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吃不完。
“好玩么?”穆风看廿七似乎削上了瘾。
说这句其实并没有责问的意思,但廿七受了惊般赶紧放下了工具,望着多到都滚到了水池里的土豆,道了句“抱歉”。
穆风停下了切菜的动作,转头过去,“你以前,一直是这样吗?”
廿七:?
穆风低声,“我不需要你没有意义的抱歉。”
廿七手掌里还托着一个削了一半的土豆,他摸索这那面粗糙的斑点,在想什么叫“没有意义的抱歉”。
穆风用买来的蔬菜简单炒了几道菜,吃过饭后觉得有点累,就歪在沙发上睡了会,他定了闹钟,下午两点会叫起来带廿七去购置家具。以后这个公寓里要住两个人,穆风那点简陋的东西肯定不够两个人用的。
中秋节过去好一番日子了,天气也凉了下来,午后的风从阳台微张的门缝里飘进来,被轻薄的窗帘兜住。
纱层扬起时,光Yin洒在穆风浅眠的侧脸上;纱层落下,又只有清长的呼吸。
廿七洗好碗,出来看到自己的“睡榻”上卧了人,把自己的呼吸放慢了半拍走过去,他挑起薄毯搭在穆风的身上,作了一个特别轻的揖,然后蜷缩在穆风脚边的沙发底下,等着他醒来。
手机被调成了震动压在穆风的手底下,所以两点的闹钟一响,他立刻就被震醒了,关掉闹钟的时候睡的还有些恍惚。
刚发了声N的音,就发现了正趴在沙发脚边的廿七。
他也睡了,像只缩着尾巴的大型犬。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挽起衣袖的胳膊上,有一层浅金的绒毛。阳光隔着阳台的一层玻璃板徐徐的照耀,屋里只有透进来的温暖,时光在不紧不慢的流淌,软绵的毯子从身上滑落下去。
廿七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夜里穆风起来喝水上厕所,他必定会醒。
所以穆风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卧下去,又睡了半小时。
闭目养神的这段时间,穆风时不时的睁一会眼,这样的状况真是神奇,他竟然和一个陌不相识的男人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同居关系,没有争吵和喧闹,并且会这样毫无缘由的看他睡觉。
一个人的日子过的久了,大概真的会躁动。
穆风忽然意识到,也许,收留他并不是什么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准备好手中的火把和汽油了吗!大家找到组织了吗!!
来,跟我一起走上街头,抢占风景最好的餐厅,买掉视线最棒的影座,找到………………
穆大夫:等等,你自己去吧。
我:啥,你说啥!
穆大夫:我得给我家2777做饭,他只爱吃我做的东西,要浪你自己出去浪。
我:QAQ雾草你有了媳妇(划掉)男人忘了娘是不是!你竟然让我自己出去浪!你没有良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宠我的,很听我的话的,你以前都是做饭给我吃的!
2777:你再说我家大夫一句,嗯?(说着玩起了水果刀)他现在宠我了,你有意见?
我:=口=!
做饭中……
2777:(掰过大夫的手指,舔了一下)沾到酱油了。
穆大夫:是么?(亲一口)你嘴角也有。
(河蟹河蟹么么哒→衣冠不整)
2777:公子。
穆大夫:(喘)什么?
2777:(笑)菜糊了。
穆大夫:!!!
我:=口=!
(七夕小剧场一枚,也许,这就是明年七夕节时的27和穆风,你们信吗?反正我信了,我已经默默的蹲到了墙角,唉,全世界都在秀恩爱,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真的。)
☆、12|廿七打架
等廿七睡醒之前,穆风带着耳机听起了音乐。
耳机里徐徐传来舒缓的调子,与缓慢的时间相互交织。穆风枕着自己的手臂观察廿七,男人面容安静,脑袋斜侧着露出了下颌角下小指长的一条细疤,估计已是几年的旧伤,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会伤在那里。
沿着下巴看上去,鼻梁挺毅,他其实睫毛很长,会有阳光在上面跳动。
说实话,廿七很好看,那是一种与时代不同的感觉,仿佛有风霜在他身上沉寂,连周身的空气都似乎可以渐渐沉淀下来,与他一同安眠。
穆风听着歌看着他,直看到那眼皮底下微微一滚,展开了一条缝,缝中凝着的那一对正撞上穆风的眼神。
穆风赶紧摘掉耳机,伸脚拱了拱那人的肩膀,不自然的说道:“醒了,就起来收拾收拾吧。”
廿七收回目光,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公子在等我么。”
“没有,”穆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挺晚的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廿七尚没反应过来要去哪,就被穆风二话不说的带出了门。
正是个周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