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除了脉象虚弱,没有异样。”
那人起身走到楚溪身边,又诊了一次脉,神情毫无变化,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走回去坐下,若有所思的盯着楚溪,吩咐道:“泼水。”
“是,”站在那人身边的两个人道,从Yin暗处抬出一桶水,倒在楚溪的身上。
楚溪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凉气,水从发梢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身上,她咬紧牙关,强忍住不让自己颤抖。
见楚溪一动不动,那人蹙眉,难道判断错了?不可能,她一定是在忍着,他凶狠的凝视着眼前的人,道:“换热的。”
过了不久,那两个人抬着滚烫的水进来,直接倒在楚溪的身上,凡是能看见的皮肤,都变成了红色,脸上甚至烫起了水泡。
楚溪紧握拳头,指甲抠进rou里,她好像将脸上滚烫的水擦掉,她要忍,只要忍过这一刻,她还能拖延一阵。
男子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尽管他杀人不眨眼,但他要杀,便是是一剑致命,因为他知道最难以承受的不是死亡,而是疼痛。
“师父,她应该还在昏迷中,一般人可忍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她脉象虚弱,我们还要从她口中得到七灵诀的消息。”
陆元揭似笑非笑道:“你果然还是适合学习剑术,要是连弱脉都无法医治过来,那她就不会是拥有七灵诀的医者。”
“师父的意思是,她在伪装自己。”
“不错,”那人起身对着那两个人道:“带上她。”
庄桁跟随其后,打开石门,走下石阶,又是一间石室,石室中是各样的责罚器具。
那人直视前方道:“你让我放过洛隐,我便放了,你现在不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厚道,我本不愿用这里的东西招待你,你若再不直言,我也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楚溪听不到任何东西,自然无法回应,他怒视着她道:“既如此,可别怪我,把她带过去。”
那两个人将楚溪的手腕拴在铁链上,那人拿起浸满盐水的皮鞭,抽打着她,只一次鞭,皮开rou绽之痛让她开始抽搐,她终是忍不住,动了动手,铁链随着振动,他也停止了动作。
“想通了?”。
不过,他没有得到回应,只看到楚溪盯着自己,等了片刻,他暴怒着挥起鞭子,楚溪满身伤痕,鲜血渗透衣衫,她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见状,庄桁急忙制止,“师父,时间快到了,审问楚溪的事交给我吧。”
那人丢掉鞭子,“子时之前,她若不说,加重刑罚。”
“是。”
那两个人跟随着离开,庄桁拎来一桶水,洒了一瓶药粉,随后泼在楚溪的身上,而后,只是坐下静静看着她。
过了许久,男子走到楚溪的面前,“他走了,我们可以谈谈。”
楚溪动了动麻木的手指,五感回来,失去知觉,她自觉庆幸,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
“好久不见,庄桁。”
“原来我们都记得彼此,”庄桁笑着将楚溪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若我们不相识,也不会有这么多磨难,袭烟,你说对吗?”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当年瘟疫我们活下来,就是最好的安排,我很庆幸还能遇到你。”
“但我们各位其主,”庄桁瞬间冷脸,“只要你交出七灵诀,我会求师父放你一条生路。”
“那你杀了我吧。”
淡淡的语气,嘶哑的声音,苍白的脸,不禁让庄桁心中一凉,一切如他所想,世上本就没有七灵诀,无奈还有许多人争抢。不过,他有任务在身,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你若想杀了我,早在商陆山脉就能杀了,”楚溪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知我身份,你知道我失去五感,却不告诉你师父,在水中加了暂时让我清醒的药,你的医术远比你师父了解的要Jing湛,我知道刚才你在保护我,所以,我会还你这个恩情,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庄桁没有丝毫犹豫,身子倾向楚溪,声音极其微弱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话落,他有些微怔,缓慢的转头看向她,看不见她眼中任何波澜,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和他一起在邺都学习音律的蓝袭烟了。
南宫信接到赫连寻綦传来的消息,证实了洛隐的猜测,然而凌Yin皇宫也传来了消息,丰祈修王欲前往提亲。
凌Yin公主南宫雪离开皇宫多年,风云修不会不知,正值纷乱之际前去提亲,必有Yin谋。
于是,他将所有人派去支援洛隐,自己回了繁Yin城。
夜色将近,寒气逼人。
洛隐负手而立,看着月色,他已经在城内寻了了三日,楚溪仍未有消息,一点踪迹都没有发觉。
“公子,景念姐姐传来的消息,”景铄将信笺递给洛隐。
信中写道:七日后到达。
写给景念的信,是洛隐离开芜都时送出去的,算算时间,人今日就能到达,吩咐景铄道:“告诉景尘,带人包围邺都城。”
夜色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