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些等,所以不少附近的孩子拿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在外浅滩上放,时不时有嬉戏玩闹声传来。
何婧明是牵着方千枳走的,这会儿,见他目光一直黏在那边看,隐含羡慕,却因为乖巧,没提出任何要求。
何婧明和方雯一目了然,于是她对前面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和方雯两个带着孩子跑远了。
先去扎风筝的老爷爷那里买了个风筝,让方千枳拿着,方千枳眼睛亮晶晶的,高兴极了的模样。
两只小手拿着大大的老鹰风筝,既兴奋又紧张。
然后像想到什么一样,懊恼地小声说了句:“可是,我不会放风筝。”
“没关系,我也不会,我们一起学。”
小朋友的眼睛再度明亮。
于是两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开始一起研究风筝该怎么放。
一时间,童趣非常。
那边,两位先生已经坐在凉亭里,赏她们这一副景了。
……
然而,目光注视着何婧明他们三人的不止有顾淮安和王晦,还有另外一男一女。
“真是巧,你看那边不是馆主和顾先生吗?我说怎么顾先生夫人会在。”
说话这人竟然是那天去过顾家的张显知,他是文馆里的人。
他旁边站着一位姑娘,是那位董书。
张显知犹疑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最后还是决定算了,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们是邀约出来游玩,贸然上去打扰有些不太好。
于是便跟董书说:“我们往那边去吧,”
董书的目光终于从远处几人的身上收了回来,同意了张显知的做法,她没准备现在去凑一脚。
“你发现她身边有个小孩吗,我从没听说顾先生有孩子。”董书故意问。
张显知没想那么多,回答说:“那不是顾先生的孩子,那天我们三个去顾家,听那小孩叫先生叔叔。”
董书了然,便没有再问下去,却心不在焉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
“后天的月会你带人来吗?”张显知又问。
文馆的月回有这个传统,可以带外人来参加。
董书心里早就有计划了,但是却不想向张显知透露什么,只模凌两可说了句:“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张显知挠了挠脑袋,没有继续问,事实上今天能约到董书出来他已经很开心了,就怕说的多了,人家心里不喜欢。
董书心里想的却是,先暂时笼络住张显知,到时候才能让他帮自己一些事。
这两人心里有什么想法暂且不提。只说他们没过去同顾淮安几人打招呼,这边却又碰见熟人了,王晦和顾淮安的知名度有些高。
“桥遗先生,顾先生,今天真是巧,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这话说的是位胖胖的中年人,翰明书社的老板蒋之舟,王晦和顾淮安出的书籍杂志散文论文等,都是交给这家书社发表刊登,出版发行的,几人算是老相识。
这位蒋老板身边带着女眷和孩子,一看就是陪家人出来游玩的。
几人聊了几句家常之后,蒋老板的夫人带着孩子先去一边玩了。
蒋老板也坐到了凉亭里。
“不知道两位先生最近有没有听说,有人要彻查当初夷陵关口铁路爆炸事件了?”
蒋老板突然爆出一个消息。
顾淮安闻言动作一滞,看了眼王晦,王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风声。
“这事情可属实,确切吗?”
蒋老板叹了口气:“这事有几分真我也不知道,但无风不起浪,既然这条消息能传出来,总该有几分可信度的。我开报社的,消息一向比人灵通些。”这也是和两人有几分交情,又欣赏他们的才华人品,所以蒋老板才乐意卖这个面子。要不然,这世道谁会愿意多管闲事,少听少说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
顾淮安心里沉了沉,想到当初方千枳的父母就是在夷陵关口铁路爆炸事件中身亡的,当时,爆炸的不止那段铁路,因为是个Yin谋,所以开往那个地段的火车也没有幸免于难,那时候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也是闹的很大,但最后终究是不了了之,从始至终也没有给那些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顾淮安只隐约知道,那事牵涉到一位重要人物,这时候各方势力太乱,生活中随时充斥着各种Yin谋阳谋。
“我也是想着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别让事情卷到自己身上。”蒋老板说道。
“多谢蒋老板告知了,不然我二人还真没这么快知道这事。”
“哎,客气什么,几句话的事,我也没做什么。好了,我这也不打扰你们了,得去陪陪内人孩子了,您二位自便。”话说完,蒋老板就拱了拱手,离开了。
他们两人就着刚才那个话题又讨论了一会儿,倒是越说问题却多,理不出个头绪。
“算了,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们也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