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下午给剧组所有人员放了半天假,几位主演得以有机会跟粉丝一起面对面说说话,特别是盛景见粉丝给自己Jing心准备了那么大场面的应援心里十分感激。
尚武导演见他这里热闹非凡假装不经意地走过来瞄了一眼,被眼尖的盛景发现后立马把人拦住:“尚导演,要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吗?”
粉丝们很识时务地让出了一条道把导演给迎了进来,积极地递饮料和零食,顺便关心一下偶像在片场的表现:“导演,小景平时拍戏状态还好吗?演技有没有很尴尬?”
“小景演得很好,他每场戏总是能完成得超出预期,看了他演戏我有种跟他相见恨晚的感觉,要是我早认识他绝对说服他做演员。”
这是尚武导演的真心话,优秀的演员分两种,一种是生来就有演戏的天赋,看见剧本就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另一种是后天努力型,他们拿到剧本后会反复琢磨人物心理,私底下不断对着空气联系,一般一部剧拍完剧本也被翻烂了。他碰到过很多后天努力型的演员,但真正有演戏天赋的在盛景之前他只见到了两个,一个是视帝林丞洋,一个是影帝钟季柏,前者因出演他的谍战悬疑剧《镇中》在二十八岁那年拿到了百视奖最佳男演员,后者凭借着电影《囚徒困境》获得了金榈奖最佳男主角,当年他才18岁,是最年轻的影帝。
导演坐了一会儿被工作人员叫走,盛景又和粉丝们聊了会儿天,一起拍了张合照,叮嘱粉丝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有一场他和俞檩的对手戏,讲的是金昊霖也知道了朴灿是大明星,质问他为什么要瞒着同学,他看出朴灿不论是明星的身份还是学校里的恋人都不愿意放弃,但他又始终在逃避这个问题。
学校天台上,深秋的晚风里带着初冬的寒意穿过重重高楼扑面而来,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风中似是裹着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冰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瞒天过海特别厉害?所有同学都看着你演戏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阿霖,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大家坦白。”
金昊霖哼笑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合适的时机?在你眼里估计任何时机都不合适吧!还有,你既然知道自己还是个明星,干嘛去招惹冉漪,你是觉得她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吗?”
“对她我是真心的,我没想过要给她带去任何麻烦!”朴灿瞬间变得情绪激动,每次提到和柳冉漪相关的话题他都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知道继续和她在一起可能会让她陷入危机,但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
“你拿什么保护她?你自己都还是个娱乐圈新人,充其量人气高了点,你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种话?自己在娱乐圈还没站稳脚跟吧!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年轻偶像最忌讳被曝光恋情了,你觉得你的经纪公司会让你们在一起吗?”
他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除了赌一把他想不出第二条路了,除非他不做明星了。可他又是那么热爱光芒万丈的舞台,享受追光灯带来的耀眼光环,他无法舍弃现在得到的一切荣誉。
“会有办法的,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回答金昊霖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在你心里还是娱乐圈最重要吧!我们这些所谓的同学、兄弟和恋人都比不过你心里的虚荣!”金昊霖转身一圈打在石墙上,他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在颤抖,说出口的话字字带刺,“你赶紧抱着你腐朽丑陋的虚荣心滚回娱乐圈吧!”
朴灿眼眶发红,他宁愿是因为风太大,也不想承认是被最好的兄弟说出的话伤到了,嗓音干涩中带着沙哑:“阿霖,我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一步错步步错,从他打算隐瞒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在真相大白后会被指责,他以为可以承受。直到那时他才明白,无法获得理解最多是觉得委屈,但受到欺骗就像是在战场上被战友从背后捅了一刀,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伤害已经留下了。
远处的楼宇早已被黑暗笼罩,与夜色融为一体,月光像是流浪者哼出的旋律凄凉孤单。他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天台上,眼眸里流淌出的哀伤奏出了一段孤寂的旋律泄了满地。
“好!卡!”
助理一听导演喊“卡”拎着手里的外套就冲了上去披在盛景肩上,化妆师也跟在他身边帮他补妆,以防一会儿要补拍镜头。
两位导演坐在摄影机后面重新看了一下刚才的戏,对镜头最后盛景的那个眼神赞不绝口,拉着盛景又欣赏了一遍后宣布收工,在收拾东西的空档还听见邱温说:“我觉得盛景要是去演电影绝对有能力冲击影帝。”
这句话恰巧被俞檩和他的助理听到了,前者目光一暗,眼神隐晦不明,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后者使了个颜色,助理立刻会意:“刚才高哥给我打电话说季桓毅导演的新电影有意让你出演男主角,据说是和钟天王搭档。”
不明真相的尚武和邱温闻言皆是一愣,心里琢磨着季桓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