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往门外溜。
宋燕行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纸条上的内容,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刚刚佣人读的内容。
原来吴宛之的死,是因为爸爸在外面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吴宛之在纸条里还说,那个女人是宋博洋的前女友,说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些之前的甜蜜照片,还藏在床头柜夹层里舍不得丢。
吴宛之说,她是被宋博洋亲手逼死的,因为她发现,宋博洋经常会背着她,给他的前女友枚汇款。
纸条的落款是,三个大写的恨字。
苏晚没想到宋燕行会和宋博洋之间决裂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她轻轻的叹口气,从宋燕行的描述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当时的吴宛之究竟有多绝望。
一个女人亲眼发现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密联系,甚至那个联系的女人还是前女友,这世界上最尴尬的关系,莫过于就是原配夹在中间,说的多不是,说的少也不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甜蜜过去她没有办法参与,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可磨灭和忘却的回忆,而回忆,才是最最伤人的。
苏晚想,吴宛之之所以会得臆想症,很有可能是长期处于这种压抑状态,无处发泄所得的。
她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离开,她解脱了,却把痛苦,留给了才年仅五岁的宋燕行。
她忽然有点想哭,那时候的宋哥哥,应该多绝望多孤单。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想回到那个失去母亲的五岁宋燕行生命里,给他一个属于苏晚的拥抱。
宋燕行平静的陈述完,沉默了许久,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开口,这样的安静适合人平静,也适合人调整。
苏晚把水杯放在桌上,站起来直接扑进了宋燕行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整个人都贴紧了他的身体,脸颊摩挲着他身上穿着的保暖衬衫,声音低低的,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暖意直击宋燕行的心脏。
“没关系,你还有我啊。”
宋燕行反应过来,抬起了她的脑袋和她唇齿相贴,他吻的有些重,唇上逐渐有痛感传来,可是苏晚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只有她了。
而关于宋燕行的回忆,大概还有最无关紧要的是两点。
第一是,七岁的时候自愿出国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一直读到中考前才回来。
第二是,他五岁那年,他已经对宋博洋有了隔阂,宋博洋说家里太安静了,于是就从孤儿院里领回来了七岁的流浪小孩,取名宋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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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e不敢置信的从E出来,巴黎街头正漫天飘雪,行人人色匆匆,谁都没有注意到emile的失魂落魄,更没人知道,那个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跌跌撞撞从E公司大门里出来的男人会是整个巴黎曾经的骄傲。
坑深五十三米[修改错别字]
emile怎么也不敢相信, 他在巴黎最高管的办公室里,坐的竟然是陈一。
难怪迪亚说要等上面签字才能让钢材出港,原来是这样。
emile跌跌撞撞的回了酒店, 身后跟着的保镖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进大厅的楼梯都差点摔倒,连忙扶了他一把, 才免遭尴尬。
锁上门,摸了好一会才找到手机给宋燕迟打电话, 他开始后悔, 后悔不听宋燕迟对他的劝告。
他早就该想到, 宋燕行,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肯将手里的宋氏如此简单的拱手相让。
原来这就是中国古语里的,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如果他不那么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他早就应该察觉到宋燕行背地里的小动作。
电话接通。
“Aaron,怎么办,我在E的位置, 被人取代了。”
emile带着重重的懊恼,对着远在大洋彼岸的宋燕迟说。
宋燕迟对这个结果早就不意外,他很早就提醒过他, 要小心宋燕行,是他自己不听,骄傲自满。
“现在才想起我的劝告,不觉得太晚了吗, 之前就告诉过你,宋燕行,不是那么好惹的。”
emileJing疲力尽的看着窗外漫天飘飞的雪花,整个巴黎,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现在怎么办,Aaron,我要怎么办啊。”
宋燕行把自己宋氏的股份卖给了他,他却用这个钱买了迪亚手上的股份,加上之前散落的股份被他收购,现在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远超自己所持有的,巴黎是个制度严的城市,没有一把手开口,那么所有的钢材都不会在出港,如今宋氏D区正是需要钢材做加固,这样拖下去,所损失的,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宋燕行把手上的烫手山芋甩给了他,自己却落得一身清净。
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浑身疲累的像是被人一瞬间抽干了骨头,瞳孔涣散,再也不似之前那个斗志昂扬永远一副得意模样的emile。
搓着脸,语无lun次的对着电话呢喃着他错了,他后悔了之类的话。