狠一顿折腾,然而今天看着那俩白花花的大馒头,竟然无动于衷?
反而觉得累得慌。
最后他实在没法,给林源买了点礼物打发了她,把她送回学校,然后自个回来了,可是一看到苏尧不吃晚饭,缩在地上看电视的可怜样,他心里那只猫又闹腾起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王浅音出去接水喝,发现苏尧还缩在那,电视上已经在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