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数据、为张岸然花过钱,有的则是白嫖党或者只为另一方花钱党,鱼龙混杂,任谁也看不清他们心里究竟偏向的是谁。
但这条微博下大多都是脱粉宣言,张岸然热门、正序、倒序评论都看了几遍,也没发现几个不脱的。
他也打开了输入框,十分任性地写了一条留言并点击了发送。
“哦,知道了,记住了。”
再向下看,粉粉黑黑把广场当成了战场,张岸然知道这个夜晚他会失去很多的粉丝,有人愿意留下,于他而言,就是惊喜。
他又随心情翻了几个牌子,有粉丝的,也有脱粉的,微博系统很快又被他弄瘫痪了,太多的流量在讨论着张岸然上线翻牌的事,那不是水军也不是虚拟的数字,而是实打实的真人。
张岸然刷回到了贴吧,发现贴吧神兽已经收回了,首页的帖子飞速地刷着,成了新的战场。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微博依旧登录不上去,他花费了一点功夫,想起了自己的贴吧账号,在贴吧里用自己的认证账号发了个贴。
《很晚了,睡吧》
晚安,
帖子发出去,张岸然才发觉自己想打的句号手滑变成了逗号。
帖子发送后会自动置顶,他逼迫自己退出了软件,将平板递给了齐平。
齐平将平板关了,放回到了床头,他侧过身,看着张岸然,问:“要休息了?”
“嗯,明天还要拍戏,说不定电影上了,能挽回一点印象分?”
张岸然开了个玩笑,冲做自嘲。他不后悔,但不代表不难过,总归是他自作自受,应该承担的后果。
卧室的灯缓慢变暗,齐平在黑暗中摸到了张岸然的腰,他一点点靠近了他的爱人,直到彻底钻到了他的怀里。
张岸然没推开他,也没抱住他,只是闭上了眼,大脑依旧繁杂,但因为怀里的温度,渐渐滋生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或许是因为笃定,齐平绝不会轻易离开他,如无意外,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一夜做了无数的梦,梦醒时却抓不住梦中的剧情,张岸然睁开眼,顺手摸了摸身侧,齐平已经起床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于彻底清醒了,下床趿着拖鞋推开了房门,食物的香味迎面而来,齐平背对着他正在盛粥,听到响动问了句:“多点米?”
“少点米,多要汤。”张岸然回了一句,进了浴室,堪称利落地冲了个澡,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齐平见他的头发依旧是shi漉漉的,微微皱了下眉,很自然地取了速干毛巾,绕到张岸然的身后,帮他擦干头发。
张岸然没理会齐平,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米汤,除了米汤,还有金黄色的爱心鸡蛋、涂抹着蜂蜜烘烤的面包片和新鲜出炉的蔬果沙拉,每一样看起来都十分诱人。
张岸然吃得差不多了,头发也被齐平擦得七八成干,他略抬起头,发顶贴上两片温热——齐平吻了他的头发,一触即离,不带半分暧昧,更像是一种宠爱。
“然然该上班啦。”
齐平语气没有变化,但张岸然知道他在笑,于是叫他的名字:“齐平。”
“嗯?”
“等我这边的事情平静下来。”
“怎么?”
张岸然没说话,只抬起左手,握住了齐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捏了捏才放开。
他站直了身体,准备换衣服上班了。齐平提出送他去,被他摁在了桌边,叫他吃饭。
齐平规规矩矩地吃着饭,等到张岸然消失在门外,极为自然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叮嘱道:“加强张岸然身边的安保,有什么异常情况,直接告知我。”
挂断了这个电话,他拨通了身边的一位助理的电话,叫对方暂时将手头工作分摊出去,全力协调处理张岸然的广告商和业内关系、引导网上的风评、加快张岸然已拍摄过的作品的制作效率。
在将这些事物亲自交给助理后,他想了想,又通过私人关系联系了几个娱乐圈业内的顶端人物,坦白认了自己是张岸然的伴侣,不提请对方照顾,只提未来会补办婚礼。对方也十分上道,直言届时一定会列席婚礼,挂断了电话,就利落敲打了几个试图落井下石的团队,无数试图跟风下场的营销号得到了“内幕消息”,都将手中的“实锤”按了下去。
微博在早上十点左右终于检修完毕,用户们得以重新登录,张岸然相关的热搜依旧挂在榜单上,但热度已经大大不如昨天。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火上浇油的营销号,此时也十分安静,大小号连内涵都没有,几乎称得上是乖巧可爱了。
张岸然的工作室此刻发布了律师函,轻车熟路地将昨日转过500的营销号挨个点名并开始走法律程序,似乎能给他们的安静做出解释。但嗅觉灵敏的媒体人,已经得到了有人在保张岸然的结论。
是谁在保,要保到什么程度,她们并不知晓,但大营销号不动,小营销号有脑子的也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