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有效率。
顾清铭没有打扰云瑶,因为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这次北狄战败,按照突兀瀚的性子,肯定会不甘心,也一定会卷土重来。下一次,他不能再让徐将军用同样的方法克敌,毕竟突兀瀚已经有了防备。
修长的手指从边境的地形图上划过,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北狄诸位将领的脸,那些曾经与他交过手的,或者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优点缺点都烂熟于心,即便他已经很久不上战场,却也没有丝毫遗忘。
“启禀顾将军,伤亡士兵已经安置完毕,安将军、李将军和徐将军求见顾将军,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就在这时,外面副将来报。
“请几位将军进来。”顾清铭一边说着,目光落在赤城以西三十里开外的一处地方,目光幽然。
很快,几位将军都进来了,见了礼之后,各自坐下,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所有的将领之中,最年轻的就是顾清铭,可是因为他在北境战场上的威名,所有人都对他唯命是从,而今天这一战,不过是顾清铭辉煌战绩中不值一提的一笔而已。
也正因为都是老将,所以也并没有因为打了一场胜仗而洋洋自得的样子,反而都是虚心求教,互相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帐外,云瑶再一次处理完了伤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顾清铭所在的帐篷,嘴角边泛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第059章 不计代价
或许,这就是云瑶此生所求的。
她不想在深宫之中困守终老,也不愿陷入泥淖明争暗斗,不管是女官的位置,还是后宫的荣耀,她都不在意,从前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有机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时此刻,顾清铭在帐中,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她虽然不懂打仗,却也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出一份贡献。
不管现在的环境如何困厄和不如意,她也能坦然迎之,不怨天尤人,不凄凄哀哀。只要顾清铭在她的身边,即便是麻衣陋室,粗茶淡饭,也能怡然自得。
深吸一口,云瑶不再分心,专注于手边的动作。
而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还有顾清铭出现在北境的消息,却在全军将士胜利的喜悦中,传到了遥远的大宁宫城。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秦太后的手中,让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尊贵女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慌。
“太后娘娘,喝了药再看吧,左右不急于一时。”锦绣劝着,手中的药碗递上来,那滚烫的温度正好温暖着秦太后的手心。
她将战报放在一边,端着药碗一口口的轻啜着,一口咽下去,还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这身子骨就越的不中用了。记得帝后大婚那一年的深秋,她还能带着锦绣和几个宫娥,在御花园走走,欣赏落叶飘零的秋景。
可是后来,不到深秋,她便只能困在建章宫的暖房里,坐在软榻上,用厚厚的毯子将自己裹着,稍稍透风,便觉得寒气逼人。
而现在,她竟是连建章宫的门都有些出不去了,殿中早早地就用上了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的暖融融的,让她舒服了不少。
果真是人老了么?从前不觉得,如今竟是要靠这些汤药来调理身体?
又喝了几口,秦太后放下药碗,拿过手边的战报打开,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北狄大军来袭,西南驻军借玉国北上,驰援北境军,两军统帅疑似顾清铭,战告捷。
顾清铭。
秦太后在看到的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皮微微一跳,有些不解。她将战报递给锦绣,然后问道:“顾清铭不是在济州老家为父母守墓么?如何会出现在北境?”
“启禀太后娘娘,济州传来的消息一直都是如此,到前不久还有济州的消息呢……”锦绣说道,“这顾将军,怎么会出现在北境呢?”
显然,锦绣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端看这远方传来的战报,一团疑惑。
良久之后,秦太后才抬起头,淡淡的吩咐:“着令济州那边监视顾清铭的人,务必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们不必隐藏在暗处了,要想尽办法,确定济州那人到底是不是顾清铭。另外,不计一切代价,抓住6映泉。”
“太后娘娘您是怀疑……”锦绣听了这两个命令,心中一惊。
她知道秦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将这两条命令放在一起,毕竟顾清铭和6映泉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哪怕是当初在宁宫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有任何接触。
可是如今,若顾清铭真的不在济州,凭着顾家人对沈氏皇族的忠心,又有什么理由能让顾清铭金蝉脱壳离开济州呢?
答案就是宜王沈澈。
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君王,并且是沈氏皇族根正苗红的子孙,他若想揭竿而起,推翻大宁宫城的上位者取而代之,顾清铭的确是需要拉拢的人。
那么如此一来,一个是沈澈的宠妃,一个是沈澈的左膀右臂,6映泉和顾清铭之间就有了必然的联系。倘若顾清铭真的效忠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