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人,与他同岁,曾是同学。
她装作吃味的样子,“不去,我对跟你老情人打照面没有意思。”
钟既明捏捏她的鼻子,“我老婆这么漂亮,不去就等于锦衣夜行,再说我也很久没有参加过活动了。”
“去是可以的,不过今晚我想玩……”她小声呢喃了几个字,钟既明倍感为难。
“你要折腾死我吧。”
程瑞秋可是已经张开了大腿,把他的眼镜摘下扔到一边,头一歪已经吻上他的脖子。他们的□□体验其实是不错的,程瑞秋最喜欢欲拒还迎,也喜欢看钟既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的样子,让她想随时随地立刻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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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蓁嫁了人之后常年在北京住,这次借着结婚纪念日的借口回沪上办了个鸡尾酒会。其实也就是找个借口,请大家在她娘家的宅子里social一番。
程瑞秋挽着钟既明到的时候才刚刚陆续有人到达,她提着裙子下了车,又轻轻扶了一下身旁的男人。钟既明其实最近右腿有点红肿,并不适合穿假肢,可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掉链子的。
“你的前女友很喜欢搞排场嘛,这整个家都用来开派对了。”
余蓁娘家的院子很大,草坪上泳池边早就装饰好,有很多人已经端着香槟走来走去了。
钟既明低头压低声音,“就像我之前说的,她就是个富家小姐,比较任性。”
两人走进mansion,余蓁挽着她的老公秦骋第一时间就迎上来,一番寒暄。
“Wesley,好久不见。”
“好几年了,你还是一样年轻。”
钟既明其实根本看不清她脸上有无皱纹,只是知道她喜欢听这些。
“我太太,程瑞秋。”
“你好,余小姐。”她伸出手,扫了一眼对方,一身金色Elie Saab高定,红底高跟鞋。对方身材保养的不错,但脸上细看还是不少皱纹,毕竟是年至不惑的女人。
“你好,我先生秦骋,Wesley见过的。”
秦骋伸手,两人客气的握了下。
“我们先去招呼,你们随意。”
待走到门外,余蓁才松懈了僵硬的笑容,低头抿了口香槟,“男人哪怕年纪再大,也总是能找到年轻女孩子的。”对方一身Dior铃兰花Haute Couture,Jimmy choo高跟鞋,脸上肌肤光滑靓丽,一切都很美好。
秦骋讪笑,“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会嫉妒?”
余蓁抬起头不屑的笑,“笑话,她不过是比我年轻而已。”
程瑞秋左手牵着钟既明的右手,右手端着香槟杯一人喝了一口。他的手指虽然有进行复建锻炼,但看上去还是有点病态,微微卷曲着。
“她的品味至少还是不错的,这现场钢琴的live是月光吧?”
其实一进门钟既明就听出来了,琴手弹的正是Debussy的Clair de lune,他曾经就是用这首曲子追到的余蓁。没想到这么多年,余蓁还是记得。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遗憾的很,他最好的年华里没有遇到程瑞秋。
“我脚疼,去旁边休息会吧。”
钟既明低头,只能看清楚好像是银色的,“穿的哪双鞋?”
“Jimmy choo,上周你陪我一起买的。”
他笑了,“那你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
有几个人过来跟钟既明打招呼,他应付了一下,之后两人在厅里找了沙发坐着。
“要不要帮你揉一下。”
“不要,大庭广众,你那么想表现?”
钟既明嗤之以鼻,“对你好不知道是对你好,以后不要来求我。”
他的眼睛深的像一汪井水,只是经常对不上焦,每次都要花点力气。
程瑞秋小声在他耳边说,“等下倒是可以找个地方帮我揉揉别的地方。”
“整天没正形。”
“其实我更想听听当年你们的故事。”
钟既明如常,只是半晌没有说话。
“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不会,你是我太太,没什么不可以知道,只是故事很俗气。”
当年的他们算是金童玉女,男的一表人才,女的千娇百媚。钟既明在二十多岁时是追女生的杰出人才,穷追猛打,不遗余力。纠缠了很久,他才在大学毕业典礼之后的派对上用一曲月光追到了余蓁。
他们在一起后钟既明查出了骨肿瘤,做了半年chemo医生还是建议截肢保命。他住院时候余蓁天天报道,日日看他,甚至学习煮饭带给他。一个月两个月尚可坚持,时间久了两个人都很疲惫,尤其在这时检查出钟既明患有脑瘤。这大概这就是余蓁最后一条底线,之后她便渐渐不再出现在对方眼中,直至完全消失。两人谁也没有说分手,但周围人都知道他们不在一起了。
“她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