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那血凰血脉的暴虐?”
洛止一惊:“不是说那宫邀在炼血池中换了血,已然拜托了血凰的那种血脉中堪比诅咒一般的暴虐了吗?难道竟是没有换得掉?”
说着洛止猛然抬头,看着雪眸,双眼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岂不是说.......”
雪眸点点头,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听说你把你儿子丢进妖界去了?还是在炼血池附近?”
如果宫邀没有换血成功,但是他身上血凰的气息确实淡了不少,岂不是说那些原本属于他的血脉之力,在炼血池中走了一遭,又回到了他体内,而且还暴动了,所以宫邀当初会那般失控。
不仅如此,宫邀如此,那炼血池该会变成甚么样?在雪眸说出那句话之后,洛止才蓦然想起前不久他把自己的儿子洛隐,丢进了妖界,因为Yin阳眼的缘故,所以洛隐所去之地必然是炼血池,而炼血池在当初经历那么一遭之后,该是十分混乱才对。
见洛止的神色,雪眸就知道这个人又开始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不由得伸手扶额,无奈道:“即使那炼血池之中发生了什么,再混乱,也全是怨灵,就连那看守着炼血池的人,也不过是一个保留着神识的怨灵罢了。洛隐他有黄泉之眼,你究竟在怕些甚么?”
洛止听得雪眸的话,这才蓦然想到洛隐好像确实是有着黄泉之眼,而且也炼成了一些功法,所以他才敢放心得把他丢到那妖界之中去,就算是打不过,只要遇到苏璃和慕修他们,洛隐应该就不会出事,而且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也有着自保之力。
雪眸又道:“但是我好像记得那炼血池之中那看守者,被血凰的邪气污浊双眼,禁锢暂时松动,放了许多怨灵出来,反噬到了自己,反倒是将他自己的神识给禁锢住,所以如今那炼血池,该是一处怨灵遍布之地,而且最难缠的,也就是那被反噬的看守者。”
洛止冷静下来,他沉思片刻,道:“小隐有着黄泉之眼,而且我想他该不会没事去找那炼血池才是,他又不需要换血,也不需要净化甚么,总不能是玩心起,头一次去妖界,想要去参观参观那标志性景点?”
说到后面,洛止自己都不信洛隐会这般无聊,没想到雪眸的神色却是异常认真。
洛止一怔:“那小兔崽子可别真是去参观了罢?”
雪眸僵了一下,随即怒道:“你是猪脑子吗?难怪你儿子逃出去那么久你都没有找到他,他是带着你给的任务去的,到了妖界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寻找苏璃,而苏璃乃是血凰之躯,她回到妖界,必然是要去那炼血池一趟的,因为当年宫邀种下的因,得由她来了解。”
见雪眸如此说,洛止又是一怔,随即又道:“不会这般巧,他赶去的时间,正是那苏姑娘赶去炼血池的时间?”
雪眸点了点头。
洛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那可是远古时期的强者,没有了灵识,即使是怨灵,也决计不是我们之力可以对付得,更别说是小隐和苏姑娘他们了。”
雪眸刚刚正经起来的脸顿时又是僵住,好不容易掰回来的表情瞬间又是崩掉:“说你是猪脑子也是抬举你了,这些年她可是占据了你全部的心思,我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蠢得这样过分,刚刚才说过,你儿子可是有黄泉之眼的人,无论那怨灵再强大,他也只是怨灵而已。”
洛止怒道:“一口一个猪脑子,你是半点没有把我鬼帝的名声放在眼里,我会叫小隐去妖界,就是已经摸清了他的底子,不然我怎么敢要他去?那小兔崽子除了什么事,清儿醒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雪眸也是怒道:“那你究竟在担心甚么?”
洛止猛地顿住,他叹口气道:“小隐他只是初入门,那Yin阳眼的奥妙,谁也不晓得,没人教得了他,谁知道他能不能妥善运用?我当初自然是没有想到那小子会真的去炼血池。”
此时那摆在桌上的花盆突然有了细微响动,两人扭头看去,却惊奇瞧见那盆中的花苞,在慢慢绽放,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露水,那花身不断颤抖,花瓣上的水滴,竟是直直朝着洛止这边飞过来。
那水滴“啪”得打在洛止面上,洛止这才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身旁站着的雪眸,激动非常,几乎是蹦着到桌旁,瞧着那朵仍在不停颤抖着的花朵,眸中竟是有点点盈光在闪烁。
终于开花了,开花,就意味着鬼后的神识,终于清醒了。
雪眸见得这洛止如此,不由得是又想笑又无奈,在他看来,这洛止是很疼自己的儿子,但是相比自己的妻子,他这个儿子就像是捡来的,鬼后沉睡已久的神识都是被气得醒了过来,说不出话,也要拿水滴打他。
他原本来,是想要与洛止商量,是不是应该开始准备,在那妖界界碑开启的时候,他们该干些甚么,还有,给他打个预防针,因为那Yin阳眼的修炼方式,就是跟怨灵有关,洛隐在那炼血池之中,反倒才能真正有进步。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应该不用再说那些事了,鬼后醒来,这落逐墨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