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非常难受,如果不是没有办法,真的不愿意去伤害这样一个爱我的女孩。可是,不去伤害她,这件事就没办法解决。为了保护我的妻子,为了我已经拥有的家庭,哪怕我死后下地狱,今天这个罪孽,我也必须要犯下的。
喝完了水,我的头脑就更清醒了一些,低头看到我身上只穿着内裤,显然是汤晓茹帮我脱去的。再仔细回想了一下,仍然是想不起我是怎么回来的,便问道:“昨晚我是自己回来的吗?”
耳边床来了我妻子汤晓茹的声音。我吃力的转过头去,看到她正急急忙忙的跑出房间,转眼就端着一杯温水进来。
雪越来越大了,我低低的说了一句“再见”,就冒着风雪,离开了这里。我没有回家,而是找了间酒吧,拼命灌醉自己。
费雷娜,果然心里明白我今晚找她是为什么的。也就是说,她故意装出情绪失控的样子,甚至不惜女儿家的脸面,主动提出要和我去开房间,都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接过水杯,现实说了一句“是吗?”然后就一仰头喝的干干净净。
醉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醉倒不省人事,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才不会一直折磨着我。
我只好对妻子抱歉的笑笑,抖了抖我的小弟又把它放回裤子里去。再回卧室的路上,我已经猜到陆菲为什么会在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了。多半是费雷娜去找了她,对她哭诉被我抛弃的事情。陆菲感到
我看到说这番话的时候,汤晓茹是翘着嘴巴,表情很不满意的。转念想想,也怪不得她。试问,那个女人看到凌晨时分有那个女人给自己老公打电话,心里会高兴呢?现在她能告诉我一声,已经很了不起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只是头疼的比较厉害,让我一下子搞不清楚这是在哪儿。挣扎的坐起身来,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我才看清,原来是在我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间,似乎就这样静止了。我和费雷娜就默立在大雪中,相对无言。
于是,我就硬起了心肠,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对不起!”
中,刚要开口劝她两句,却听她忽然低声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哪怕我这么努力,哪怕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那就不说了吧,反正我的意思,都已经表达清楚。费雷娜需要的不是我的劝慰,而是静静的,慢慢的消化和接受这个现实。
汤晓茹还是摇头,伸手整理了一下我乱糟糟的头发,柔声道:“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是因为费雷娜吗?”
我笑了一下,道:“我去上厕所。”
所以,费雷娜的眼泪让我心如刀割,我仍然咬着牙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样子。此刻,我只想快点把话说清楚快点离开。我没有勇气,一直看着费雷娜绝望而痛苦的表情。
“来,喝口温水,肚子饿吗?我马上去给你做早餐。”
我一呆,道:“凌晨两点?什么事情?”
费雷娜的眼泪,终于悄然而下。她一动不动的,任由大雪飞舞而下,覆盖她的全身。
我就站住了,默然无语。
我哦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脑门,苦笑一声道:“对不起,一定把你累坏了吧?”
汤晓茹微笑着接过我喝完水的杯子,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打电话给你,一个酒吧服务员接起来,说你喝醉了不省人事,我才过去接你回来的。”
但此刻,我的心意已决,不会再有任何动摇了!
“嗯,快早上九点了。”
看到妻子殷勤的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几点了?”
于是,我说话了,强忍着内心的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得道:“费雷娜,忘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你,保重自己,想开一点,啊?”
“哎?你想拉?躺着别动,我给你去倒杯温水来。”
汤晓茹摇摇头,道:“我没接,而且嫌它太吵,我把你的手机关了。如果你想知道他找你干嘛,可以现在打回去问问她。”
一提到费雷娜,我心里就是一痛。叹了一口气,我就掀开被子下床起来。汤晓茹忙道:“起来干嘛?你喝了那么多,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
这下,汤晓茹总算是没话说了。她拿过我的大衣给我披上,扶着我想屋外走去。我本来是不想要她扶的,可是宿醉之后的我,脚步有点虚浮。如果不是被人扶着,还真搞不好会摔倒。反正汤晓茹是我的老婆,我用不找在她面前逞强,就任由着她扶着去了。
就在我小便的时候,费雷娜忽然道:“对了,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你那个红颜知己陆菲曾经打过两个电话给你。”
费雷娜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
我只好低声叹息,想要在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我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