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的样子,丝雨急得不行,把徐清猗交给蕊儿,提起裙角就往另一条路跑去。
蕊儿跪在一边低泣起来,语气里满是自责:“小姐……呜呜,都怪我,你罚我骂我吧!呜呜……”
徐清猗却是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蹙起眉尖轻喘,及其无力地朝蕊儿摆了摆手,从口型看得出大概是“没事”之类的话。
方长庚有些无奈,如今已经入秋,shi透的衣服被风一吹,寒意就往身体里钻,他克制地看了徐清猗一眼,见她身体都在打颤,只好蹲下来对徐清猗轻声道:“我抱你回去。”
徐清猗也不是忸怩的人,见是方长庚,毫无戒备地点点头。
方长庚一手穿过徐清猗腿弯,另一手托住她明显有些单薄的肩,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在蕊儿的带领下往徐清猗闺房走去。
方长庚脚步沉稳,心却在狂跳。
以前他虽也觉得徐清猗长得漂亮,可毕竟年纪太小,身材也是未发育少女的干瘪,因此生不出任何想法,甚至把她当作兄弟看待。
可如今怀里温香软玉,淡雅的香气直往鼻腔里钻,他心神一荡,耳根瞬间就像火烧似的开始发烫,不禁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恨自己没有提早出声,以至于吓到那小丫鬟,造成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
“方公子,这里!”蕊儿小跑着推开徐清猗闺房的门,心惊胆战地看着方长庚把徐清猗抱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
温软的身躯一离开手掌,方长庚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看徐清猗,只对着蕊儿语含歉疚道:“我该早点出声,吓到你了,对不住。”
蕊儿眼圈还是红的,虽然心里也有些怨方长庚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可看着眼前浑身shi透,衬托得身材更加高挑劲瘦的俊美少年,脸上也不禁微微发烫,低下头小声道:“没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公子还是快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我还要伺候小姐,请公子自便了。”
方长庚“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房间。
出门没几步就碰上丝雨带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过来,方长庚打了招呼,然后对丝雨道:“你家小姐还在换衣物,过会儿再进去吧。”
丝雨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方长庚:“这回多亏公子了。”
方长庚面露尴尬:“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丝雨还不清楚事情起因,也没多想,目光落到方长庚的shi衣上,有些担忧地说:“我带公子去换身衣服吧,是表少爷留在这儿的,公子与表少爷身材相仿,应当能穿的。”
方长庚低头,暗道自己总不能这样shi身回家,就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丝雨叮嘱大夫在屋外等一会儿,便带着方长庚去隔壁院子,找出衣服以后递给方长庚,然后就回了徐清猗的清漪院。
换好衣服,方长庚把shi衣叠好,经过清漪院时还是进去向已经送大夫出来的丝雨打听了徐清猗的状况,听说确定没事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婉拒了丝雨让他留下来喝完姜汤的邀请,心情复杂地走出了秋叶山庄。
山间枫叶飘红,层林尽染,山径上落叶厚厚一层,方长庚却没心思欣赏,只觉得胸腔里似有某种情绪在涌动,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他不敢猜其中的原因。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向来心静如水的方长庚觉得不适和烦躁,索性也不去想了,加快脚步往山下而去。
*
“小姐,你没事了吧?”也已经换下shi衣的蕊儿用布巾轻手轻脚地擦拭徐清猗披散一背的半shi长发,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清猗微微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没事,你不用太自责。对了,这事不许惊动爷爷。”
蕊儿闷闷地“嗯”了一声,显然一时不能从内疚中缓过来。
“他——”安静了一会儿,徐清猗突然出声,“是不是那方公子吓到你了?”
蕊儿郁闷地点点头,但又想为方长庚辩护似的急道:“也不能怪方公子,是我一惊一乍地,连累了小姐。”
徐清猗闻言侧目,看到蕊儿脸上薄薄的红晕,目光骤然浮上深意,打趣似的笑道:“我又没怪他,只是问一下而已,你倒急着替他解围。”
蕊儿脸色爆红,剁了剁脚,不依地撅起嘴说:“小姐又笑我——”
徐清猗忍不住笑出声,这时丝雨端着热姜汤进来,服侍徐清猗喝了下去。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徐清猗笑了笑,气色已经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时那么苍白了。
蕊儿和丝雨连忙答应,上前替徐清猗掖了掖被角,随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徐清猗眼前莫名出现刚才蕊儿脸红的样子,身体的记忆渐渐浮现,少年坚硬有力的臂膀与她柔软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似乎是矛盾的,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让她也不禁有些慌乱。
太羞耻了!她怎么能一个人在屋子里想这种……
从来没有人教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