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后,小李氏就直说了:“昨天你媳妇儿刚来,娘不好拉着你说闲话,今儿个她出去买东西去了,娘正好问问你,你们俩处得咋样?乍一看性子挺不错,但也不是能让你牵着鼻子走的,她爹又是侯爷,平时会不会欺负你?”
方长庚汗了一下:“娘你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吗?咱俩好得很,你就不要Cao心了。”
小李氏还不放心:“那不说这个,就说你们俩,银子是谁管的?”
方长庚更汗了:“自然是我媳妇儿管,都是一家人了,让她管那不是天经地义么。再说猗儿名下的田亩和铺子我也不太清楚,都随她怎么处理。”他本来也没多少聘礼拿得出手,这会儿全交给了徐清猗,自己手上仅剩一点私房,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些心酸。
小李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一家子要和和美美,这还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自家都是女人手握财政大权的呢?反正她已经把儿子那些铺子啊田亩啊都交出来了,到底怎么办她也管不着。
“你自己长点心,多少留点供自己使唤,也不能什么都听你媳妇儿的,知道不?”做娘的怎么能不偏心自己儿子,小李氏虽然一向不喜欢插手儿子和儿媳妇儿之间的事,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方长庚讨好地笑着:“知道了娘,刚才县令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做宾客呢,我想着和猗儿还有老师他们商量商量,要是可以,我就回县城,让爷nai也留在这里别走了,一家人住在一块儿多好。”
小李氏先是激动,听到后面就冷静了些:“那好啊,娘这些年见你的日子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再过不久你们还要去京城,娘再怎么想你也见不到,能回来就回来吧。至于你爷nai,他们是真住不惯这样的房子,你是不知道,这几天都念了多少次要回去,娘怎么也劝不住,到时候你去说说,总会念着你留下来的。”
方长庚心里闷闷的,知道小李氏说的是事实,还好家里还有方启明,不然他还真可能离不开这里了。
“我都懂,赶明儿我就去和爷nai说。”
小李氏这才笑了,心里多了点期盼:“那成,我还得去酒楼看看,你没事就陪你媳妇儿到处走走,对了,你哥一家晚上过来吃饭,别忘了跟你媳妇儿说,让她有个准备。”
“知道了娘。”
到了晚上,方启明就带着刘嘉兰,还有三个孩子来了,一下子就让宅子热闹了起来。
刘嘉兰虚长徐清猗几岁,两人都是直白大方的性格,因此还挺投缘的,尤其是有了妯娌的身份,不一会儿就凑到一块儿说悄悄话,在一旁的方启明和方长庚看来,大致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夸奖他们的,只好自嘲似的相视一笑,摊了摊手。
徐清猗和刘嘉兰说笑了一阵,虽然多少还是不大习惯这种大家庭,但见她们对自己都充满了善意,也渐渐开始喜欢这种感觉。
得知方小宝和三丫正在学琴,徐清猗就与她们讨论起了音律,让两个小丫头钦佩不已,就是刘嘉兰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感慨世家之女就是和她这种商户出声的不一样,好在她也有自己Jing通的,管账是一把好手,不然还真要自惭形秽了。
吃完饭方启明和刘嘉兰就回去了,至于三个孩子则留了下来,陪老太太和老头子解闷。
回到屋里,徐清猗脸上还带着笑,尤其是对白嫩嫩的幼清及其喜欢,就连自己也没料到会这么喜爱孩子,都想把他抱过来玩儿了。
方长庚看她一眼:“这么喜欢孩子?”
徐清猗点点头:“是啊,你不喜欢吗?”
方长庚未置可否,却渐渐笑得不怀好意,拉着她的手就往床榻走:“怎么不喜欢,不过也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咱们自己生一个。”这话其实是说笑的,不论是从徐清猗的年龄还是之后的计划来讲,生孩子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甚至还要避免她有孕。
徐清猗脸一红,就要挣脱,无奈力气不敌,让方长庚带着上了塌,没想到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让她倚在他怀里而已,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方长庚闻着徐清猗身上淡雅的香气,说了白天那件事。
徐清猗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同意的,可那样显得自己太无理取闹,因此也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商量似的说:“我不想阻拦你,但若是这样,我想独自留在山庄陪爷爷一段时间,待爷爷身体稳定了,再过来陪你,好不好?”
方长庚思索了一下,虽然心里不大情愿,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勉强地点点头:“那就暂时这样决定,到时候我陪你回山庄,再与老师说。”
徐清猗表情也有些郁郁:“好。”
一夜好眠,第二天方长庚就和许县令允诺了此事,待从府城回来就正式当值。
到了办酒席的日子,关系远的近的都来凑个热闹,足足弄了四五十桌,都知道是方举人和侯爷的女儿结了亲补办的酒席,想到还能喝上侯爷的喜酒,就热情高涨起来,一时间这一大片都是恭喜和吆喝的声音。
不过这回这帮人可没看什么面子,都一溜的起哄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