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爪,奔至我面前,粗鲁的拽住我为了搭配衣服所佩戴的珍珠项链,牙齿咬得嘎嘣乱响,我不禁在内心感叹,棒子的技术就是好啊,这么咬都不碎。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我纤手一指“是您亲爹。”
这一句再次激怒了他,不再和我废话,抡起胳膊就打算给我来个满脸花。
我紧闭着双眼,一副怂样,却没有迎来预期的疼痛,待我睁眼,只见一只有力的手掌,将那挥到我鼻尖的拳头紧紧握住。
我顺势抬头,泪眼汪汪,看见了我的救命恩人。
男人伟岸的身躯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男人低头看我,一副睥睨一切的气势,深深的使我折服。我顺着男人大腿往上抓了抓,此时此刻这条修长的大腿已经不是腿了,是根救命的稻草啊!
也不知这男人是谁,老头儿子见了他像是被捋顺毛的犬,安安静静,不敢再有动作。
“我祝您全家长寿,子子孙孙走鸿运!”我泪流满面,表达着我的感激之情。
老头儿子一扫刚才的凶相,颇斯文的整理了一下仪表,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秦总。”
男人淡淡开了口“节哀顺变。”
“让您见笑了。”老头儿子看着我继续咬牙。“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死者为大,有什么恩怨等过后再说。”瞧,他还是会说人话的哈?不是刚刚拽着我问候我祖宗的你了哈?
“不行!等老头,哦不,我爷爷埋了就来不及了。”我始终都趴在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裤下,涓涓流出的眼泪鼻涕在那上等布料上面画出了花。
眼看老头儿子又要炸毛,我只能把他所有的秘事都抖出来获取他的信任“你三岁的生日照穿的是粉裙子,抹的是红嘴唇。你五岁的时候还垫着尿不shi,七岁的时候还因为缺心眼扣墙皮吃,十岁的时候老头带你去乡村野游,你不慎掉入粪坑,抢救了两天才醒过来,之后六年平平顺顺,十七岁的时候情窦初开不懂节制,搞大了女佣女儿的肚子,还是老头给你善后,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番豪言壮语彻底让老头儿子心服,目瞪口呆,半响才对我的救命恩人说“秦总,我有些家事需要处理,怠慢之处还请您海涵。”
恩人还是淡淡应下,只是那声音有些颤抖。
随后我就被迫与我的救命恩人分开,带到了灵堂后面的小房间。
凭借着我的巧舌,苦口婆心的和老头儿子长谈一小时零二十三分钟,我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他握着我的手,激动万分,和之前要置我于死地的他判若两人。
达成共识之后,我俩手牵手,回到灵堂,当众宣布,我是替老头未出生的孙女前来哭丧,之前是有些误会,并且当场为女儿取名图尔朵。
我堂堂正正的跪在遗像前,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老头蹲在我旁边,一脸欣慰的看着我。看来我的表现他还算满意,心想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狐朋鬼友
事后,图斌,也就是老头的儿子,对我表达了他诚挚的歉意,并且附上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
起初我是不打算收的,毕竟这也是死人财,我帮图老头完成愿望也算是功德一件,收钱就有点那啥了。可图斌态度坚持诚恳,图老头也在一边示意不拿白不拿。我就不再推脱。
“对了,图先生,您看见我的救命恩人了吗?”边踹着支票我边问。这有恩我得报啊,要不是秦大恩人,我这一对门牙估计也得到韩国修整修整了。
图斌大概是想起之前要暴打我的举动,面色颇为尴尬“哦,你是说秦先生啊?他应该是先回去了,像我们家这样的小人物他能前来吊丧已经给足我面子了。”
“哦,这样啊。”我也没再继续追问,图家人都看不上眼的人必定是个大人物,我这样的小虾米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无以为报啊。
我还是赶紧回家做我的小老百姓,补个眠。
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程鹏差点把门拍烂估计我还能睡个半天。
我不慌不忙的起了身,慢慢悠悠的取了瓶矿泉水,晃晃悠悠的开了门。
只见程鹏一身工作装,黑色小西裤,白色小衬衫,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你这次可真出名了啊!”说着就把手里的报纸往我面前一开。
刚刚睡醒视线还有些模糊,我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报纸上赫然登着一张照片,一个穿着华华丽丽的伪娘跪在灵位前,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靠!那伪娘不就是我?我一把抢过报纸。再看标题,让我有戳吓自己双眼的冲动。
“某神秘男子惊现灵堂,是灵媒还是情人?!”
我无语问苍天,好人咋就没好报呢?
程鹏一脸贱笑的拍了拍我肩膀“没事没事,要不是看见你眼睛下面的泪痣我都认不出来了,更何况别人呢,哈哈,不过你那套装束还真是挺惊艳的啊。”
我把报纸搓成一团。扔到他那张看着就恶心的脸上。他倒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