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自己的意志。
他哐地扔下伞,扭头往沙发走去。
郁闷的坐了一会,眼前出现一杯牛nai,明亮澄黄的杯子,淡淡ru香的ye体。
穆风接过,说:“我不想跟你吼,但是有些事你必须得明白。”
廿七光着膀子站在面前,低下视线看他说话。
穆风道:“有的事值得争辩,有的……就当没有听见。这里没有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言就是利剑,人心或有剧毒,世界上不随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一一消灭他们?不让你反驳、不许你动手,是因为那根本不值得。”
廿七披上穆风给他的薄毛毯,不轻不重的道了句“对不起”,紧接着又挥起手掌解释道,“是我太冲动,没有命令就擅自出手了。”
被穆风抬眼一盯,他立刻说,“这个道歉是有意义的,我没有违背公子的要求。”
穆风把喝了一半的杯子安放在茶几上,橙黄色的杯壁外面印着一弯彩虹,他想起这件事的来去缘由,到底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廿七不过是替他抱不平而已。
他站起来,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廿七,仔细检查过他打架受伤的地方。
廿七注视着他的动作,配合地把脑袋转过来再转过去。
穆风在他脸上贴了两个很不美观的创可贴,然后摇了摇头,对廿七说,“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廿七说清楚。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穆风说,“你听过以后也许会吃惊,更可能会厌恶,但是我终究得说出来。”
廿七眨了下眼睛,严肃的站好。
“这件事是我们同居相处的前提,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你选择的是个怎样的‘主子’,过后是离开还是留下全凭你的意愿。”
屋中静可落针,廿七连呼吸都屏成了断断续续的,两只眼睛紧盯着穆风,好像他下一刻就要说出什么惊天破地的大秘密来。
穆风酝酿着情绪,从小学的事情一直酝酿到博士毕业,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么多的东西,只是想着想着,脑海里闪现出一些旧事,眉头又紧皱起来,视线开始飘忽转移。
一只手试探着抬起,刚搭在穆风的肩膀上又迅速的收回去。
穆风被叫回了神,一把握住了半空中没来及收回去的手,廿七慌了一瞬,忽听一道轻渺渺的声音穿透了耳颊,是面前人开口,不急不缓的吐了几个字。
“我喜欢男人。”他说。
廿七:“……”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实习被科里的空调冻感冒了,再深夜码完字,感觉有点恍惚……
如果有虫记得帮我挑一挑_(:з」∠)_
那么问题来了,穿山甲(划掉)胖子到底说了什么气的2777冲上去揍他呢?
☆、13|真心仰慕
穆风说:我喜欢男人。
许是廿七没有理解过来,他披着穆风的外套楞晃晃的站着。穆风仰头喝完剩余的牛nai,提着空玻璃杯去洗,隔断厨房的磨砂玻璃上映着他虚晃的身影。
穆风也在水池边上想了很久,说实话的感觉其实很沉重,毕竟他对廿七了解甚少,倘若廿七接受不了出去四处宣扬,他也是毫无办法的。
洗过的杯子上一溜水珠滑下,让穆风无端想起上学时候洗试管的规矩。他把杯子倒扣着,挥散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叫道,“廿七,你来。”
廿七顺着声音走过去。
穆风打开本是客卧房间的门,里面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仓库,穆风进去搬开几个箱子,对廿七说:“把这里收拾出来,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行吧?”
廿七进去转了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穆风身上,他正弯腰挪开一个沉重的纸箱,露出衬衣底下一段皮肤白嫩的腰。
上辈子他奉命监视朝中一位大人,揭开屋顶瓦片,一个仅着寸缕的漂亮少年在底下唱艳歌跳艳舞,最后被一双肥厚的肢腕拉到床上咿咿呀呀的叫了一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知晓,世上有一种人,偏生是喜欢男子的。
他没想到,穆风也是这样的人。
廿七楞了会,那段白皙的腰一直在眼前晃悠,和脑海里扭腰跳舞的少年有些重叠,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把穆风翘起来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穆风回头,见廿七捂着自己鼻子,“有事?”
廿七晃头。
穆风拍打着手上的灰尘,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浅色衬衣,说了句“我去换件衣服”便离开了房间。廿七帮他把刚才要挪的东西搬走,看见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箱子,已经有些破旧,只能两臂托抱着才行。
换了身宽大的T恤回来,穆风一眼看见廿七怀里捧着的箱子,就像发了魔怔似的忽然冲过去夺下来,廿七晃了晃站稳,用一种犯了错的表情看着他。
“……”穆风认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廿七只是想帮忙罢了,他低头看看那箱子,解释道,“我自己来。”
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