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这三十年有人要似的。”忽而想起什么,纠正道,“喂,你不要搞错,我谈过恋爱。”
“你说啥?”高宁一激动方言就冒了出来,他站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你处过对象?”
江遇之看他那智障样,故意吊着不说,起身去落地窗前做体Cao,左下腰,右下腰,筋骨偶尔响。
二十四点是乐水市有名的酒吧,周末有乐队驻唱,风格摇滚居多,总是能吸引一群不羁青年。高宁之所以来这儿,倒不是因为他不羁,而是某次上班路过等红灯的时候,瞥到了酒吧门口竖置的广告牌。那上面是副人像,正是“无声乐队”的主唱。他穿着时下年轻人最爱的破洞牛仔裤,腿显得又直又长,膝盖白得晃眼,脸微微扬起,上面一点瑕疵也无。
p得还不赖,他当时是这样想的,可下一秒有人推门从酒吧出来,他就莫名觉得脸疼。
主唱穿着一身黑,背着吉他,三七分的头发,酷酷的表情,看了一眼车流,背对着高宁迎风而去,连衣角都无可救药地撩人。
后面按了喇叭,高宁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驱车继续上路。他摸了摸左胸口,感叹一声沉寂了三十年的小心脏终于会发情了。
直到两人到了酒吧门口,高宁也没撬出一点儿江遇之的秘密。
酒吧很大,江遇之挑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高宁见那儿视野好,也跟着坐下。
主唱坐在表演台上,低着头调弦。
“他啊?”江遇之点完吃食之后,随意问了一句。
高宁挤眉弄眼:“怎么样,不赖吧。”
江遇之如实道:“还好。”
“嘁,”他想起方才被秘密支配的心痒痒,讽刺道,“你那位前任只怕是天上才有。”
江遇之道:“你这位不知名生物……”他一顿。
突然响起的架子鼓震了高宁一下,他也懒得顾江遇之了,直勾勾地盯着台上。今天的主唱,还是一如既往地撩人呢。
江遇之一直看着右边的吧台,见服务生端酒过来,就拿过喝了一口。
“先生,您长得这么俊,我可以提供免费……”服务生低头凑近江遇之,朝他抛了个媚眼,话止得恰到好处,意思直接明了。
江遇之脑袋退后,不舒服地捏了捏鼻子,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朝右打了个喷嚏,在服务生惊愣的眼光中道:“不好意思,我香水过敏。音乐太大,你刚才说什么?”
“……”服务生也是个人Jing,此刻知道不好再说什么,便站直露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先生慢用。”
见人走远,江遇之看了一眼面前的酒,犹豫两秒,对高宁道:“老高,我喝你酒了啊。”
高宁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有酒吗?”
江遇之说得义正辞严:“刚才有个服务生勾引我,我怕他下药。”
“噗,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有被害妄想症?”他说是这样说,还是把酒推了过去,又叫人送了一杯过来。
江遇之换了个坐姿,重新看向右边吧台,下意识地喝酒,一口抿得不多,次数却不少。
嘈杂的音乐像海面涌过来的chao水,带着一些人浮起,也带着一些人沉下,只有那边的一角,仿佛不受影响。
方海粟坐在吧台边上,微笑着听外国男人说话,等外国男人停了,又转而说给旁边的中年人听。头顶微弱的黄色灯光笼着他,侧脸线条被勾勒得十分柔和。
江遇之看了一阵,不认识中年人,却知道那外国人就是之前酒店门口那位,心想方海粟应该是在当两人的翻译。他想起大学时老师总夸的那一口好听的英音,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儿想听。
趁着人慢慢多了起来,江遇之轻轻咳了一声缓解紧张,抬步往那边曲线行走,恰好是方海粟的盲点。
这音乐还有点儿好处,他想。
等他站在方海粟背后,挤在人群里,又开始嫌弃起这音乐来,靠近音响,什么都听不见,怪不得方海粟要不时凑近一点那两人。
身前身后的人随着音乐摇晃,江遇之夹在中间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躲避着别人的身体触碰,脸上挂着尴尬的神情。忽而他直觉解放了,因为方海粟离开了,好像是要去卫生间。他嫌弃地一把推开在身边摇得花枝招展的人,跟着方海粟。
方海粟从隔间出来时,脚步一顿。江遇之洗完手抬眼,看见镜子中的人,惊喜地转过脸,毫无表演痕迹:“粟粟你也在这儿啊?”
方海粟敷衍地“嗯”了一声,走到离他最远的洗手池,低头洗手。
江遇之从旁边墙上抽了纸,往那边移了几步:“你在这儿干嘛呢?”
方海粟洗完手,江遇之及时地将纸伸了过去,对上方海粟的视线,就歪头一笑。
方海粟沉默地越过他,自己去墙上抽了两张纸。过了几秒,江遇之收回自己伸到半空的手,转而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跟着方海粟出去,两人在长廊一前一后地走着。
眼见要回到那闹心的大堂,江遇之大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