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就是齐齐术。
“突兀瀚将军,哥舒大将军有请。”不多时,帐子里面出来一个人,如此说着。
很快,突兀瀚就进帐了,而云瑶却被那两个人看守着,还在外面等待。
很显然,北狄人虽然粗枝大叶,但是该有的防备心还是一样不缺,云瑶所站的地方离哥舒狂的大帐并不算远,在守军安全防控的范围内,但是又足够远,让云瑶听不见帐中的谈话声。
约莫四分之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突兀瀚出来,对着云瑶身边的两个人吩咐:“把她带进来!”
云瑶走了约莫有二十步的样子,便被人推进了大帐,顺便摘了她眼睛上蒙着的布条。
一进去,云瑶便感觉到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比起外面冰天雪地的冷意,这帐中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帐中没有人说话,云瑶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原本坐在主位上的哥舒狂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便朝着她冲过来,右手变成爪,直取她的面门。
可云瑶不闪不避,直到哥舒狂的手停在她眼睛一寸远的地方,她还有些无措,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良久之后,哥舒狂退回到主位,冷哼一声:“果然是个瞎子!”
云瑶虽然看不见哥舒狂做了什么,但是听这话也知道,想必是采用了什么手段,证明她到底看不看得见罢了。只可惜,她当真是看不见了,就算看得见,她也不会故意装成瞎子来混入北狄军营。
“哥舒将军,这个人来历有些蹊跷,怕是大宁的细作,依末将看……”突兀瀚开口说着,可是话没说完,便被哥舒狂打断。
“既然她说自己是从赤城来的,说不定会知道什么消息。先把她关起来,派人严加看管,等把她的身份查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哥舒狂如此说着,朝着突兀瀚挥挥手。
就在突兀瀚打算把云瑶带下去的时候,云瑶突然间开了口:“方才说话的……可是哥舒将军?你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话音落下,突兀瀚的手僵在原地,一脸诧异地看着云瑶,又看着哥舒狂,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等。”哥舒狂示意突兀瀚先闪开,慢慢地走到云瑶面前,问道,“你会武功?”
“不会。”云瑶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哥舒狂在说这话的时候,浑身上下散着一股凛冽的杀意,这是战场上浴血而产生的肃杀之气,普通人在他的面前,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威压。
而云瑶比普通人还弱了那么一等,她只是个身体不怎么好的弱女子,在如此威压之下,一口腥甜的血喷出,身子也摇晃了几下,踉跄着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回将军的话,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小女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不能望,但是可以听。将军方才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不稳,明显听得出中气不足,尽管将军掩饰的很好,但是却瞒不过医者。”云瑶说道,“而且,我刚进帐的时候,将军的气息还是平稳的,可是后来……”
她的话没说完,但是突兀瀚和哥舒狂却都已经明白了,因为他们是知道生什么事的。
云瑶刚进帐的时候,哥舒狂气息平稳,那是因为一直在静养,可是为了试探云瑶到底是不是瞎子,哥舒狂妄动真气,度一快,内息难免不稳,说话时也有些内气不足。可这一切,如果是生在一个身体好底子好武功高的人身上,就不会存在,可哥舒狂是受了内伤的,所以一下子就被云瑶看穿了。
“你的医术,看起来不错。那么按你说,本将军这伤要怎么治?”哥舒狂问道。
“小女子不敢托大,在开药之前,能不能让小女子给将军把脉?”云瑶问道。
“好。”哥舒狂点头说着,然后吩咐突兀瀚把云瑶带到他身边来,然后给自己身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让他挡在自己的身前,并且伸出了手腕。
云瑶在突兀瀚的引导下,摸索到了眼前的手臂,然后慢慢地将手挪到手腕处,安静的把脉。可片刻之后,云瑶放开了手,说道:
“禀将军,此人身体健康,无病无伤,无需诊脉。”
哥舒狂这才开始相信云瑶的医术,转而自己也伸出了手臂,让云瑶把脉。
云瑶如法炮制,把脉之后,缓缓开口:“看样子,将军应该是十几年前受过重伤,因为耽误了治疗,落下旧疾。而前不久应该又受了一次内伤,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伤及肺腑,偶尔作,疼痛难忍。将军的新伤比较好治,取芦荟花适量以酒煎服,再以紫金龙粉适量,开水送服,再静养几月即可。”
“那旧伤呢?”哥舒狂问道。
“旧伤因为时间太长,病气入体,难以根治,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只需要以金针渡xue之术,打开奇经八脉,再辅佐以药浴洗髓,慢慢调养,不出三年五载,便可好一大半。”云瑶回答着。
“好一大半?不是痊愈?”哥舒狂显然很感兴趣,继续问着。
“回将军,小女子才疏学浅,并不能根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